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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下,那首领一双暴戾的眸子,迫不及待要饮血止渴,看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而,微侧处,退后一步的人,也不见得善与,敢抢首领话又让首领只能忍下的人,怕是比那首领更麻烦。
“众位与苏兄弟的恩怨,单某确实不好插手,也无意挡众位兄弟的买卖,只是…”单映春挡在房门前,稳若泰山。“今夜我有兴与苏兄弟多喝了几杯,苏兄弟量浅啜深,已然醉了。”
“单镖师的意思是?”
“苏兄弟正在休息,单某想请众位兄弟看在单某的面子上,一切恩怨暂且延后。”
这是让他们等他们要杀的人睡到饱么?
几个黑衣人露出古怪的神色,首领更是狠狠一哼,若是平常人物,凭一个小小镖师一句面子,便要他们放弃如此机会,除非他们是傻子!怕是连阻碍者一起格杀!
但,他是单映春,舍尽天下人情的单映春。
他们可以杀了他,他只是一介游民,功夫稀松,杀起来简单。
简简单单。
却是欠了他人情的人麻烦!
绝对麻烦!
江湖有言,单映春单镖师舍尽天下人情。欠下他人情的人,只怕数上几天几夜也数不清。其中不乏市井小民,江湖高人,更甚隐士权贵。
各个鼻哼一声,风,起!脚踏一下,地,震!
知单映春这人,只为云燕,身轻孑然,如云袅袅。更要知,他身后人物,可谓狼虎!
难不成如此大好机会就在他一句面子下放过去?
首领双目眯起,手悄然攀上腰间利器。
凉风阵阵,一触即发。
却是,无人所见处,单映春犹自轻笑。
他看着黑衣首领,黑衣首领身后一人。
那人果然对着首领一阵耳语,后,见那首领收敛了自身杀气,默许那人向前说法:“单镖师可是要我等放弃这难得的好机会?”
“正是。”
“单镖师此话说得好轻巧!若我等此刻离去,他日让阴毒邪少知晓此事,怕是众家兄弟的命都要搭上!”稳赔不赚的买卖谁会干。
“单某无意如此。只是,苏兄弟是因和我对饮适才睡下,于情于理,单某都不能放任他人对苏兄弟不利!”
单映春单好人灌醉苏邪少扔给杀手砍,这要是传出去,真的是…非常难听。
那人眼光流转,竟有异彩。
“单镖师想如何?”
“众位何不在此等苏兄弟解了酒劲,方可光明正大与之再论恩怨不迟。”
光明正大?
他们说好听难听不是杀手就是刺客,何需光明正大?
“单镖师是想我等上多久?”
不愠不燥,客套非常,比之首领更有一番风范。
“一个时辰即可。”
“好!”一声道,那人抱拳再次施礼,言语间竟有轻快之意:“我等冲着单镖师的面子便是再等上几个时辰又何妨!”
“如此,多谢了!”
单映春抱拳施礼,听那人又道:“我家主上曾承情于单镖师,对单镖师为人颇为赏识,并告知属下众人,行走江湖切不可与单镖师为难。在下昔日也曾蒙单镖师救得一命,不胜感激,只望单镖师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让在下还得人情。如今之事,我家主上和在下可算还了人情!”
双眉微挑,单映春笑笑,道:“这位兄弟说笑了,行走江湖本该助人为乐,怎能以人情而论?再者,既然蒙面,你我何曾相识?单某又何知谁是你家主人?又来欠人情一说?”
那人闻言一愣,既而大笑。
习武之人听声辩人,眼神亦利得很,又怎是一块黑布遮掩得了的?更何况是识得天下人的单映春。
这个好人是在装傻了!
他与他,明言暗语,人情债一笔勾销。
相见不曾相识,免去江湖一切麻烦,日后,独桥大道各走一边。
好个区区一介镖师!
“我家主上说的是,行走江湖切不可与单镖师为难啊!”
那人笑在喉咙,沙哑如斯,耐人寻味。
“单镖师说的极是,请!”
