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葑幼呷ァ
用脚踢开门,那人将凤晟音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放平后,察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脚踝处已经紫黑,看样子毒液顺着血流应该已经抵达心脏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呢?”那人嘴角轻轻上扬,微笑道:“本王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说完,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凤晟音的唇,用力的吸取着她身体内置人于死地的毒液。
待到毒液被吸干净后,那人缓缓起身,看向沉睡着的凤晟音,睫毛因不安稳而微微颤抖,肌肤胜雪,那唇许是刚被他采撷,红润妩媚,那人盯着凤晟音良久后,沉沉一叹,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却是温柔缱绻,辗转流连,欲罢不能。
直到察觉她快要苏醒,那人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假意打量四周布置,日常用度一应齐全,只在东墙处挂了一幅画,画上女子一袭金菊色衣裙,娇美可人,手握一把利剑,明眸善睐,正笑着望着自己,那人不由自主朝画走去,只见落款写着某某某赠予龙浠姑姑。
她是龙浠?那人微讶,细看那幅画上的女子,许是画工稍欠火候,画上女子的容颜尚不及她的一半,但这幅画的绝妙之处在于它把她的神韵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了,下巴微抬,有些倔强顽皮,一双眼睛笑意吟吟,手握利剑,仿佛在说:你瞧,我厉害吧。
看画倒真的像是画的她,那人再朝床上一瞥,那目光恍若可以穿透她的灵魂,看到今生。
恰在此时,凤晟音迷迷糊糊的醒了,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以手撑床,支起身子看向那人。
“这里是哪儿?”
那人早已恢复一身靛青色的长衫,闲闲负手,笑看于她,“这里是龙浠山山顶的一座庙宇。”
“我不是中毒了吗?”凤晟音轻撩裙摆,看到方才被咬处只剩两个牙印,血也止了,毒也消失了,“是龙浠姑姑救的我吗?”
那人摇头笑道:“不是,是我救了你,”见她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复又道:“我有上好的解□□,可解所有毒。”
“那谢谢你。”凤晟音慢慢下床,端详着屋内布置,简单整洁,眼神忽的就被一幅画吸引,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幅画,走到那人身边。
“咦,这个人,好像。。。。。。”
“好像什么?”
凤晟音有些拿不定,犹犹豫豫说道:“她长的,好像彼岸啊。”
“又是彼岸。”那人瞥她一眼,再次看向那张画像,“你不觉得,这张画,画的很像你吗?”
“我?”凤晟音脸上闪现难以掩饰的诧异,定睛瞧去:“怎么可能,你这人是不是眼拙,我哪儿有画上的人好看。”
话一出口倒叫那人惊异了,他扬眉一笑:“我跟你持不同意见,我倒觉得你比这画上的人还要美三分。”
凤晟音转身朝屋外走去,笑道:“你真是高抬我了。”脚踏出屋子,四下察看了一番,发现其就是一个普通的寺庙,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人。走动了几步,见院落中有个蓄水的水缸,眼下日头虽不及午时那般炽热,但也晒得灼人。她径自走上前,拨了拨水面的浮叶,捧起一捧水扑到脸上。
待洗完以后,凤晟音想要起身离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啊——”
那人闻声飞身出屋,看到凤晟音一脸骇然的盯着水缸里的水。
那人缓步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心绪未定,凤晟音一脸惊悚的回望着他:“我,我。。。。。。”
那人关切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眸光闪烁,凤晟音身子一软,跌落在水缸旁,她心中镇定早已被惊涛骇浪的事实打翻在地,七零八落,她尽力逼迫自己去理顺这整个事件,却怎么理都理不出个头绪。
龙浠姑姑真的就是自己,而自己竟然长的同彼岸一模一样。那之前的凤晟音呢?去了哪里?为何自己能长生不老?既然长生不老自是神仙级别的人物,那自己如何能进入龙浠的身体里?没有龙浠,如何打探红琮珠?没有红琮珠,自己该怎么回去!
