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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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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陈常如,你还想狡辩免死?”

“属下不敢,堡主应知西王子的性格,属下彼时怎敢抗命。”

“我没有时间听你这些,想活容易,有问则答,答无不实,就放你逃生!”

“属下定然知则言尽,保无谎语。”

“帝君这成都行宫是谁放的火?”

“镇殿将军文孟远。”

“奉谁的谕令?”

“西王子。”

“哼!适才我遍履火场,发现‘刑宫’通风并穴已然水淹,水中含有奇毒的‘七步化血散’,被困刑宫之人皆已尸骨毛发无存,这是那个的主意?”

“司马侯瑞亭。”

“什么人困于刑宫之内?”

学士没能立即答复,双绝城堡主园子渊蓬发倏地根根散开披下,学士睹情心中一凛,方始哀声告求说道:“属下设若说出实情,请堡主开恩莫罪。”

闵子渊冷哼一声,道:“我一向言出必行,只要实话实说,决不杀你。”

学土连声说是,继之用极低的声调,缓缓说道:“据属下所知,有一干待罪臣下,八内侍、郡主……”

闵子渊突地一声哀号,猛然上步抓住了学土的双臂,目眦发张震声喝道:“还有那个?”

学土双臂奇痛入骨,咬牙硬硬挺住,颤声说道:“帝君也在刑宫之中!”

学士说出实情之后,心悬难安,他深知闵子渊孝顺仁厚,在知道老父惨遭不幸之后,悲哀至切之下,就许愤将自己置诸死地,那知闵子渊听说老父也在刑宫,非但立即消失了那种悲忿恨怒的神态,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那紧握着陈常如两臂的双手,也松弛下来,陈常如正觉奇怪,闵子渊已冷笑一声,道:“你可记得帝君处置叛逆门下的规矩?”

学士闻言不由觳觫道:“堡主已经恩示过饶我不死,怎地

闵子渊不待陈常如说完,已睹笑一声,道:“我不杀你,不过凡是叛逆帝君的门下,决难逃过帝君的施罚!”

学土不由心头一凛,道:“帝君——帝君……”他本来要说“帝君已死”,但是当着闵子渊却又不敢直说,放而他只断续的说了两声“帝君”,就停下话锋。

闵子渊微笑着说道:“帝君怎样,你认为凭帝君的功力和智慧,会葬身刑宫之中?哼!”

学土猛地全身一抖,他深知闵子渊不会无的放失,因之不禁怕到极点。

闵子渊又看了他一眼,道:“南魔张勋不是被擒了吗,人呢?”

陈学士遂将张勋后来的一切情形,详述一遍之后,道:“堡主怎知张勋之事?”他另有打算,故意询问。

闵子渊一笑,道:“你的心计白费了,张勋死不足措,可惜二哥没能看到檀香木盒之中的信函,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妄行。”

说到这里,他神色陡转严肃,字字均含劲力,威凌无比地沉声又道:“陈常如,这部‘广成指解’,是你窃自帝君书库之中的?”

“属下在西王子下令火焚行宫之时,取出保存起来。”

“哼哼!擅自盗取帝君之物,罪该断手!”

“堡主开恩。”

“开恩?哼哼,我只答应过你能活命,对吗?”

“对对……不不……”

“听着,我为了要你传言给西王子,姑且免罚,你告诉西王子说,帝君及郡主和我闵子渊都还活着,我仍念同胞之情,手足之义,不问他的既往,他要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早作打算才是。”

“是是,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还有,告诚侯瑞亭、文孟远、巴震武等人,在帝君降罚以前,他们没再为恶江湖,或是暴露‘武林带君’的门户,我将以‘三花’手法点他们的‘九宫’绝穴,使他们生死两难!”

“是,属下定然不忘此事。”

“希望你真的不会忘记,否则犯时必难逃诛!”

“属下记得。”

“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情,回答完毕就可以去了。”

“属下感激堡主的恩德。”

“十五年前,西王子和你与侯瑞亭文孟远等,假传帝君圣令,将我暗算,我的妻儿如今何在?”

“属下说出实情,恐怕堡主不会相信。”

“说说听!”

“当年堡主饮下毒酒之后,西王子即以独绝的手法点废堡主的经脉,随即率领侯瑞亭文孟远巴震武等三十六大高手,潜进双绝城堡,属下一人奉令看守堡主,次日西王子归来之后,只带回来大量珠宝,在西王子和侯瑞亭的谈吐之间,属下发觉他们似乎虚此一行,非但没有搜到西王子必欲到手的‘驭剑三篇’和‘状元金印’,堡主夫人和小公子也失去了踪影……”

“陈常如,你这是实话?”

