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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风景都看透-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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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着几罐啤酒,时经纬二话不说,一罐接一罐地拉开,自己拿一罐,又塞一罐到席思永手上。席思永亦不是善于安慰的人,只好岔开话题道:〃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你好像就住这儿了?〃 〃嘱。〃 〃那会儿楼下还有很多烧烤。〃 〃都被整顿市容给整顿没了。〃 〃时间过得真快。〃席思永笑笑,往沙发后背上微靠,向老婆大人成冰求救,成冰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一一 席思永是回来度完假,准备过两天又要起程去非洲,所以今天特地来找时经纬告别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他形容憔悴,双日充血,再一看满桌
的啤酒,成冰差点就拖着席思永夺路而逃了。
时经纬何曾如此落拓过?让他知道自己见到他如此消沉的模样,恐怕日后是要想办法杀人灭口的。
好在席思永还余下零星的同情心,冒着他日被灭口的危险,拽成冰坐下来陪时经纬看电视。只是两人都闹不懂,到底什么事,能让这位无敌金刚变成一堆废铁?
〃你知道什么事情最荒谬吗?〃不等成冰和席思永接口,时经纬自问自答道:〃我写情感专栏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呀,一百封读者来信有九十九封都是讲痴心女子负心汉,老子看得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没有感觉啊,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真的!很简单啊,她们身边的人,都怕伤害他们的情绪,不敢狠下心来骂醒这些白痴,我舍得啊……所以她们说我犀利!〃趁时经纬不注意,成冰抄起遥控器准各换台,却被时经纬抢过来,指着电视机笑道:〃最荒谬的事,就是听你喜欢的女人,吧啦吧啦地和你讲她怎么对另一个男人痴心如海,哪怕那个人伤害过她、背叛过她、仇恨过她—妈的,你又没付钱,我凭什么听你倾诉啊?〃感情的事是最难劝的,成冰和席思永都不是开情感专栏的人,只能把时经纬拉到沙发上,一左一右地挽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时经纬看看二人又笑,〃你们放心,我没事,我没事 〃他笑着笑着,忽然就低下头去,双手捂住脸,很艰难地叹一声:〃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过河拆桥呢!〃成冰和席思永相顾无言,因为,时经纬的话音里,隐隐竟有哭腔。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认识的时经纬一向是万事通先生,Mr。Know All ,无所不通又无所不能。他就像是一台永不疲倦的解决方案生成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输入一项疑难杂症,他立刻输出各类各型的解决方案并帮你比较优劣;你缺钱的时候他出钱,你缺人的时候他出力。
甚至于,你家下水管道坏了,半夜叫醒他,他也能立刻背给你一个管道维修的电话。
总之他们从来想象不出,时经纬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最早他们叫他114,后来叫他12580,然后是Mr。Know All,最后干脆叫他Superman。现在才知道,原来Superman也有躲在墙角哭泣的时候。
〃阿时,〃成冰伸出手,摸摸时经纬的头,哄小孩于一般地间,〃陆茗眉呢?我去她银行,她好像不在,我听她同事说,她好像转到别的支行了。〃时经纬肩头微微耸动,许久后才镇定下来,他回过头,极不相信地问:〃她不在?〃成冰点点头。
时经纬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程松坡的死讯刚刚得到证实时,时经纬是鞍前马后寸步不离地跟着陆茗眉的,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人前强自欢笑人后伤心时无人陪伴。谁知陆茗眉气色如常,不过话少了很多,因为她和程松坡的关系从未公开过,所以也很侥幸地逃过媒体的骚扰。时经纬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平素他最是会活跃气氛的,到陆茗眉跟
前,居然无法言语。
时经纬自问,我什么人没见过呀?
