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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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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不一定会枪毙?”

  “比较大的可能是降为士兵,发配前线。”克雷格感觉到卡尔森长舒了一口气,他继续说下去,跟心爱的姑娘开着玩笑。“这可不是好事,可能是痛苦的开始。优越、骄傲、正直、高贵的冯·伯克勒家族决不能容忍一个虚伪、冷酷、贪婪的小人。他从此失去了她。”

  “也不一定,在第三帝国,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人们很快会忘记的。更何况,今天走的是戴罪服刑的德国士兵,明天回来的是战功卓著的美国英雄。” 

  突然,玩笑结束了,俩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动,他们只是更紧地拥抱在一起。卡尔森的脸靠在阿里克斯宽厚的胸膛上,专注地感受着阿里克斯有力的心跳,深深地吻吸着阿里克斯醉人的气息。她要铭记爱人心跳的节奏,她要留住爱人气息的芬芳。当我真的失去他的时候,让他的心跳陪伴我,让他的气息环绕我,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上帝啊,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失去他,但是什么时候?请您把他留得久一点,更久一点,让我准备好。我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哪怕我们携手走过一生,哪怕我们都已经两鬓染霜,风烛残年,到那时也不会准备好。卡尔森发觉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以后”,没有谈论过“将来”,这么多日日夜夜,这么多促膝长谈,这么多欢笑,这么多拥抱,他们却从来没有谈论过“将来”。这是个禁忌,每当他们一触及到“将来”,谈话就会嘎然而止,就像刚才。“将来”竟成了他们心田中一处不愿走近的“伤心地”;一块不敢触及,怕再生痛楚的伤疤。谈论“将来”竟然成了她最大的奢望。因为他们没有“将来”。

  卡尔森不禁流下泪来。她发过誓,再也不哭的。

三十九、福兮?祸兮?
克雷格开着车,沿着动物园和运河之间的帝国大道来到一座巨大的灰色楼房前。这里就是谍报局的总部,被叫作“狐穴”,在梯尔庇祖弗尔。

  进了大门,楼里有一条笨重的双行道楼梯。克雷格来到楼梯边上的电梯前,一个军官挡住了他。他向军官出示了证件。军官显然是已经得到了指示,他认真地核对完证件,交还给克雷格,面无表情地领他进了电梯。电梯破旧不堪,一开动就摇摇晃晃,吱吱嘎嘎地响。

  卡纳里斯的办公室在四楼。穿着白长衫的妇女在走廊中轻盈地穿来穿去。她们大部分都拿着文件,或是公文夹。军官领着克雷格穿过走廊,来到北面一个狭小的房间。进门后,军官指了指一张沙发。“你在这儿等着。”

  办公桌那儿有一位满面睡意的官员,军官同他商谈了一下,这个人的眼睛就转过来朝着克雷格,好像是海军的炮台上慢慢转动的炮口,而且在克雷格身上停住了,这时军官敲了远处的一个房门,并且走了进去。克雷格双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一直不拿开;他使劲对那位官员咧嘴笑了一笑,但是没有产生什么效果。

  
  威廉·弗朗茨·卡纳里斯海军上将,1934年1月1日,他的47岁生日那天正式就职德国谍报局局长。他在就职时头发已经花白了。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了现代史上罕见的传奇般的阴谋活动。

  1887年元旦威廉·弗朗茨·卡纳里斯出生在多特蒙德市郊阿普莱贝克煤矿区园石块马路旁的具有高大围墙的别墅里。父亲是个富翁,烟囱大王,在本地区拥有煤矿和铸造厂。母亲是撒克科勃格·哥达大公的弗兰肯瓦尔德庄园的林业主任的女儿。

  他的举止是威廉式的:彬彬有礼,诚恳,慈善,行事谨慎而且顽强。他见多识广,他能说德国潜在的敌人的语言英语、法语、和俄语,也能说德国潜在的朋友的语言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而且讲得几乎同样的好。

  传说,他当过著名女间谍玛塔·哈丽的情夫,后来录用了她,以后又跟她闹翻,并写信向法国人告发她,于是法国人把玛塔·哈丽枪毙了。温尼曾说过,“这大概是杜撰,但这说明这个人的某些特点。此人爱变心。你知道,他有一种冷酷的想象力。他向来不干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后来温尼还说过,这一点可能很重要,所以你要记住。卡纳里斯不是纳粹党员,我们甚至吃不准他是否忠于希特勒。但他忠于德国,关于卡纳里斯的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卡纳里斯在朝中只有一个朋友,就是陆军元帅威廉·凯特尔,他原是卡纳里斯在最高统帅部的顶头上司。凯特尔给卡纳里斯当了挡风墙,凯特尔是纳粹党徒。

