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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治国:中华新文明的崛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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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汉宋以来儒学的数次复兴(2)
汉武帝对儒家的制度化推崇,促成了儒家经学的兴盛。董仲舒成了一代儒学大师,难说他有没有从儒学中获得道德良心。然而,当汉武帝搞到天怒人怨之时,他还是以他自创的“天人论”――自然灾害和不祥之兆是上天的旨意――惩戒了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皇帝,使他给自己下了“罪己诏”。不过,董仲舒的今文经学也因为假借天命或圣言、编造各种隐语以预示吉凶的“谶纬之语”终于与迷信合流,捉刀自伤。后起者扬雄、桓谭和王充就对他的神学目的论十分鄙视。王充撰写《论衡》拆掉了董仲舒“灾异谴告”、“天人感应”的幌子,甚至到了东汉末年,王符和仲长统两人仍没有放过董仲舒,再次撰文批驳董仲舒带来的迷信学说和有神论。西汉末年,佛教开始传入中国;依附于道家但又标新立异的本土宗教——道教也随后在东汉末年问世。儒学与时俱进,又有一番攀附的作为。
  汉武帝以来的各代君主坐稳了王位之后都有过一阵尊孔崇礼的冲动,推尊儒学,而儒学也几乎成了皇权专制王朝的意识形态和统治思想,至少是个门面。儒家理想既然被抬上了神坛,也遭受到了该有的亵渎。也有学者认为儒学导致了国人民主精神的沦丧,成了千百年来一以贯之的国教。“民本”之论虽然被后世儒生传承,但因为自己的依附性立场,用来对付暴君总是底气不足,而儒学本身的衍变已经使它面目全非。
  韩柳文章见道统
  儒家思想劝谏君主时,大概说了不少“尊民”“重民”“亲民”“爱民”的大话,也没有哪一个君主听得进去,所以到了东汉就盛极而衰了,魏晋时代几乎销声匿迹。一直到了隋代末年,王通成为一代儒宗。无为而治成了王通儒学的最高理想,仁义礼乐仍然是他的治国之道,而爱民厚生是其政治的根本。明学老庄道家之术,而以儒学为体。王通带出了唐初的儒学名声。
  李氏父子平定天下,民众安居乐业之后,大唐声威远播。新罗(朝鲜)来唐请安,日本入朝受经。盛世来临,民族自信与日俱增,儒学也随之中兴。唐太宗李世民特意宣扬君民舟水的关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显然,尊重人民仍然只是一种怀柔政策,历代开国君主都要据此确认一下自己的正统,就像西方基督教国家总统上任伊始必须手捧《圣经》宣誓一样。
  唐代中后期儒学能够声誉隆起,“道统”再次复兴,几乎全凭韩愈、柳宗元的文章。韩愈(768…824)拥护君主专制,号称推尊孟子的贵民之说,不过却有尊君抑民之宏论。他认为,“民之初生,固若禽兽然”,既然人民没有自生自治的能力,那就必须要有君尊师长来教化养民,“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韩愈文章一向气势恢宏,跌宕起伏,纵横天下而绵绵不绝,思想充溢在他的才情之中,宋人将其奉为儒家正统。
  唐代开国皇帝算是比较开明的,而且魄力也绰绰有余。韩愈将君主推为至尊之首不是没有道理,“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韩愈认为,君主本身就是法令。――孟子当年还敢暗示齐宣王,失职之君可以废弃,到了韩愈这里,一国之君可以自行其是。既然如此,韩愈照样也推崇儒家先祖孔子的“民可使由不可使知”论调,而且对晚周庶民议政大加讥讽。可见,韩氏儒学并不是孟子薪火相传的传承者,而倒是接近了荀子之学。
