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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君是我们网球部的经理,很负责的,部员们也都很喜欢他。”幸村柔和地笑笑,“还有很多学弟都十分尊敬他呢。”
“真的哦……”志保利两眼放光,“为什么秀一他要做经理,不去跟大家一起打球呢?做经理更好一些吗?”接着眼光又有点黯然,“还是秀一他实力不够,不能参加活动呢……”
“不是这样的。”幸村温言安慰,“南野君似乎不太喜欢在阳光下奔跑,而他的智慧很值得我们招揽,所以就安排了经理的位置……这个是各司其职,南野君其实为我们网球部做了很多贡献的。”
“这样啊……那会不会很辛苦?”志保利“好妈妈”模式发起,听到“做了很多贡献”这样的话,就立刻开始关心自家儿子的身体来。
坐在旁边的秀一听不下去了,插过话来:“妈妈,不辛苦的。跟真正在努力训练的部员们相比,我的工作真的很轻松了。”
“……真的吗?”志保利面带狐疑,她养了秀一十几年,当然知道自家儿子向来报喜不报忧,有十分辛苦,在家里也只会说出三分。
“真的啦,妈妈。”秀一也知道自己的信用破产,他摸摸鼻子,“我们部长就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他。”他指着旁边坐着的很悠闲的秀美少年,立即将他拉下水,“我说的对吧,部长大人?”
果然,志保利的视线马上又转回幸村身上,用那种充满了赞叹的眼神盯着他。
“各有各的难处……这让我怎么说……”幸村一愣,旋即苦笑,“南野君他很努力,而且我们也会劳逸结合的,南野阿姨,请您放心。”
之后的时间就在志保利时而惊诧时而赞叹的问题中度过,比如“网球部的实力怎样”“什么啊,是全国二连霸了啊好厉害”“精市君的实力原来这么强啊”“真的吗真的吗秀一真的会那么调皮呀”……之类的。
其中还夹杂着“是真的啊妈妈”“南野阿姨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南野君的”“妈妈你想太多了啦”……这样的或者无奈或者带着偷笑的回答声。
一顿饭时间就在这种和乐融融的氛围中很快过去,南野先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倾听妻子不停发问,和儿子与客人带着默契的回答,时不时会心一笑,目光里满是包容。
饭毕。
志保利站起身来要去收捡桌子,秀一急忙阻止:“妈妈,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幸村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志保利小腹微凸……他不禁有点踌躇。
志保利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说道:“精市君你没看错,我有小宝宝了。”
幸村松了口气,为自己的紧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看到……失礼了。”他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此时也有些掩盖不住的好奇,“这个……多大?”
“有五个多月了哦。”这是刚刚把桌子捡好的秀一代为回答的,他的视线也落在自家母亲的肚子上,声音里满是温存,“再过四个多月我们家就会增加新成员了。”
幸村看着浑身仿佛都笼罩在母性光辉中的志保利,心里突然有点感动:“恭喜你们。”
志保利显然很喜欢幸村,她面上浮起个温柔的笑容,轻轻问道:“精市君,你要摸摸看吗?”
幸村吃了一惊:“咦,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的。”志保利拉过秀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秀一他其实也经常会碰一碰他的弟弟的。”这么久的时间,早就已经能从仪器里看到胎儿的性别。
秀一也露出一个笑容,把头凑过去贴在志保利的腹部:“我总觉得能听到弟弟的心跳,每到这时,就会觉得很幸福。”
幸村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学着秀一的样子,侧耳倾听:“真的啊……”有灵力的人耳朵自然灵敏,他清楚听见里面那个鲜活的生命坚实的搏动声,一下一下,充满了动力的感觉。
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新生命的美好,觉得以往的杀戮都仿佛被洗涤了一般,身心都感到一种纯净。
幸村没有听太久,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了会电视。
然后秀一准备回房间了。
志保利撑起身子:“我去给精市君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不用了,幸村君跟我一个房间就好。”秀一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诶?”
