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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发热,你还是回屋休息吧。我让许大夫过来看看,给你开些药。”
抓住他的手,蒲宇楼狠狠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既然答应过你了,我怎么可能对别人说?让小焦陪着你休息,我让许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
昨晚的一时冲动,让蒲宇楼现在如此排斥他的触碰,戈显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悔,不应该忍不住一时之气。
边说着,边朝小焦招招手,自己抽回了被蒲宇楼抓住的手,毕恭毕敬地对蒲宇楼说道,“我去请许大夫。大爷你先回房休息。”
转身又对小焦吩咐道,“小焦,你陪大爷回房休息,要好好地看着他,别再让他着凉了。”
蒲宇楼没说话,只是皱眉,等戈显走了之后,他才开口,“去书房。”
“哎?”小焦有些惊讶,眼睛睁得大大地,“显哥说要您回房休息啊。”
“小焦,那么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戈显的?”
撇着嘴,皱起眉,他为难的挠挠头,似乎很难抉择,“不听显哥的,回来他铁定回骂我。他骂人的时候,很凶的。不听大爷的,那我还能不能领工钱啊。”
他只是无心的小声自言自语,可蒲宇楼却都听见了。他知道小焦喜欢戈显,更知道小焦还曾心甘情愿的为戈显宽衣解带,但他就是不想小焦这么听戈显的话。
“还没想好吗?”
小焦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听大爷的,还是没有工钱比较可怕,大不了让显哥回来骂几句而已。”
蒲宇楼终于露出了一个像样的笑容,“这月底给你加工钱。”
“谢谢大爷!”小焦满心欢喜,他压根忘了等下要挨骂的事情了。本来嘛,对小焦来说,被戈显骂几句也就骂几句,身上又不掉肉的。惹蒲宇楼不高兴,那可是关系到工钱的大事。
半个时辰之后,戈显请了许大夫过来,在蒲宇楼的房内没看到人,脸色不佳的又跑到书房。而那个正发热应该不舒服的人,此刻还坐在案几前,翻看这段时间铺子里呈上来的账簿。
一把抢过蒲宇楼手中捧着的账簿,眉头紧皱,“不是让你在房里休息,怎么又跑到书房来看账了?”
“我又没病,又没痛的,无缘无故休息什么?”
“有没有病,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转头对许大夫说道,“许大夫麻烦你了。”
许大夫点头,放下药箱,拿出手枕,立刻为蒲宇楼把脉。本来也只可能是因为风寒引起些发热,可大夫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挑眉看了看戈显和蒲宇楼。
“蒲老板,你气血下泄,最近似乎有些内疾。虽你尚年轻气盛,但切忌房事不可过激。”
听见大夫这么说,蒲宇楼身体一僵,立即将手缩了回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猛跳的心,右手紧捏着左手的拇指,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生怕许大夫看出些什么。
“这段时间要忌女色……我开个方子,等下去药铺抓药。”
说着将方子写在纸上,看到蒲宇楼稍有恢复正常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蒲老板,你的身子原先还算不错,但这几年总不注意,如果不是戈少爷时常请我过来为你把脉,不知道你这身子被你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女色。这两个字传入蒲宇楼的耳中,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要光会说知道了,”许大夫站起身,收拾起药箱,“戈少爷,麻烦你送我一下。”
“啊,好。”
远离了书房,许大夫才停下脚步,稍显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呐,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药箱里拿出两个小盒,递到了戈显的手中,“绿色这盒是化淤收伤的药膏,里外可都要抹。至于蓝色这盒,下次记得事先用。也太乱来了。”
戈显被他说的脸孔微红,“让您费心了。”
“蒲老板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关照他也是应该的。以后切记不要乱来了。”
“是。”
“送到这里就别送了,记得让小焦来药铺抓药。”
戈显怀里还揣着两盒药膏回到书房。蒲宇楼还坐在案几前看他的账簿,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支开了小焦去药铺抓药,他才敢慢慢靠近案几前一脸冷漠的那个人。
“大爷……”
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账簿,“要是没事了的话,就出去。”
“那儿还疼吗?”
