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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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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律听了这一声叫唤,眼底冷傲微凝,愣愣地回身望向身後不知何时出现的顾长歌,淡漠相睇的温俊脸容未及开口便教尉迟律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顾长歌徐步靠近,一如既往的清冷脸色看不出喜怒,「怎麽了?」
  「我可什麽都没做。」尉迟律闷声道,哪里还有刚才那不饶人的架势,态度截然不同。
  严略大怒,侧身把肋伤露出来,「这叫什麽都没做?!啊?!」
  「不就这麽点皮肉伤,会死人不成?刀剑无眼,流个血就什麽好大惊小怪的?你不是要与我较量,我这不成全你了,你自己避不了我的剑就什麽好怨人的?还好意思跟我师兄告状?」尉迟律对上严略又换了一张脸,不屑地反唇相讥。
  顾长歌像是习以为常般地无奈暗叹,含著责备的眼神随之落在尉迟律身上,「律,不许再说。」
  这话既轻且淡,偏生就教尉迟律闭嘴不吠了。顾长歌淡著脸,侧首朝严略歉声道:「抱歉,都是我师弟不好,我回头一定会好好管教,还请严师弟莫要与他计较。」
  这话听上去是对尉迟律的责怪,然而顾长歌音容温和,一点恼怒的痕迹也寻不著,可想而知他口中所说的管教会否兑现,严略非瞎非聋,哪里会看不出听不出,可对方是堂堂大师兄,不看尉迟律的脸也不得不看在顾长歌份上,就算顾长歌明摆著偏私要就此把事蒙过去,他也是半句异议也不能有,再说这事本来就有自己的错,他要吵下去底气也是不足,更不敢跑到师长跟前去说事。
  「……我做师兄的怎会与小辈计较,这次就算啦!」严略当著顾长歌的面什麽怒气也不敢发作,只能占些嘴皮子的好处,拂袖走人。
  尉迟律在严略身後不屑一哼,却在触及自家师兄一脸淡漠後不觉噤了声。
  「不是我,这回可不是我惹事生非,是那严略先挑衅我的,说什麽要见识一下大师兄教出来的人,我都说不好了,他还一剑挥过来把我砍伤了,我这才回他一剑的。不信,你瞧。」尉迟律闷闷地道,忍不住要把这口怨气吐出来,更怕顾长歌真气上了自己,讨怜般地将受伤的手臂侧过去让他瞧清。
  顾长歌垂眸看著师弟臂上的血口,为那伤痕淡淡蹙了眉,话声却一迳平板清冷,「你平日态度若是谦虚一些,怎会招惹人家挑衅?」
  「这也能算我错?!」尉迟律瞠目,极度不满自家师兄帮别人说话而不帮自己。
  「我早已告诫过你平常待人要再温和些,可我的话你向来是不听的。」顾长歌仍是淡著嗓,不徐不疾的音调让人乍听下识别不出喜怒。
  尉迟律与自家师兄到底相处日久,即便是同样的淡漠声嗓,愣是听出了那清冷口吻中半是不快、半是无奈,自知顾长歌并没有真的对自己动气,神色再冷淡也还是第一时间带他回房,从药柜里翻找出一枝药瓶和薄纱,说到底还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淡淡训斥一句便算了事。
  意识至此,尉迟律总算安了心,放松了倦乏的身体趴上床塌,闭著眼假寐,直到顾长歌撩起他左手的袍袖,往剑伤倒上小量药粉,修长十指缠著他的伤臂细心地包扎起来。
  这个情景,让尉迟律忆及顾长歌第一次强行为他上药的当时,细水流长之间,自己竟已习惯了这个人的照顾,并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关怀。
  「师兄,方才你怎麽到空地来啦?」尉迟律见他动作温柔一如往常,神经不由松懈随意起来。
  「我在中庭一直不见你来,才出来寻你的,谁知你就又给我惹了事。就算别人真欺了负你,你还手也是不对,今日路过的若是师父或者其他长老,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了,就只有师兄对我好。」一听师兄又给自己说教,尉迟律马上认错卖乖。
  「你还给我得意。你哪一回不是说知道,又有哪一回是真正听过话?」顾长歌已然没好气,只面对这样的师弟自己也不好再说什麽,心里再无奈也只能无奈下去,反正自己也是习惯了。
  眼看顾长歌起身欲离,尉迟律似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地,急急出声唤住他,「师兄?方才师父找你为了何事?」忆及刚才严略的猜测,尉迟律紧张地盯著顾长歌淡漠如常的神情,看著对方漠然启唇──
  「师父收了一个小师妹,让我著手教导她基本武艺。」

