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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莱阳见王正军一脸的怒气对着他，说话的口气很硬也很难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能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说你对李晓雯做了什么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和你没完。”
王莱阳明白他和李晓雯的事被儿子知道了。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站起身，转过办公桌几步走到门口关上门。
“关门干什么？你怕你做的臭事被别人听见是不是？”王正军见他关了门，走了过来要把门打开。
“军军，你想干什么？”王莱阳一把拉住了王正军，把他推到了一边，又说：“我对李晓雯做什么事是家里的事，你到单位这么大声，让别人听到把我搞臭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有什么好处，你对李晓雯做坏事还怕别人听到。”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声音轻一点呀？这是机关不是家，要说到外边去说。”王莱阳见王正军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就打鼓。他明白这是儿子找上来，要是家里的母老虎找上来一切就都完了。他把桌上的东西简单地整了整，拿起皮包对王正军说：“军军，到外面找个地方说。”又拉了一下王正军。
父子俩来到楼外面，王莱阳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俩人一块来到了一家装潢得很灵巧的饭店。进门后，王莱阳对走过来的小姐说：“来一个包间。”
小姐把他们带到包间后，问他们要点什么？王莱阳说：“拣好的上就是了。”说完，把还是绷着脸的王正军按在椅子上说：“军军，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说什么，你又准备用什么谎话来骗我？你的那些谎话能骗了我妈可骗不了我。”
“你看你，怎么这样对爸爸说话呢？”
“爸爸？你像个爸爸吗？哪有当爸爸的搞自己儿子的媳妇？你可真是个好爸爸呀！有你这样的好爸爸真是我的好福分哟！”王正军摸出香烟自己点上后，又装着刚想起来似的，抽出一根烟递给王莱阳说：“哟，我怎么忘了给我的好爸爸敬烟啦！来，好爸爸，搞儿子媳妇的好爸爸抽烟。”王正军把手上的香烟一下子伸到王莱阳的鼻子下。
王莱阳一把打掉王正军的手，厉声地说：“你还有完没有？”
“有什么完，今天的事你不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没完你还杀我不成？”
“那可没准，我要是真高兴了，说不定真杀了你个×养的。”王正军恶狠狠地说。他的眼睛里喷出的是怒不可遏的怒火。刚才在李晓雯那里听到这件事后，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真不敢相信李晓雯说的是真的。他和李晓雯是大学的同学，很了解李晓雯的为人，要不是真的事她绝不会告诉他的。
从内心讲，他是很爱李晓雯的，而且可以说是爱的发狂。在众多的李晓雯追求者中他成功了，成功的根本原因就是他让李晓雯明白他是真的爱她。结婚以后，他觉得已经成了夫妻，就没有必要总是那么罗曼蒂克的像刚谈恋爱似的卿卿我我。夫妻生活就像家里生活一样，不可能再翻什么花头。但他的内心还是很看中李晓雯的，李晓雯很聪明也很能干，当然也长得很漂亮很温柔。这几年他处在那个位置上，花天酒地的机会很多，心里自然是活泛了许多，但他和那些女人都是抱着逢场作戏的观点，与她们之间的肉体接触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和玩弄，更多的是男子汉的那种占有欲。那种占有欲望，是他们那个新贵圈子里最值得炫耀的资本。他们就是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整天在女人圈里泡，而且还互相将玩过的女人介绍着品评着，甚至还玩那种给女人打分的名堂。他们这些当朝高官，或者握有一些权力的人的子女们，也都在大树的庇荫之下，谋得了一些有油水的单位，抑或是些有权力的执法机关的位子，这就使得他们有机会有条件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他王正军现在待的市项目办，虽然说起来是个清水衙门，但现在所有的企业和单位，要上新的项目都要通过银行贷款，而要贷款就必须过他们这一关。只有他们批准立项后银行才会给贷款，这一制度也是银行的坏帐太多而采取的措施。另一方面，如果立项得到批准，甚至能报到市里列入重点项目，那就有可能享受市里的拨款，最起码是获得较低利息的贷款。目前的经济发展形势就是这样，哪个企业和公司能搞来贷款能争取到拨款就能成功。所以，别看他们是个小小的项目办，手里的权力可是大大地。谁都明白在这个社会上，要办成什么事情，都是舍不得儿子打不来狼，吃小亏得的是大便宜。
“想什么呢？来，边吃边说。”王莱阳端着酒杯对闷在那儿抽烟的王正军招呼着。
“你还有情绪吃？考虑考虑这个事怎么解释吧！”
“军军，我今天告诉你，雯雯并不适合你。”
“适合不适合是我的事，关你的屁事，当初带她到咱们家的时候，你不是夸我有本事吗？还说我真有两下子，找了个天仙回来，现在你又说他不适合我了。”王正军才不买他的帐，端着酒杯一口把杯里的酒倒在了嘴里。
“那是当时的事，现在我的看法已经变了。我想问你件事，你是不是前一段染上了性病？”
“这……，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染不染性病是与我没有关系，可是和你妈有关系，昨天我陪你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得了性病，而且还很严重。”
“什么？我妈得了性病？怎么回事？”
“这就是李晓雯的功劳。”
“李晓雯？”
“是的，就是她。”
“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我原先也没有想到是她给你妈传上的，但我知道是你先带回来的病，你传给了李晓雯。”
“传给她我知道，我发现她也吃那种药，可是我今天和她在一起时她已经好了。”
“她是好了，可是你妈却受苦了，带你妈回来时我就想，她不可能到外边去染病，我虽然在外边有点花头，可却没有那种病，后来，我就想到那天我偶然看见李晓雯用你妈的毛巾，就想到可能是她干的事。以前你知道，李晓雯是很讲卫生的，她从来也不用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洗下身的毛巾，平时说是一个卫生间，她每次都把自己的毛巾放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用你妈的毛巾擦呢？说明她完全是有意识的。”
“你怎么发现的？”王正军被他老爸的话说得胡里胡涂。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可以肯定她背着你妈用她的毛巾，而且还是在没有洗过的时候擦的。”
“……”
“军军，你想想，她这么做多么卑鄙？我承认她被你传上性病后很痛苦，可是她再痛苦也不能有意识地传给别人吧！而且还是自己的婆婆，你看她的用心多么恶毒？我知道你对她很有感情，但你却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不声张也不和你计较呢？我看她是为了先偷偷地报复我们，然后再从我们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再说，她和家里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搬了出去，还不告诉你地址，你不觉得她现在已经做着随时离开你的准备吗？”
王正军听的目瞪口呆，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他不相信王莱阳的话，可他是自己的爸爸。但他说的李晓雯不打招呼搬走，让他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事让他很恼火。
“军军，你这么好的条件又不是找不着好女人，说实话，我们家对她算是够意思了，当初你们早早地有了关系，一会儿打胎一会儿打胎的，我们操了多少心，为她留下来的事跑东跑西的没少花钱，对她那么大的恩，她一点情不领就算了，还对这个家恨成这个样子，再一个我们的年龄都越来越大了，她已经生不了孩子了，养这么个不下蛋的小母鸡干什么。趁早和她拉倒，我们再帮你找个年轻的，凭我们家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王正军听着王莱阳的话，身上先是沁出阵阵冷汗，慢慢地他就觉得他的话说得有道理了。想着他们那些朋友，几乎每个人都离过婚，有的还离了三四次，一次比一次找得好找得漂亮。如今这个社会就这个样子，有本事的找个女人像喝凉水，没本事的就得拴在一棵树上吊死。
“来吧，喝酒，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有权的时候就要用就要享受，而且要趁年轻时享受，到了我这把子年龄，过一天就少一天，不享受干什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