“诶诶?”
志保利和幸村同时回头看向殷红长发的少年。
秀一窘了一下,也察觉话有不当之处,连忙解释道:“妈妈,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帮幸村君量过体温,他有点低烧,所以……”
“啊……”志保利明白了,冲自家儿子一笑,“那么秀一今天一定要好好照顾精市君,家里还有一点消炎的药片,半个小时后不要忘记提醒他吃药哦~”
“我知道了,妈妈。”秀一也笑了,“我会的好好照顾他的。”
“精市君是病人,还是赶快去休息吧。”她叮嘱道,“秀一也不要忘了查一下自己的体温啊。”
“嗯。”秀一微笑,拉着幸村的胳膊,往楼上走去,“爸爸也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要让她太劳累。”
南野先生笑着挥一下手,幸村一边踉踉跄跄走着,一边匆忙弯一下腰:“两位晚安。”
房间里——
秀一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蹲下来慢慢地铺在地上:“幸村君,今晚就委屈一点睡我的床好了,我就在这里,如果伤口有什么异常,请务必跟我说。”
幸村坐在床沿,拍一拍雪白的床单:“我占了南野君的床铺,南野君就要睡在地上……这样太失礼了,还是我睡底下好了。”
“幸村君在开什么玩笑?”秀一动作不停,笑道,“哪有主人让客人睡地上的道理?而且幸村君是病人,我就更不能这样做了啊。”
“可是我也很担心南野君啊,就像南野君说的,虽然夏天还没过去,可地上也是有几分冰凉的……南野君今天也溺了水,明天起来病了怎么办?”幸村托着下巴看着忙碌的秀一,慢悠悠地说道。
秀一叹气:“幸村君你不要任性,还是按照……”
幸村打断秀一的话,说道:“还是按照我的建议吧……或者如果南野君不介意的话,一起睡也行。”
秀一愣住,他看一眼幸村——那家伙脸上分明写着“绝不妥协,再看一眼还没铺太整齐的床褥,肩头一垮:“好吧,一起睡。”
各自洗漱以后,幸村先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秀一磨蹭了一会,也把原本预备铺在地上的杯子抱起来,放到幸村旁边,自己也躺了上去,又将被子盖好。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虽然隔着两层被子,却也是呼吸相闻,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非常有默契的,两人一致转过身,背对背而睡。
死寂。
“南野君,晚安。”终于还是幸村先行开口。
“嗯。”秀一顿了一下,说,“幸村君,晚安。”
养病
在接近黎明的时候,秀一被闹钟惊醒,他伸出手将它按下去,揉着眉心坐起身来。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该是要去学校训练的。
这样想着,秀一感觉到旁边的人没有动静,于是转过身,轻轻地推了推他:“幸村君,时间到了,该起来了。”
对方没有反应。
秀一凑过去一些。经过一夜,那蓝紫色头发的少年早已不是侧过身背对的睡姿,而是仰面的,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脸色酡红,呼吸微弱而急促,还有喉咙里偶尔溢出的点点嘶哑呻吟。
秀一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把手覆在幸村的额头上……果然,是烫的。
“幸村君,幸村君!”他再度叫了几声。
幸村像是听到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眼神游移对不准焦距……他还没有清醒,只是本能地问了句:“南野君?”
“嗯,是我。”秀一应和着,一边帮幸村掖了掖被角,这副样子,要怎么去学校啊……昨天还是耗力太过了吧。
幸村倒是把手伸出来,将秀一的手握住抚在自己的额头上蹭蹭,无意识地说着:“唔……很凉……很舒服……”
秀一略皱一下眉,却并没有挪开。
可幸村本人很快放开了,他好像神智清醒了些,努力地把视线定在秀一身上:“南野君,是什么时候了?”他挣扎一下,似乎想要坐起来,“我们要赶快去学校了……”
秀一眉头皱得更紧,干脆用力将幸村按回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