  总有一天,卡纳里斯的骄傲自大会触怒元首,然后他们就一定会把威廉·卡纳里斯送上断头台,但是现在他还是他们那边我们必须与之打交道的家伙。

  “打交道”,温尼说这话的口气,就好像卡纳里斯是英国的间谍似的。

  温尼提供的信息;当初卡纳里斯的帮忙;还有现实的走投无路促使克雷格下决心碰一碰这位德国谍报局局长。

  
  克雷格走进卡纳里斯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像是一个心事重重、有点邋遢的大学讲师的书房。屋内有一块破旧的波斯地毯。那张十九世纪的办公桌镶着铜边,到处都是墨水痕迹,失去了光泽。屋角的小床上堆满了军毯。这里是塞普尔(卡纳里斯的一只小猎狗)最喜欢的地方。办公桌上放着小型巡洋舰“德累斯顿号”的模型和镶嵌着谍报局局徽的书信复写机。谍报局的局徽是三个铜猴,一个用手作环状置耳后在倾听,一个在机警地向后看,一个捂着嘴。书架上放着一堆堆的近期书刊。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魔鬼图,是日本大使赠送的;别的墙上挂着一些卡纳里斯前任的照片。办公桌后面挂着希特勒登上卡纳里斯指挥过的战舰――“施勒辛”号的照片。就是从这间屋子,卡纳里斯控制着庞大的间谍组织,为希特勒最高统帅部和总参谋部提供有关外国的军事、政治、经济和外交情报,并且操纵着一个反间谍组织来迷惑德国的敌人。

  桌子后面的那个人,看上去像是“化身博士”一样的怪物,又小,又无力,又脆弱,而且皱皱巴巴。绳子似的脖筋,把他的衬衣领口从脖子上支开。他的头发像草丛一样乱蓬蓬的,颜色灰白,脸是红红的。一顶皱了的毡帽点缀着他办公桌的一角。他穿着一件破烂的大衣。

  “我们又见面了,中尉。”卡纳里斯说。

  这是克雷格第二次见到他,两次,卡纳里斯都是穿的便服。尽管如此,克雷格还是顿了一下脚后跟,向海军上将敬礼。

  卡纳里斯示意克雷格坐下,然后说:“你为什么要求见我?”

  “我很荣幸,将军。”克雷格说,“感谢您答应见我,使我有机会为去年的事向您当面表示感谢。”

  “那不值一提,你不会就为这事吧。”卡纳里斯的声音又微弱,又沙哑。他的手漫无目的地在桌上乱动一气,把东西搬来搬去,把一只玻璃天鹅到处乱移,仿佛那是一只棋子。他的神志模糊,心不在焉,精神不集中。

  “我是有事想请您帮忙。”克雷格坐得笔直,马上切入正题。“我现在的工作,我想您知道。威廉·凯撒物理研究院里有位爱德华·斯特恩教授,他是‘铀俱乐部’的重要成员之一,他希望能够参加10天后在科隆召开的学术会议,我也认为这次他必须参加。但问题是……”

  “问题是:斯特恩教授是犹太人。” 

  塞普尔——卡纳里斯的小猎狗用鼻子嗅着走进屋子,爪子在打蜡地板上使劲乱刨。卡纳里斯歇斯底里地笑着。他的眼光好象特别弱,可是当他伸手抓起塞普尔,把狗举起来,放在大腿上时,他的眼光炯炯有神。他垂下胳膊,两手在狗的耳朵后面挠着。

  “奇怪,学院里现在还有犹太人?”

  “因为斯特恩教授一直受着实验室主任卡尔·冯 ·魏兹泽克教授的保护。”

  “魏兹泽克?外交部副部长的公子?”

  “是的。”

  “听说他搞得很不错。”卡纳里斯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轻蔑。

  “是这样。在之前,所有的相关会议都是魏兹泽克教授代为参加。”克雷格有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卡纳里斯脑子里起作用。

  “主要的科研人员不直接参加学术会议是各相关学科的研究不配合, ‘具有决定性的武器’的研制进展缓慢的主要原因之一。我的工作就是要协调这一切,加快研制进度。所以,我来请您帮忙,给斯特恩教授开具一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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