  韩愈足可代表皇权专制天下的正统。不过,柳宗元(773…819)显然就是他眼中的儒学异端。儒家一向认为,圣人奉承天命,为民兴利除害,布施政教,人民才会恭敬从命。柳宗元则抛弃了所谓的“天人之说”,认为天根本不可能是人类的主宰,人民需要君主不过是为了戡乱止争而已。――显然,柳宗元觉得,之所以需要国家政权,是因为世间总得需要明智而有魄力的人来主持公道罢了。君主并非人民发自自然的拥戴,也不是上天有意对君主的特别眷顾。。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汉宋以来儒学的数次复兴(3)
柳宗元撰有《封建论》一文,对封建天下是一王分封的结论表示怀疑,他认为这是国家组织从小到大的演进过程,并不是君主有多么慷慨。实际上,所谓的“殷周分封天下”已经难以考证它本身的缘由,柳宗元认为封建制度是因为宗族王公之间纷争不息而导致的,显然很有道理。此外,他还撰有《天说》,认为天人之间毫不相干――这一点也是和董仲舒的死对头王充一样倔强,甚至还可能承袭了荀子的论调,“生植与灾荒皆天也。法制与悖乱皆人也。二之而已,其事不相预”,所谓“功者自功,祸者自祸”。柳氏之论明确将上天与人类之间的胡乱猜测撇得一干二净,还顺带将董仲舒、刘向、扬雄、班彪等人的“天命说”批驳了一番,“其言类淫巫瞽史,诳乱后代,不足以知圣人立极之本”。他认为,贤君得国是因为他的仁爱礼义之政使人民愿意归附。――柳宗元的《天说》还引发了他的同僚朋友刘禹锡的兴致,接连撰写了三篇《天论》与其附和。
  柳宗元的言论虽然貌似异端,但实际上并没有跳离孟荀两位儒学大家的宗旨。孔子曾感慨“苛政猛于虎”,而柳宗元也有“赋敛之毒有甚于蛇者”,所以养民依然是君主的国政,没有惠爱之心而行暴虐之政固然不可,而动辄以政令烦扰民众也背离了养民的初衷,“官命促尔耕,勖尔植,督尔获,蚤缫而绪,蚤织而缕,字而幼孩,遂而鸡豚。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这也是孟子的“仁政”之说。
  李唐盛世,终于天宝年间。如果说韩愈正值唐代的壮年时刻,那么在朝政衰落已经开始之时,柳宗元便转向养民之论,不再推崇君权,而后来名气较小的林慎思则抛弃了韩柳两人的荀子之学,独自阐发孟子的政论。
  林慎思碰上唐代政衰世乱,立言难免率直偏激。他认为,存养百姓、除烦去苛是为政的要务。安民才可以固本,而养民者必须顺人性,如果频频烦扰民众,即使用心良好也危害甚烈。所以,林慎思主张清静无为是“治国之要道”。――其意主要是矫正政令的烦苛,还没有像老庄那样放任。他主张存养百姓,而又反对姑息迁就,正所谓“峻刑与仁政之并行而不悖也”,“有道之君如水火然,无道之君如虎狼然”。
  实际上,李家在唐代立国之后,将老子奉为远祖,所以老子之学也是备受尊崇的,老庄并立为国学,道士做官也不少见。当然,李氏王朝的佛学已经颇为兴盛,朝廷难免也有以道家抗衡佛学的意思,儒学反而受到了拖累,难再独享其尊,但也说明唐代思想杂陈,各大门派都是兼容并蓄的。――这也是其盛世繁华的一个表征。
  宋儒两派论长短
  儒学处世较为圆滑,而且难免有随波逐流之嫌。到了宋代,儒学已经撷取了佛家的心性之说和道家的象数之论,承接了韩愈的“道统”之后,就有了理学一派;然而两宋300余年间前盛后衰,国势积弱,屡被侵扰,儒家有志之士也有强烈的救亡图存念头,因而使儒学转向了经世济国之路,自成了功利一派。两派儒学仍然擎举着孔门大旗,而观点已然各异。后来也有学者将宋代儒学称之为“宋学”,并将两派儒学率性划分为君子系统与小人系统。当然,君子不敢说都是伪君子,而小人也并非都是真小人。
  儒家思想到了宋代,几乎已有老态龙钟之势,然而老树新枝,也有杂学其他门派思想的倾向。法家得势之时,儒家学到了刑名之术,不过略加改装之后重归于礼义仁政;黄老风行之时,儒学也兼容了无为之论;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历经数代,儒学又将其崇尚空谈的心性之说学到了手,于是在韩愈的道统之上就有了宋代二程朱陆的理学。――不过,理学派虽然充实了中国的哲学系统,而对于治国并无多大用途。
  功利派多出于江西、浙江两地的儒家学者,尤其以王安石变法开创“维新”局面而著称于史。他们排斥理学派的原因,就在于理学派空谈心性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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