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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气哼哼地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噔噔噔地迈着小步子往前走。闷蛋儿莫名其妙地就惹弟弟生气了,只好默默地跟着,然后等吴邪不小心差点绊倒的时候再默默地扶他一把。
唉,当哥哥难啊,当个城里来的小娇娃的哥哥是难上加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欺负邪娃子好有趣吼吼吼……【被打死
☆、4
张家湾村南有一条小清河,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甘甜可口,村里边没有井,大家都靠这条小河过日子。
吴邪生了闷蛋儿的气,一路小跑到了河边,三岁的小奶娃没见过河,只以为是跟家里给他洗澡用的木盆一样浅,就在他迈腿想往河里冲的时候,闷蛋儿一把拉住了他。
吴邪瞪着小圆眼儿看闷蛋儿,闷蛋儿面无表情地朝他摇了摇头,薄薄的嘴唇微张了张,最后迟疑地说了一个字:“深。”
闷蛋儿说话了,吴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来这里这么久——其实只有一天多一点——这是第一次听闷蛋儿说话!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哥哥,你会说话啊?”吴邪夸张地凑到闷蛋儿面前,拼命地睁大眼睛看他。
闷蛋儿稍稍往后躲了下,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老不说话啊?”吴邪抓住闷蛋儿腰间的衣服,又往他跟前凑了凑。
看着黏在身上的娃,闷蛋儿有些局促地掰了掰腰间的手,没掰动……
“不想。”闷蛋儿无奈又说了句。
“为什么不想呀?”显然,两个字是没办法满足吴邪那已经极度膨胀了的好奇心的。
闷蛋儿不想说话,他不习惯跟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吴邪就这么一直抓着他不放,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情急之下,闷蛋儿胡乱指了指长在河边的那颗小桃树,说:“……有桃。”
“啊?”吴邪顺着闷蛋儿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树的小青果儿,他喜欢吃桃子,多汁味甜,可好吃了!
“我要吃!”吴邪开心地忘记了前一秒自己还在好奇的问题……
闷蛋儿看着秒扔下自己朝小桃树飞奔过去的吴邪,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松一口气。
小桃树并不大,结的果子青青的,看上去就知道肯定是又酸又硬,可这个道理解释起来太长了,显然不在闷蛋儿能说明白的范畴内。于是,他决定用事实说话……
闷蛋儿爬上树,一共摘了两个果子,拿到河边稍微洗了洗,一个递给吴邪,另一个自己偷偷地尝了口……啧,牙要酸掉了!
青青的果子被吴邪拿在手里,他皱着小眉头左看右看,怎么看手里的果子长得也不像是妈妈曾经给他买的那些,于是他抬起头来看着闷蛋儿,问:“哥哥,你吃了吗?”
闷蛋儿点点头。
“甜吗?”
闷蛋儿捂着腮帮子摇摇头。
“那我就不吃了。”说着,吴邪麻利地扔掉了手里的果子。
闷蛋儿:……
玩累了,闹乏了,吴邪靠着闷蛋儿坐在小桃树下,不远处的小河哗啦啦地流向远方。
“哥哥……我想妈妈。”
闷蛋儿摸摸伏在膝头的小脑袋,算是安慰。
吴邪趴在闷蛋儿膝上兀自伤心,突然,他抬起头扁着嘴问闷蛋儿:“哥哥,我这么难过你怎么不哄我呢?”
闷蛋儿愣住,下意识地说:“哄。”
吴邪含着泪花期待地看着他。
闷蛋儿咽了咽口水,努力地回想着他娘是怎么哄吴邪的,然后,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了下吴邪。
“哥哥?”吴邪扁扁嘴。
“……给?”闷蛋儿松开吴邪,把自己咬了一口的青桃子递到吴邪面前。
“我不要!”
嗖——桃子被拍飞了。
闷蛋儿又惹弟弟生气了。
吴邪来到张家湾村已经一天零6个小时了,只得到了闷蛋儿说的话7个字、残缺不全的青桃子1个,以及唯一一个像是见面礼的小玻璃球。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孩子都发现了吴邪,以胖子为首的那一伙围着吴邪转了两圈,然后以“这小子挺可爱”为理由强行把他收为了小弟……吴邪不懂什么叫小弟,就傻呵呵地朝几个大孩子乐,还以为是多了几个像闷蛋儿一样的哥哥。
闷蛋儿知道胖子几个平时好事不干净闯祸,心里不愿意吴邪跟他们一块玩儿,怕他受欺负,就站在吴邪身前,面无表情地瞪着胖子。
“嘿?小哑巴你瞪个啥?!昨天玻璃球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胖子觉得自己面子让人驳了,有点不高兴。
“哥哥不是哑巴!”吴邪从闷蛋儿身后露出小脑袋开心地说道。
“啥?不是哑巴?那你让他说句话啊!哈哈哈!”胖子自认为从没听过闷蛋儿说话,对自己的判断特别有信心。
吴邪乖乖待在闷蛋儿身后,眨巴着眼睛刚要说话,却被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给打断了:“胖子!你们又欺负闷蛋儿!”