作家的话:

  ☆、〈雪月歌〉31

  
  「师、师妹……」尉迟律一时间脑海里恍惚成一片空白,明明先前已经知晓了,可自顾长歌口中听到时,又是另一番心情,他嗫嚅著话语,一时竟语无伦次了起来,「师兄……难不成答应了?」
  「你说什麽呢,当初师父让我带著你练功,可有我反对的馀地?」顾长歌失笑,不懂尉迟律突地支吾起来那背後的心思,「能同在一门修练,便是缘分,互相提携也是应当。」
  顾长歌云淡风轻地说道,见药上妥,便自尉迟律床边走离,绕过了矮屏,来到自己床榻边,望著窗外的天色,欲深未深。
  雪月峰早膳前的功课是四方弟子齐聚一庭,演练各自修行的剑法,亦算是对於前一日所学的复习。而白日里则是由长老或者辈分较长的师兄姐们指导,或演练剑谱新处、或修习更上层的心法。晚膳後到峰内熄灯前,便是自主练习的时间,若想更精进自己的武艺,端赖在自己在这段时间的练习。
  其他坛内的弟子,有时晚膳後懒了,便聚在那饭堂里聊天嗑牙,横竖觉得自己进度够了,便也不那麽苛求自己。可顾长歌自入门来孑然一身,起初门下就自己一人,峰内也没有相熟的弟子,自是将那段时间全拿来练剑。
  大家只道顾长歌天纵奇才、资质过人,故能在入门後方五年光景,便直练上心法剑法第三重。却不曾看见,顾长歌孤身一人时,便是练剑、再练剑,一丝懈怠也无。
  自三年前杜十方把尉迟律交予他管教以来,杜十方竟就对他完全放心似的,偶尔才来指导尉迟律的进度,只师弟态度不怎麽好,常常把杜十方气到不行,渐渐地,就乾脆让顾长歌爱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要闹事惹祸也全是当师兄的去善後,直把顾长歌忙不过来。
  然而,也未见顾长歌因为这些事而有丝毫懈怠,至少尉迟律知道,顾长歌没有。在自己尚未孰悉第一重剑法第一式、不能在早课时有所演练时,顾长歌便日日早起一个时辰,练过了自己的份後,再於早课时分指导自己。
  尉迟律嘴上虽不曾说,但心里早让顾长歌的专注、执著给激励著。三年来,他一路望著顾长歌的背影,知晓在这条路上,顾长歌走得快,於是尉迟律也卯足了心力,就怕被那道背影拉开、抛下一丝一毫。每日晚膳後的练习时分,尉迟律不曾在饭堂里耽搁丝毫,总是随了顾长歌到中庭练剑,横竖他那一身倔傲的性子,让他在这峰里,除了同门的顾长歌以外,压根也没半个亲近的人。
  顾长歌探看了窗外天色尚早,回过身,望向矮屏另一端、那个早从床上坐起了身的尉迟律,淡声道:「你今日既伤了,便别练了,好生休息吧。」
  语落,他浅步轻移,往外室走去,却听见身後尉迟律又急急喊住了自己:
  「师兄,你又要去哪?!」望见顾长歌走出房,尉迟律莫名急慌了起来。
  「我方才简单地教了师妹一些步法,让她在中庭反覆练习,是见了你迟迟不至,我才出来探探的,师父把师妹托给了我,我自然是要从旁指点,总不好把她丢在那儿。」顾长歌伫了脚步,朝著身後解释道,见到尉迟律一脸不安分,仍是忍不住多叮咛了一次,「你先歇息吧,我晚些就回来了。」
  「我、我也去──」尉迟律急急喊出了声,不顾自己臂上那刚止下血的新伤口。不知道为什麽,听到顾长歌说起「师父将师妹托给了我」,心头便让一股郁闷给勒得死紧,畅快不起来,方才顾长歌那温柔地替自己上药的得意愉悦早不见踪影。
  顾长歌不懂尉迟律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淡淡皱了眉,并未劝退尉迟律,只是淡声告诫,「你要去可以,毕竟她亦是你师妹,也该让你们二人认识,但你有伤在身,切莫不可妄动拳脚。」
  「……知道了。」尉迟律闷闷地应道,从床榻上跳下,匆急地来到顾长歌身边,与他同行。
  在苍凉的月色下,他与顾长歌并肩而走,月光将他二人差了约半颗头的身影,映在那片绝白无尘的雪地上,拉得幽长,浓黑得宛若此际尉迟律心里的忧郁。
  顾长歌性子清冷,在峰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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