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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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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元气不可谓无伤。他思索著要多炖些补品来养养时,应梓林轻轻附耳道:“铭远,等我。”随即离去。
  齐铭远心底一颤,眼睫动了几动,最后回归平静。他翻个身,趴著找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呵欠,真的睡了。
  池砚清醒过来时,跟从前的每个早晨一样,浓儿哼著小调在窗外忙活他的几棵桂花,秋日凉凉的日光照进床头,他挣扎著爬起来,半倚在床头,嘴唇干裂,可再也没力气下床,只得可怜巴巴地看著桌上的茶壶舔舔唇瓣。不是不想叫人,实在是嗓子破了,他正是变嗓的年纪,此时喉咙里火辣辣撕扯般的疼痛,张口哼不出一个字。池砚拼命地咽唾液,腹中空荡荡的叫著。这饿跟上茅厕一个样,越不想,表现得就越明显。池砚按著肚子,那儿蛙鸣似的咕咕叫,绞痛著渴求有东西塞进去。到后来,他饥渴难当,硬撑著爬下床。全身无一处不酸痛!他脚刚沾地,立刻打软唉哟一声倒下,撞翻了凳子。
  浓儿听得声响,立刻丢了罐子跑进屋里,一见池砚倒在地上便倒抽了口气,叫了声小祖宗赶忙扶他起来。
  “我的娘,你不知道叫一声吗,这是想摔死?”浓儿一面喂他薄粥,一面用凉水敷著摔青的地方数落。池砚埋头只喝粥,吃完一碗又伸手要,傻呵呵的笑。
  浓儿奇怪看他:“莫不是傻了吧?”话刚出口,粥碗已经迎面砸过来,慌得浓儿麻利接下,道:“官窑的东西,砸一个我一月薪酬就没了,你真忍心!”
  池砚无声地喊饿,浓儿轻叹,宝贝似的捧著碗出去了。
  池砚眼见浓儿出去,脸上挂著的笑消失无踪。
  他虽然昏睡,可并未失去甚至,齐老板他们说话不避他,他迷迷糊糊也听了七八成。虽然还是糊涂,不过……自己是被卖了,完全做了牺牲献祭给某人。想他从一介公子沦为小倌已是造化弄人,如今竟要给死去的人做陪葬了,池砚苦笑。也许是麻木了,池砚已不想寻死。在邻近死亡的时刻,他还想著九泉之下的爹娘,如这般面目去见,他还不如化作厉鬼纠结人世千百年。
  池砚心里存著不寻常的心思,很多事豁然开朗。
  就算死,也得换个面目死。
  伤势好一些,花教习就把池砚找去,告知他以后会有改变。此时池砚已经没了反抗之心,惨然一笑便顺服了。花教习略有些诧异,可在想想也合情合理,不必多言。
  自此,初雪那边去的不算勤,改为五日一去,呆在花教习身边的时候更多。池砚喜爱初雪那里清幽恬淡,每次去都恨不得将时间掰作两半用,浸淫在书堆中不肯出来,初雪随他兴致,有时还陪他胡闹,两人混迹书卷,深得其趣。
  花教习那儿说不上难过,一开始顾忌著身上的伤,都是一些最轻柔的课程。每日里侍弄玉势,扩张后丶庭等不一而足,而秋潭阁的床头也渐渐堆起了春宫图谱,各种助兴器具也一一陈列。池砚看著这些本应香艳的东西,心底只是一味苦涩。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受者的苦无人得知,瞧来是刺激□的,可事实上靠著投机取巧居多,免不了要靠药物才能撑下去。池砚承受不住药性,常常上火流鼻血,浓儿就免不了多叨念几句,池砚只笑著,把苦的要死的汤药灌下去,还戏言:“干脆改名池药算了。”浓儿面上陪著笑,转过身就偷偷抹泪。
  等到池砚痊愈,他已被药物器具调丶教开了,后丶庭中整日塞著沾有媚药的玉势,前端带著银签以免泄身。少年血气旺盛,稍一撩拨就要性致勃发,池砚夜里翻来覆去睡不著,身体与被褥厮磨不啻於折磨。初秋还好,不盖被子也能睡,可越往冬去,就算盖著厚被子也挡不住寒意袭来。池砚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被窝里团成一个球,尽量缩小与被褥的接触。可他惊恐的是,自己肢体的触碰也能引起战栗。
  池砚抱著膝盖,感受自己肌肤触碰的感觉,仿佛是……是齐老板细长温暖的指尖从胸口双臂抚摸直双腿,从丹田中升腾的一团火带著麻痒窜遍全身。他心神激荡的想著齐老板,后丶穴中隐隐的胀痛也变成了催情的物件,他呻吟著尝试去碰触冰冷的玉势,还不等抽动,前端紧紧束缚的地方便一阵剧痛,顿时浑身欲丶火全部熄灭,池砚满背冷汗地趴在床上。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度过。池砚觉得自己要疯了。

  第三十章

  他想被人上。
  被这个念头吓坏了,池砚好几天不肯正眼看人,生怕这念头直白地被人发现。他在镜子中看过现在的模样。越来越细嫩白皙的肌肤,面颊上唇上嫣然的红,还有一双晶亮的眼中脉脉春情,腰肢不自觉地扭着,一举一动都凝合成花教习咬牙切齿的一句:勾人上床的妖孽。
