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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近卫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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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忧虑地说:“果然要来了?我们这滩怎么办?”

  如山坦然答道:“有什么怎么办?到什么山砍什么柴,到什么日子慢慢挨。鬼子总不能不准杀猪吧?”

  孟陈氏:“这猪在家杀,又不知要卖几天,才能卖掉呢!”说着,进灶屋烧水去了。不一会,烟囱里升起了烟柱,被西北风一吹,向东南乱散开去,从院子里看上去,半边天都是烟雾。

  如山在厢房内拿出大桶和杀猪刀,把大桶放在天井内,用大拇指试试刀锋,见刀锋不利,就拿来磨刀砖,舀了一大碗水,放在长凳上,操了一把水淋到刀砖上,呼吃呼吃地磨了起来。

  院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怪声:“孟大哥在家吗?”随着话音,黑狗飞的老婆黄马氏一脚跨进了院门。这女人专门逞着丈夫黄二炳干坏事,村里人背后都叫她蚂蟥,因为她长年害着红眼病,人们又叫她烂红眼。如山盯着她看了一眼,这女人慌忙避开他的目光,拿烂红眼把院子里扫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说:“哟,猪还没杀呢,我家来客了,想打几斤肉的,过一会再来吧。”自言自语地说着,就忙忙地转身去了。

  “呸!”孟如山用力吐了口唾沫,继续磨刀。

  “笃、笃、笃!”东边围墙的小门忽然被人敲响。

  如山一愣,脱口大声问:“哪个来了?怎么不走大门?小英,去开门。”

  小英正拿了个小圆桶过来,预备给耶耶等猪血,听见吩咐,忙放下桶去开门。

  敲门的是本村贫苦渔民张良俊,和孟如山十分交好,上次为郑寡妇的二亩田,也曾参加同九千岁的斗争。他顺手带上门,又叫小英去把院门关了,这时喘着气,额上还有细小的汗珠,一见如山劈头就说:“你还不快走!”

  “什么事?”

  “蒋国枝带了四五个人,还拿着枪来抓你了。”

  “你怎么晓得的?”

  “刚才四条腿特地偷偷地送信给我,说他跟着九千岁一块堆来的,起先还不晓得做什么,刚才在黑狗飞家,亲耳听见九千岁说了,才晓得。”他说的四条腿,是他的一个熟人,姓马,是跟九千岁来的一个乡丁,郑福来保长被黑狗飞叫去见九千岁谈话,他趁机出来报了信。

  孟如山怒道:“他凭什么抓人?我犯了那条王法?”

  “啊呀,兄弟,如今这年头,跟这班人能讲什么王法道理?他说你犯法你就是犯法。”

  孟如山心里明白了*,无非是春天为郑寡妇的事得罪了他,也许还有夜里发生的事,黑狗飞可能是一伙的,他是九千岁的堂外甥,他们显然是要报仇来了。

  孟陈氏听见他们的对话,急忙从灶间出来,对如山说:“如山,大爷说得对,你还是赶紧躲一躲吧。”

  如山想起刚才走出去的黑狗飞老婆,怒气冲冲地说:“怪不得刚才蚂蟥来,嘴说要打肉,实骨子是来做探子,看我在不在家呢。”

  张良俊:“就是呀,我见她在前边,才从后门过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快走吧。”

  妻子也催他:“不行,你先到沙沟小虎他大舅家躲几天再说。”说罢转身进了屋。

  远处传来一阵狗叫。

  张良俊紧催:“怕是他们来了,快走吧,从后门。”

  小英“哇”地一声哭起来,抓着父亲不放手,被张良俊哄着拉开。

  如山拿了一块旧布,包起杀猪刀,揣到怀中。

  孟陈氏从屋内赶出来,递给他一个钱包:“你把这些钱带上,防着要用。”

  如山推辞。张良俊说:“带上吧,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如山才接了钱,也揣到怀内,又交待妻子:“你快把猪子藏起来,让这些畜牲看见,十有*要被拖了去。”

  良俊忙说:“这事交给我办,你放心。”

  如山感激地一拍良俊的肩膀,望望妻子、女儿,转身就走,打开小偏门跑了出去。

  大黄狗跟在后面追。孟陈氏吆喝:“来喜,回来!”

