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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特地抽空拍摄空闲来探望自己。
吴亦凡连眼睛都得瑟地眯成了一道弯月的弧度。
哼着小曲迈着轻盈步伐踏入办公室的男人刚一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便给迎面扑来的一股子渗着怒意的风吹了个精神，带笑的嘴角也逐渐抚平，眉梢不自禁地皱在一起，“艺兴，怎么了？”
想象中面色温和双手交叠如贤妻般乖巧等候自己的人如今板了个比自己开会时还冷的脸，眼神随着开门的声音如刀般刷的射了过来，那从眼底透出的较真模样，使得吴亦凡偷偷地呼出口气。幸好眼神杀不死人。
长腿迈出的步伐缩短了再缩短，小碎步般顶着火辣辣的眼神挪到沙发，又眼神一瞅一闭地挨着坐到了张艺兴旁边，刚又想开口的人被那瞬间闪到沙发最那头的人愣了一愣，又厚着脸皮往他的方向挪啊挪。
“别过来。”吴亦凡从来没想过张艺兴软糯糯的嗓音也能发出令人心神一颤的声线。
“到底怎么了？艺兴。”有股子窦娥上身feel的吴老板用染上抹可怜兮兮神情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张艺兴瞅。
“潜，规，则。”
“啊？”
“何必呢吴老板，逗我就那么好玩么？若是你想潜大可以直接说，为了成名我什么都愿意做。这样大费周章的可把你辛苦坏了吧？”
带着讽刺的话语从张艺兴嘴里如连环珠般吐出，丝毫没给吴亦凡一点反驳的余地，越听越不对劲的吴亦凡眉头皱的死紧，刚因人来看自己而喜悦不已的心也咚地一声坠落谷底。难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都是假的么。
真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可不那么好。
被怒气冲的浑浑噩噩地张艺兴根本没察觉到吴亦凡的转变，而是在越说越肯定的同时心嗖嗖的凉，情绪也越发的激动，“吴亦凡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可不想我辛苦努力的结果最后被告知是人老板的施舍。你潜我就潜吧，不然我也没什么能带给你利益的东西，若你喜欢这身体我给你好不好，求求你别在背后鼓捣了，我根本不稀罕你的捧！”
呵。
不知怎么，吴亦凡现在只想笑。第一次送上真心想好好追求一个人，然结果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顺带加上居心不良的名牌。
“喜欢你……才捧你的。”若不然，谁那么傻花如此多心思去替一个跟自己丝毫没关系的人周旋，潜规则也不是这么干的吧，除非那老板智障。
“喜欢，呵，我求求你别喜欢我了行不行。我配不上你啊吴老板。我一个只能靠潜规则出头的小菜鸟怎么配得上凡世娱乐的大老板呢。我一个只会在床上甜言蜜语的骚货只会勾引人灌迷魂汤其余一概不行的人吴老板你也省省心别捧了吧。”口不择言的张艺兴最终把人背后谈论自己明明不想上心的句子说出了口。
而听到这句的吴亦凡也蓦地起了不忍之心，看着那低着头颤抖的身躯直想将他一把搂进怀中。
“吴亦凡，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成名，不想当一个只能凭身体上位的花瓶。”
“…………”这一瞬间吴亦凡也不知如何去反驳才是了。若他的喜欢使得张艺兴被别人说三道四这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张艺兴有实力，然他想当那个伯乐，就这样，也不行么？
其实流言也算一个很大的杀伤武器，可以使得平日淡定的张艺兴怒火冲头忘却吴亦凡对他的好而把他所有的行为固定在了潜规则上，当然也有先入为主被洗脑的成分。然最伤他的恐怕便是一切努力化作灰，花费心血拼搏得到的奖杯被人打碎的痛。而吴亦凡到头来也不好辩驳什么，他确实卖了人情让JOHN导替自己空出男四的位置，也确实从头到尾帮张艺兴规划了一切。若不然张艺兴能成名也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段。
只是……让JOHN导空出男四，然选拔还是看JOHN导，若张艺兴没有实力自己卖再大的人情人导演看不上也绝对不收这样的事，现在告诉张艺兴他也听不进去吧。
更何况什么以色上位也真真戳到的不止是张艺兴。
喜欢一个人原来也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或者说他的身份不能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一个演艺人么？