  谁想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一日,齐老板忽然到来,把正哼哼唧唧噙着玉势的池砚惊到了,双手没把好,滑润的玉势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听得这声脆响,花教习与池砚均变了脸色。齐老板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玉屑,笑道:“这样都能分心?花师傅,你还得加把劲。”
  花教习额角上冷汗冒出,忙道:“我自会责罚,老板您……”
  齐老板摆手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是根芙蓉玉势。我看,你把我那儿的那支金镶玉的势取来给他用上。”
  花教习大惊失色:“老板,池砚怕是还受不住……”
  齐老板抓起池砚的头发,满意地看到小脸上画满了恐惧,道:“我看差不多了……你多大了?”
  池砚察言观色,明白那个听起来富丽堂皇的金镶玉不是什么好东西,齐老板又没头没脑问了一句,竟不敢正视齐老板,半垂的眼皮微微颤抖,声音也是虚弱的:“十四……快十五了。”
  “哦?都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齐老板捏了捏他脸上的肉,顺势抚摸上池砚的胸口。调丶教时他是只穿着薄薄一层衫子的,低头就看到齐老板温软干燥的手掌在衣下动作,平滑的衣料上凸显出流畅的线条,让池砚看的痴了。
  忽而,那只手弓起,池砚吃痛大叫,原来的齐老板捏住了新戴上的乳环拉扯,才刚刚愈合的创口敏感无比,被这么一扯,先是钻心的疼痛,继而酥麻便从痛苦中油然而生,钻到奇经八脉中,搔得人心底也痒痒。
  齐老板诡异微笑,扬了扬手,花教习立刻知趣地退下了,罩在身上的薄衫便随着那只扬起的手落到地上,池砚梦寐以求的抚摸就是现在在就是身上游走的触感,他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又被那双手抚平,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
  池砚不解地抬头,正巧对上齐老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素来喜欢半眯着的长眼略微张扬,浅棕色的眸子直直得看到心底。
  霎时,池砚像被烈火熏烤过了,火烧火燎的热。他慌忙低下头,可下巴随即被齐老板勾起,接着温润的唇便带着无比的柔情贴了上来。
  池砚从不曾领受过如此温柔的对待,僵直着不知如何是好。齐老板稍稍离开,扑哧一笑,捏住了池砚的鼻尖。池砚呼吸不畅,只得张口吸进点空气,可还不待纾解胸中苦闷,齐老板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覆压过来,不似刚才的温柔,野兽一般攻城略地,吸吮着口腔里的一切,甚至连气息也不给他存留分毫。
  池砚窒息过头,双手胡乱抓挠着,一个不留神就与齐老板散在脑后的长发缠在一起。池砚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再动时,齐老板迅速抬头,咬牙切齿地夹住他的手臂道:“你想让我变秃子吗?”说着把池砚的手臂抽到腋下,池砚剧烈喘息着,面颊憋得通红,瘫软在齐老板怀里,觉得胸腔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由得更加贪婪,呼吸者他气味。
  齐老板抓着从池砚指尖弄出来的头发,举到池砚眼前:“胆子大了嘛,看来花师傅也没用白白教你。”
  池砚咽口口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齐老板看他窘迫的样子,并不再逼迫,只把长长的青丝舒展开,挑出几根最长的,斜睨池砚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头发,不如再送你几根如何?”池砚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齐老板用头发把手腕脚腕捆在床的四角。
  “不许乱动……”齐老板按住池砚的双腿,轻笑道:“若是断一根……就绳鞭伺候三十。”
  这绳鞭说来不可怕,乃是以柔软的棉绳搓起的绳子,打在身上轻飘飘,不痛,甚至可以说得上舒服。可东篱下教训不听话的小倌,都是不会在皮肉上留疤痕的。因此,用这软绵绵的绳鞭刚好合适。经验丰富的教习,拿着两尺多长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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