吴邪循着声音回头一看,是个梳大辫子的姐姐,于是嘴甜道:“姐姐好。”
“咦?闷蛋儿,这是谁呀?”小姑娘走到闷蛋儿跟前,笑着问他。
闷蛋儿把吴邪又往自己身后揽了揽,没说话。
“彩月姐,你干啥非得问那个哑巴?我来告诉你,我知道!”胖子瞅准机会插话道。
村里的孩子有不少,只是男孩儿多女孩儿少,彩月和彩云姐妹俩就是他们同龄人里唯二两个扎小辫儿的。而彩月的性格又开朗得像个假小子,相比之下,安静羞涩的彩云则更招人喜欢。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闷蛋儿抢了胖子送给彩云的玻璃球时,他那么生气了。
小孩子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只是觉得她好,就喜欢跟她一起玩,想把好东西都送她,有人欺负她了更是愿意成群结伙的一起帮她出气。这种情谊慢慢滋生到他们都长大成人之后,大概就是人们所谓的青梅竹马了。
“谁要你告诉?哼。”彩月撅着小嘴一甩头,两只小辫子跟着一晃一晃的。
“姐姐我叫吴邪,是哥哥的弟弟。”吴邪乖乖地自己回答。
吴邪认真的小模样把彩月逗笑了,只见她从口袋里拿了块儿供销社里1分钱一块的水果糖递给吴邪,说:“吴邪弟弟真乖,姐姐请你吃糖。”
“谢谢姐姐!”一看见糖,吴邪瞬间就闪着星星眼抛弃了闷蛋儿。
闷蛋儿此时已经有些后悔把吴邪带出来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5
这天晚上,铁根儿从地里回来的时候给吴邪捎了一只嫩玉米。他家的玉米地熟得晚,要再过两天才能收,不过煮着吃的话现在倒是刚好,嫩着呢。
那年头儿,地里长的全是纯天然绿色食品。吴邪抱着嫩玉米吃得香,边吃还边顾着闷蛋儿:“锅锅磕(哥哥吃)……”
闷蛋儿喝着自己碗里的粥,朝吴邪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为啥这孩子不爱吃窝头也不爱喝粥却喜欢吃玉米……玉米和窝头,这难道不是同一种东西吗?
张家湾村的夜晚很宁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相继回家休息,野地里只剩下阵阵虫鸣,和一弯细细的月牙。
一夜好睡。
第二天清晨,闷蛋儿又是被吴邪的一套“青龙出海拳”给捶醒。他坐起来揉揉眼睛和胸口,有点疼。
闷蛋儿坐着醒了会儿神,然后转头看看吴邪,结果发现吴邪的嘴唇撅撅的,再仔细一看,又红又肿!
闷蛋儿吓了一跳,连忙凑到吴邪跟前想看个仔细。
“呜……嗯……”大概是闷蛋儿看得太用力了,结果把吴邪给盯醒了:“哥哥……”
闷蛋儿离远了些,伸手摸摸吴邪的嘴唇,烫烫的。
闷蛋儿看了看还迷糊着的吴邪,屋外传来爹娘说话的声音,他略想了想,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抿了抿嘴唇。
铁根儿媳妇一大早就起来给那爷儿仨做早饭了,这会儿正拿着大铁勺搅着锅里的稀粥。
“娘。”
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铁根儿媳妇的动作一僵,惊奇地回身一看,还真是闷蛋儿在叫她呢!这娃平时可不常说话,今儿这是咋了?
“闷蛋儿?咋了?”铁根儿媳妇惊讶地问。
闷蛋儿没说话,只是拉着他娘的手往屋里走,铁根儿媳妇心里纳闷,却也知道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就跟着他走。
闷蛋儿把娘拉到里屋,自己麻利地爬上炕,跪坐在吴邪身边,指了指他已经完全肿起来的嘴唇,有些担心地看向他娘。
“呀,这是咋啦?”铁根儿媳妇一看见吴邪的嘴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