突然间，吴亦凡觉得他与张艺兴隔得好远好远。
其实吴亦凡为张艺兴改变良多，多到认识他已久的朴灿烈大呼不可置信，他改变的辉煌事迹哪一件都不是朴大少自认为能做到的。比如说把一爪子数得过来的床伴全部撇的一干二净，又比如说厚着脸皮从他助理边伯贤那打听到张艺兴的喜好还为此请了小白好几顿大餐，又用心替他筹划铺路只盼的他的演绎道路少受点波折，然现在的结果看来，不但没把人感动反而还使他讨厌了。可真失败。
身旁人良久不发一语也使得张艺兴把怒气宣泄完后逐渐停下了质问，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咽下嗓子眼，“吴亦凡……”又回复到了原本的软糯声音，还带着点颤抖与无助。
“艺兴，我即使再厉害也没有无所不能到能决定国际名导选角，你能成功都是靠你自己。跟吴亦凡没有任何关系。”
低低的男音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沧桑，张艺兴看着那低着头的人心头突然有股冲动伸出手想拍上那如今显得不那么厚实的肩，然就快碰触的刹那蓦地又停了动作，抿紧着唇在心底挣扎良久最终苦涩的呵呵了声，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如今已闹翻的地步他是已什么身份来安慰吴亦凡啊。
连句招呼也没有，吴亦凡等待半响只听到一声关门，愣了良久也淡淡的笑了。
吴亦凡你的一片真心人可不稀罕啊，一心想帮他反而成了绊脚石。真意被当潜规则的有利可图，费尽心思捧却次次被拒。
算了，我也累了。
张艺兴肯定会成功，然当他站在闪光灯的聚焦点时，站在他身旁的伯乐恐怕不是自己。
张艺兴不需要吴亦凡，
就这样吧。
039
那次的不欢而散，使得张艺兴不适了良久。日子过的越发浑浑噩噩，然心底强行掩盖住的失落感也逐日膨胀。
在习惯了身边多出那么个人，每日早晚的短讯，时不时死皮赖脸的蹭饭，周末准时准点的报道，甚至拍摄晚还会开车接送附加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当吴亦凡再也没有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张艺兴这才后怕起短短的一段时间那人在自己心中筑起的巢，以牢固到狂风暴雨都无法撼动。
叹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更勿用说健忘和走神了。
“咔！张艺兴你在搞些什么东西。”就连平日对张艺兴尤外厚待的JOHN导也在几日来演员连续的不在状态火气大发。
被JOHN导不留情面的狠狠训斥了一顿，张艺兴感觉生活越发不真实起来。在其余几位男配似带嘲讽的眼神中走进休息室，看着沙发角落被孤零零放置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早已冷到发硬的便当仿若毫无味觉般开始咀嚼吞咽。
最近就连小白也老是翘班，然就张艺兴现在的状态也实在无暇顾及。身边突然少了几个平日觉得略显聒噪的人，最近那独自一人的感觉便越显的强烈起来。
吃完饭走向临时卫生间洗了把脸，张艺兴狠狠地拍了拍双颊直到面色发红，才在心底大声的对自己说了几声振作。
接着便聚精会神的跑到角落捧着剧本钻研起来，不想再让JOHN导失望。
于是，当认真做一件事时就不容易受到周边影响的张艺兴又被接连几日的事端扰到头脑发浑，明觉做了好几年死党可谓彼此了解透彻的边伯贤不对劲却无暇顾及的张艺兴，便忽视了那个躺在包包最底下，似是张艺兴故意藏到角落不想见到的手机不着痕迹的振动了又振动。
待助理召唤着开始拍摄下午的戏时，那在包的黑暗空间里兀自发出微弱灯光的手机也暗了屏幕，再也没有亮起。
午间的戏拍的很顺利，张艺兴执拗的把心底吴亦凡带来的影响撇净倒也逐渐融入到了角色本身，然JOHN导还没满意多久，风风火火不请自来的大嗓门便打断了一出原本ONE shoot便能过的戏。
而那个满脸忧容左顾右盼看到张艺兴便两三步迈过来的人却是自家那个虚有头衔基本没为旗下艺人做过实事的朴灿烈。
“艺兴，你有小白的消息么？”似是奔跑良久而气喘到虚脱的声音使得张艺兴的心中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了？”
“那会我被我家老头捉去相亲手机也被老头拿走，等相亲结束发现小白打了好几通电话，等我回拨时就只剩忙音再也连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他家地址只好来找你。”舒了好几口气才把几句话讲顺的朴灿烈看到张艺兴还未反应过来的模样，又嘀咕了几句从而更肯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