这么多年了,采访的人千奇百怪,耍大牌端架子玩针对的,要多刁钻有多刁钻,〃要多难搞有多难搞,他都从来没怵过!唯独在陆茗眉这里,他的七窍玲陇心,一点用处也没有。有一天送到银行门口,陆茗眉下了车,时经纬想不如今天换个环境好的地万吃午饭,他拉住她还未开口,却听她先开了口:〃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她话说得很平静,要是她曾猛烈过发泄过,或曾有过什么别的不正常的举动,时经纬或许就信了。偏偏她由始至终都这样正常,正常得让时经纬不知所措。还来不及辩白什么,又听她轻软而坚定的声音,那种她惯常的,用来应对客户的语调,〃还有,时经纬你也别来送我上下班了,我想清静一点过日子。〃时经纬一时不解她话中含义 末加思索地便问出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茗眉抿抿嘴,仿佛有些迟疑,略略思量过后,又下定决心,〃我想好好地过以后的日子,不愿意想到以前那些事情。〃其实时经纬一直很想跟她说,说你要好好过以后的日子,说你不要老回忆过去,然而等陆茗眉亲口跟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却突然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因为,他突然明白到,在陆茗眉所有不愿意回忆的过去里,都有他的存在。
也只有他的存在。
其他那些人,统统都不在了。
陆茗眉说,不愿意想到以前那些事情。
其实就是说,不想再见到他。
他是唯一连接陆茗眉的现在和过去的人。
夏天还未结束,时经纬已浑身寒凉,如堕冰渊。
像希腊神话里的俄狄浦斯,苦苦寻找杀父娶母的恶人,发现一切冤孽的根源,竟在自身。
现在成冰跟他说,陆茗眉申请调换工作地点—时经纬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只是直觉里觉得事有蹊跷。
他垂头窝在沙发上,臭久后站起身来,双手搭住沙发旁的小黑板—那是他平素用来写提纲或分析什么事件发展流程用的,陷入沉思之中。
沙发上席思永和成冰对视一眼,成冰颇疑惑地问,〃刚才不是是挺伤心的吗,这么快就恢复了?〃席思永耸耸肩,摊手笑道:〃可能他自我修复的灵力值比较高吧!你说他怎么把自己混成这副样子?〃成冰抿着嘴偷笑,压低声音说:〃恶有恶报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哈哈!〃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席思永假模假样地说,〃这不伤口上撒盐吗,啊?〃然则二人卖力揶揄搞气氛的话也没能吸引时经纬的注意力。
他一味浸在陆茗眉这不合常理的行为里,百思不得其解。
陆茗眉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么?他现在老老实实的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又何必调换工作单位?
时经纬拿起沙发旁小圆桌上的座机话筒,成冰见他打电话,瞬移到原来时经纬坐的位置,和席思永窝到一起。时经纬填上她挪出来的空位,拨电话到陆茗眉原来工作的支行,找行长询问陆茗眉的去处。行长一听是时经纬的声音,显得颇为为难,时经纬微楞片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犹豫问道:〃茗眉她…¨不想让我知道?〃行长讪笑两声也不答话,时经纬更觉诧异,为什么陆茗眉竟要刻意避开他? ;他将话筒递给成冰,成冰接过来和行长一顿客套,左右不过是这个月可能有笔存款拨过来,数额几何之类。于是这性质顿时从时经纬打听陆茗眉的下落变成了成冰这位VIP客户询问自己的专属理财经理的去向。挂上电话后成冰笑道:〃崇明县。〃她转头朝席思永问,〃程松坡后来是不是在祟明岛订了一套三层的小别墅?〃席思永点点头,又问时经纬:〃你要过去?我们开车送你吧。〃时经纬半天没吭声,面色很是颓唐,在客厅里转悠了好几圈,最后摇摇头,〃何必强人所难呢?〃她既要躲开他独自去疗伤,他又何必穷追不舍?
话虽如此说,等送走席思永和成冰,时经纬左思右想,仍是放不下心来,开车径直去找一个人。
陆茗眉的父亲。
从法律上的角度,如今唯一和陆茗眉有联系的人,只有她父亲了。
时经纬和陆父见过几次,最早是在笙馆,母上大人和明爱华张罗的那次对亲家活动;最后一次是明爱华的丧礼。陆父和明爱华离婚后,从原来的国企辞职出来单干,如今手上也有几处店,做进出口贸易。时经纬事先电话联系了陆父,他不晓得陆父对陆茗眉和程松坡的事知道多少,只说如今明爱华不在,陆父是陆茗眉的唯一长辈,按理他应该多多拜会之类。
陆父对时经纬的造访倒是很欢迎。时经纬一来,他就细问时经纬的口味,打发家里小保姆去买菜,时经纬婉拒数次,看陆父不像是纯口头的客套,便也应承下来。
聊不过三句,时经纬便听出来,陆父对陆茗眉的近况所知尚不及他。而陆父之所以这么殷勤,也是因为明爱华己经不在,于情于理,他都该好好关心一下这个女儿的归宿。明爱华的葬礼上他见时经纬和陆茗眉之间言谈不多,尚能解释为陆茗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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