“嘭”蒲宇楼一拳打在案几上,发出了一计沉闷地声响。他气得呼吸不紊,身体上下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拳揍在戈显的脸上。
“不管我疼不疼都不关你的事,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掏出一个绿色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了案几上,“这个是活血化淤的伤膏,如果放任伤口不管,也许会疼上好几天。”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拿起那药膏就打算往地上扔,戈显抓住了他拿着药膏的手,又顺势从他手中将药膏夺了回来。
“要是你自己不打算上药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上药。”
“你!”瞪着他看了一会儿,蒲宇楼这才妥协道,“算了,你放在这里吧。”
这个药膏要用在哪里他们两人都明白。蒲宇楼怎么可能会让戈显帮上药,他已经见识过了戈显强硬,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出,做的到。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如果等下这药膏你自己没上,就我来帮你上。”
见戈显真的退出了书房,蒲宇楼紧绷的神经才有些放松下来。打开绿盒的盖子,一股淡淡地香味慢慢地蔓延开来。他松开了自己的衣袍里衣,颤抖着挖出一些,缓缓地伸向了那里。
不是因为涂这药膏,蒲宇楼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那里确实伤得严重。咬着牙,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上药,涂上药膏的清凉感抑制了那里火辣辣的不适。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幕,忍不住眼眶又热了起来。
戈显在外面等了很久,书房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偶尔传出细不可闻的呻吟声和揪人心绪的隐约低泣。
过了约莫三刻的时间,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再叫过戈显。一想到蒲宇楼还在发热,戈显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没有询问,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大爷……”
进门后,环视了一下书房。
只见蒲宇楼已经在书房的卧榻上累得睡着了,衣袍还松散着,手里紧紧地拽着那盒药膏。在他的脸上,戈显依然清晰可见已经干涸的泪痕。
这副样子,让戈显真是心疼得要死,悔得想揍自己的心都有了。也趁蒲宇楼睡着了,戈显再检查了一下那个地方,替他将没有抹到的地方也涂上了药膏。最后才安心的为他盖上薄被,轻轻地坐在了卧榻边。
可是,蒲宇楼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非但紧锁眉头,还一个劲轻轻地呢喃着“不要,不要”的。
戈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握住蒲宇楼的手,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倾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睡梦中的人像真的有所反映一般,那些不安稳在逐渐消失,直到最后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第十六章
打那天之后,日子又不温不热的过了几天。蒲宇楼有意躲着戈显,后者也并不坚持,只是叮嘱小焦照顾好蒲宇楼的日常起居。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戈显不会太接近他。
至于那个引发那个意外的袁骁伍还是隔三岔五的来邀请蒲宇楼出去,但十有八九的都被拒绝了。没看过猪跑,至少也吃过猪肉。更何况戈显那双眼睛老是盯着他,他哪里敢再跟袁骁伍出去。
倒是他那个二弟最近明显的消极怠工。黔香楼去的一点都不勤快,七天之内大概迈出蒲府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五个时辰。不仅蒲宇楼很好奇,整个蒲府的人都很好奇。
在走廊上看到手里端着空盘子的李子,蒲宇楼就明白了,今天他二弟又没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很想知道。
“李子,二爷还在他房里?”
“嗯,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不是才吃过饭,怎么他又饿了?”
“不是,二爷让我去拿瓜子。”
瓜子?!蒲宇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东西蒲黔楼从来不碰的,现在怎么开始吃这些东西了。
“嗯,我有事找他,你过半个时辰之后再送去。”
“是。”
推开蒲黔楼的房门,蒲宇楼就忍不住皱眉。虽然房里保持着一贯的干净,但他始终觉得有些怪异。大概是屋子的主人,正没精打采地坐在窗前看盆栽的关系。
“瓜子放桌上吧。”
“我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