单映春抱拳,施展轻功离去。
苏少东饮酒,酒再烈,也奈何他不得。
如他所说,自己体质特殊,可适应酒力,醒来不过几个时辰。
单映春留下的一个时辰,或许不够,或许够,够他清醒。
只要门外的人等。
只是……
单映春纵身飞走石壁,唇边一抹轻笑。
他们等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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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盗文盗到气得跑去RP搞袭击,差点想把文留家里不拿出来了~呼呼~~~
现在已经开始为本卷收尾鸟,大家有什么问题统统的提,偶会在本卷结束开一章有问必答~啦啦~~人家素好人来d~
他们等不了。
黑衣首领一个眼色,众人纷纷拔刀而出。
刀。
明刀。
刀光中可见杀机。
一个时辰是等了,半个时辰也是等了,多等一会儿少等一会儿谁又知道?这里只有自己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阴毒邪少是什么人物,人人要杀却杀不了的人。刻下如此大好机会,杀了,便能名动四海,名利兼收,为单映春一句面子白白放过,不值!
房中灯光唯一,房中人丝毫无觉,是醉?是睡?
影随身动,豆火抖。
入内,只见苏少东白衣伏案,桌上两只酒杯,一只倒在一旁,紫色酒水四溢;一只安放一边,正是单映春的位子。
白衣,玉人,雕琢面孔,纤指柳身,竟是人人要杀却杀不了的阴毒邪少?
一阵战栗袭身。
担得起‘阴、毒、邪’三个字的名头,俨然一派贵公子模样,苏少东究竟怎样一个人物?
迟疑,犹豫,只是瞬间而过。
他知道,若此时错过,不单单是一个机会。
黑衣首领示意,数把刀围了个圈,圈中人白衣灼人心眼,正是他们今夜所要杀之人。
杀气!
无尽的杀气!
压抑、释放、爆发于一瞬间!
灯火微恍,可闻利器刺入肉身的钝声,却是在身后!
“你?!”
强刀双双相碰,火光四溅,黑衣首领露在黑色布巾外双目所见,本是自己手下的那人在背后偷袭,几乎杀光了他的手下,他的同伴!
鹰目。
如一潭深水之处,波澜不惊,潜藏璇玑。
惊愕于憎恨的刹那,那人手中单刀已从自己身体里抽出,向其他人招呼过去。不可置信的只是自己胸口逐渐寒却的肉洞,倒在血泊中已成尸体的自己。
措手不及!
杀手们完全没有预料他们之中会有叛徒,更是,除去已死的首领,可算得上二把手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刀快!
除去首领没人挡住那人的一招,即是一招毙命!
与此同时,离血光最远,离苏少东最近的杀手挥刀向伏案人白皙的脖子斩下。却见,本是熟睡之人嘴角勾起轻蔑,双眸讥诮。玉手手指倏然一动,白光一闪,原本嵌入石墙的凝脂玉扇迎力飞出,旋转,削下敌人头颅。
回手,指动。
迁转迂回可见玉扇与手指之间有一极细极韧的丝。
玉扇。玉手。
翻手而握,鲜血狂喷为扇面所挡;合扇而落,污血沿白玉扇扇锋滑落;犹见白衣依然,不染尘埃。
苏少东持扇而立,看了一屋子死尸,似恼却笑,悠然而语:“哎呀,脏了我的地方!”
房内鲜血四溅,无一处不染污色,却是他,白衣玉扇十指白净,好一个贵人公子!
弯眉微挑,邪笑,却笑不达眼底。瞧了一眼旁边黑衣人解下面巾,露出一副耿直的面孔,不禁口中‘兹兹’有声。
这年头,顶着一张脸骗人的是越来越多了!
黑衣人见苏少东这般瞧自己也不在意,在死人衣服上抹了抹刀,还刀入鞘。
“你这杀得倒痛快!”
自己人杀自己人,说轻了叫自相残杀,说重了叫犯上作乱,做人手下的,他倒是真不客气。
“混江湖的就该遵守江湖规矩,坏了规矩,该杀!而且他早有窜权谋反之意,我只是奉主上之命清理门户。”
江湖规矩?他自己在自家人背后偷袭,还讲规矩了?冷笑一哼,“若不是你察觉我早已醒了,你这刀怕不是也砍到我脖子上了?”只有死的这些人功夫比之低微,该死!
“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