“属下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堡主三花九宫之刑。”

“好,我相信你,接着说下去!”

“是,事后西王子曾下严令,派出二十四人,穷搜天下,费时三载,仍无堡主夫人和小王子的消息,方始作罢,是故直到今天,此事仍然成谜。”

闵子渊闻言悲喜参半,悲的是娇妻爱子如今何在,喜的是既未落于狠毒胞兄手中,将来总有夫妻父子相聚的时候,分离已多时,难禁神伤惆怅,仰望明月,不由得倍感凄凉。

陈学土睹目此情说道:“堡主还有什么事?”

闵子渊摇摇头,挥挥手命陈常如速会,陈常如如获大赦,一拜说道:“属下蒙恩,永铭不忘,今向堡主告辞。”

闵子渊突地沉声说道:“慢些!”

陈常如魂魄飞扬,立即俯首静待生死之判,闵子渊一字一字含着无比的威严道:“立即离开成都地面,但愿今后莫再狭路相逢,切记切记,去吧!”

学士侥幸拾来性命,焉敢再多饶舌逗留,一躬之后立即退出丈远,然后顿足飞身急急如漏网之鱼般逃去。

闵子渊目视陈常如若丧家之犬疲逃远去之后,立即施展绝技提纵之术,如过渡云空的流星,刹那来到相距帝君成都行宫里许的一片竹林。

竹林有一小径,宽仅六尺,闵子渊飞投面进,眨眼到达竹林正中,竹林正中有一占地仅仅三丈见方的私家柯堂,堂名“凌家祠”,凌是闵子渊母亲娘家的姓氏,这座祠堂是帝君为了纪念早逝的妻子而兴建,闵子渊涌身而进,他毫不考虑的直走到供桌前面,供桌乃巨石凿成,重有千斤。

闵子渊在听到陈常如说起帝君也被困于刑宫之后,霍地记起一段往事,那是十五年前,在他奉谕前往洞庭湖上参与状元金印争夺之搏的时候,帝君召他进入秘室,父子促膝畅谈,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帝君曾感慨万千的说出,那颗状元金印本是闵氏家族的东西,后来流落江湖之中,他的大哥,就为了要将金印夺回而丧命洞庭湖上,二哥虽然心智胜人,功力却差,所以这个重大的责任,落到他的身上。

当时他曾经问过帝君,以帝君卓绝无伦超拨武林的功力,取回金印易如探囊,为何不去,帝君能然摇头,继之神情凄伤的告诉他说,这是闵氏家族的一段伤心恨事和一种道义之约,如今言之过早,但是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接着帝君坚决的又说,他定能取回金印而成武林状元,只是为了避免一种必须避免的事故,当闵子渊夺得魁元和金印之后所设的行宫,不远地方必有“凌家祠堂”,那是一处能够通达行宫各地的秘密道路,除帝君之外,再无知者,现在告诉了他。

他曾怀疑的询闪开凿修建这种秘密道路之人的下场,帝君却不回答,他却为了这个问题苦恼甚久,困之此事永远无法忘怀。

白发学士陈常如因贪生而供出了成都行官所发生的一切事故,闵子渊不由的立即想起昔日严父所嘱“凌家祠堂”之事,深信帝君和弱妹必然已由秘密道路之中逃出,故而闵子渊急急来到构堂之中。

闵子渊身为武林带居的“东王子”,又是名震天下的双绝堡主,身畔自然不会指着普通江湖人物使行必备的应用物件,但他功力已到绝顶,十五年暗室潜修,虽处黝黑地方已能毫发指数,因此当他飘落到石供桌旁之后,霍地转身注视着墙角极暗的地方,沉声喝道:“什么人隐身角落地方?”

极暗的墙角地下,仆卧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闵子渊剑用一经,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前去,地上黑影仍未挪动,闵子渊暗自提聚“九转”神功护身,随即俯体舒臂抓向黑影的腰际,恰在此时,他鼻间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倏地缩回手来,心胸怦跳不已,这种气昧池一嗅即知,是那极歹毒的“七步化血散”,所幸此物虽毒却有特殊的臭味,否则闵子渊恐怕难免断臂之恨了!

他略以顾盼,上步自石供桌上抓起了那只三足小香炉,以香炉的一角,挑着黑影的腰间紫带,臂间叫力,将黑影平平端起送到祠堂殿门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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