  张良俊对孟陈氏说:“我先替你把猪赶到我家藏起来,回头再想章程处理。小英啊,莫哭了,你耶耶本事大呢,不会有事的。”说着赶着猪从后门匆匆走了。

  孟陈氏定了一下神,关好后门和院门,一边安慰着闺女,一边把几件旧衣裳丢进准备杀猪的大桶,舀来热水,刚坐下来要洗,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院门被敲得山响。

  孟陈氏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拉开门栓,把两扇门开得大大的。黑狗飞一见,便退到一旁。孟陈氏见到九千岁,冷冷地说道:“哟,是蒋乡长,你老贵步,稀罕到寒舍来走走。”

  九千岁“嘿嘿”冷笑两声,边进门边说:“听说你家男子汉本事大得很呢,我特地来拜访他!他人呢?”

  孟陈氏针锋相对:“你抬举他了,他一个杀猪的,除了抓猪杀猪,蛮猪蛮杀,还能有什么本事?”

  九千岁听出这娘们话里带刺,又不好发作,气呼呼地走到院子中间。黑狗飞、夏管家、几个拿枪的乡丁和保长郑福来站了一地。郑福来打着哈哈说:“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事。”

  大黄狗冲着这群人叫着,小英抱着狗,也怒视着他们。

  九千岁将院子扫视一圈,恼火渐生,冲着孟陈氏喝道:“叫你男将出来!”

  这一带的人称呼已婚男子为“男将”,已婚女子为“女将”。

  孟陈氏故作惊讶道:“阿呀,不巧了,不晓得你来找他,他一早出去了,要晓得你大驾来,他就在家恭候咧。”

  黑狗飞忙道:“刚才有人看见他在家的,现在到哪滩去了?快把他找回来呀!”

  孟陈氏:“他说上郭桥去打把刀,你们来时,在路上就没撞见他?”

  九千岁明知这女人是在戏弄他, 气得七窍生烟,挥手大喝一声:“给我搜。”

  几个乡丁说声“是”,端着枪冲进屋去了,只听嚯里通隆一阵乱响,不一会几个家伙出来报告:“屋内没人。”

  九千岁铁青着脸,发狠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一十,除非他死不回家来,他早上买回来的猪呢?”

  孟陈氏干净利落地回答:“没买到。”

  黑狗飞振振有词地说:“你骗哪个?我家里的刚才来,亲眼看见他磨刀,你家这个小闺娘还骑在猪身上玩的。”他指指小英。

  九千岁又朝乡丁一挥手。

  几个人忙进灶屋、厢房搜查了一通,猪毛也没找出一根。

  九千岁大发雷霆,噼哩啪啦训了孟陈氏一通话,说孟如山抗拒政府,欠税欠费,责令他回来赶紧去乡政府认罪补缴,不然的话,就叫他去尝尝宝应大牢牢饭的滋味。临走又指使乡丁强行牵走了两只羊,说充抵一些欠费。

  这帮家伙一走,孟陈氏就关上院门,一下子坐到凳子上默默流泪。小英见状,叫着娘哭起来。大黄狗蹲在旁边,一声不吭地望着她们,好象也十分难过。

  九千岁带着一帮人直奔郑寡妇家而来。

  郑寡妇才30出头。男人在世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去年春天在王通河镇上做杂工,碰上几个韩德勤的伤兵,在黄桥被新四军打败了逃回来,抓住他,勒令他帮助挑抢来的东西去曹甸镇,一路有40多华里,不是容易事,他就推辞了几句。这几个伤兵穷凶极恶地暴打他一顿,打得他遍体鳞伤,被好心人抬着送回来,当晚就咽了气。她守了寡,和一个11岁的哑巴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本来聪明灵俐,不幸在五岁那年害了一场病,因为没钱请医抓药,自家弄些草药给他吃,侥幸保住了小命,却从此不能说话。郑寡妇因丈夫惨死,过于悲伤,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又无力就医,只能一天天挨着,与哑巴儿苦度日月。幸亏儿子十分懂事,虽然口不能言,耳朵却能听见,跟人打手势交流,加上哇哇啦啦的说一阵,别人也能明白个七八分。哑巴大名叫高开元,但村里知道的不多,习惯了都叫他小哑巴。 

  这时,他正在自家门前修补菜园栏子,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芦苇插补着破损的地方。郑寡妇坐在门前地上编织蒲包。每隔三四天,她就把打好的蒲包背到到王通河去卖,得了钱再买些日用品,余下的积聚起来,除了买蒲草,逢年过节就要买些布料,为儿子做件把新衣裳,让他走出去有点模样;也打一点肉,让儿子打打牙祭。日子虽说艰辛,总算还能挨着过下去。她还种着二亩地,但有时候还要买点粮食,因为一年打下的稻麦,交过税费,剩下的不够填饱母子俩的肚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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