仿佛幸福就在手边,正要抓住时被滔天巨浪打入无底的深渊,暗无天日,没有出路,没有光明,蜷起膝盖,凤晟音趴在腿上似一个脆弱无助的孩子般失声痛哭,心中所有的郁结与绝望都在此刻爆发出来,她不管不顾那人如何瞧她,只一个劲儿的哭,哭的形容憔悴。
那人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望着凤晟音。从见到她到现在,算算不足半天的时间,这女子的嬉笑怒骂一言一行乃至哭都叫他看不分明,对那和尚含泪的欲言又止,对自己发问时的一颦一笑,受伤后的沉重嘱托,再到现在无助的恸哭。
他悄然蹲下身子,将她拉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许是有了依靠,她靠在他怀里哭的更加伤心,那人缄默沉思了片刻,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沉默。
不知哭了多久,直至落叶纷然,夕阳西下,山顶寒风悄悄肆虐,那人才一个抄手将刚刚哭睡过去的凤晟音抱回屋中。
夜半,凤晟音蓦然间醒了,辗转反侧再无困意,便起身,屋里生了火,十分温暖,那人却不见踪迹。
凤晟音刚要下床出门,那人偏巧就进来了,还拿着一只野鸡。
见她醒了,那人笑道:“醒了?饿不饿,我烤只野鸡给你吃?”
凤晟音也不答话,只坐在床边,看那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完野鸡,架起支架,放在火上烤。
凤晟音下床走了过去,同那人一道席地而坐,看着这烤在火上的野鸡。
不停的旋转枝子,那人笑看她一眼:“饿了?一会就好。”
凤晟音理了理眼前散落的碎发,将它们拢至耳后,神情倦怠,声音暗哑道:“今天一天麻烦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嘴角噙了丝笑意,反问于她:“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凤晟音面无表情的望着不断跳跃的火,席依?溟濛?凤晟音?龙浠?还有彼岸,为什么会这样,究竟自己是谁?
默默无语,凄凉满眸。
看她如此,那人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叫玦。”
凤晟音问:“哪个字?”
那人将手心摊开,一笔一划写出一个玦字。
凤晟音点头道:“是玉,蛮好的名字。”
那人一笑,不再答话。
不过短短十二个时辰,一夜之间翻天覆地,是命运造化还是造物主戏弄人,怎的就让她活的如此狼狈。莫名的心中就有种酸楚蓦然而来,凤晟音长叹一气:“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火光映的眸心深处一亮,那人也不言语,安静的听着。
如同低喃呓语,缓慢而轻淡:“我以为我是风,老天说:不,你是雨。我以为我是雨,老天又说:不,你是泥。我以为我泥,老天又说:不,你是土地里开出的花。我以为我是花,老天爷又说:不,你是一颗倔强的小草。”停顿片刻,凤晟音看向那人,幽幽问道:“那我,到底是谁?”
那人侧头迎上她凄美的眼眸,淡然一笑:“是小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再见红琮(上)
“为什么?”
“因为当你是草的时候,老天爷没有再说了,对吗?”见凤晟音不答,又笑道:“不论你以前是谁,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是草,就要做到老天爷说的,做一颗倔强坚强的小草。”
略点点头,凤晟音道:“有道理。”
“那可以告诉我故事的来龙去脉了吗?作为你救命恩人的我很想知道。”
“嗯——”凤晟音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不过我只能拣一部分说,因为你是普通人,也是凡人,说出来恐怕理解不了,反倒吓着你。”
“哈哈哈。”那人忽的仰头大笑,“吓着我?”英俊的笑颜神采飞扬,“你确定你会吓着我?要不你试一下?”
凤晟音白了他一眼:“要不要听,不听算了。”
“听听听,”那人虽止了笑,眉眼处仍笑意融融,“在下洗耳恭听。”
“嗯,从哪里说起呢?”凤晟音以手支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就从一串珠子说起吧。”
“我有个朋友,把我叫来,去寻一串珠子,结果珠子没有找到,阴错阳差的我就来到这里,还成了龙浠。”
那人温文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龙浠了。”
凤晟音道:“唉。随你吧,反正名字多的我也不知道该用哪个了。”看野鸡烤的差不多了,忙道:“快好了吧,我可是饿了好久好久。”
“还得再有一会儿,”那人又转动了几下野鸡,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