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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青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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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上的知识分子与封建社会的士大夫混为一谈,这或者是观念上的落后,或者是别有目的,就不在我们本文讨论的范围之内了。

城市知识青年队伍的构成(5)
这些知识分子和社会名流们的处境,是颇为尴尬的。一方面他们至少在表面上还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生活条件不仅高于一般百姓,甚至也高于一般干部的水平。但在另一方面,他们在政治上是被改造对象,毛泽东动辄就让他们“洗澡”、“脱裤子割尾巴”,使他们动辄得咎,战战兢兢。而他们的子女,处境比他们本人更糟些,他们往往被当作资产阶级子女对待,比他们的父辈承受着更大的政治压力,“娇生惯养”,“清高自大”、“只专不红”几乎成了他们的代名词,所以,他们普遍存在着要背叛家庭的意识,其中一些人“与工农结合”,做普通劳动者的愿望,比一般青年更为自觉和迫切,这是“###”前知识分子子女的一个特点。
  这些人的子女,在学习文化知识方面的确占据优势,所以考不上学的人数,相比其他子女要少些,在“###”前便已上山下乡的是很少数,但社会上既然认为他们能够参加体力劳动最为难得,所以在60年代初,对这些知识分子子弟下乡的宣传,曾一度是舆论的热点。
  北京最早树立的一个知识分子出身的知青典型,是北大著名教授侯仁之的儿子侯方兴。侯方兴于1962年初中毕业,与百余名同学一起分到位于京郊西山脚下的巨山农场参加农业生产,当时年仅16岁。侯教授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际上也享有盛名,他的儿子能到国营农场参加劳动,在宣传上的意义自不待言,一年后侯教授夫妇在报刊上发表了名为《喜看儿子参加农业生产一年》的短文,与后来那些充满革命辞藻的文章相比,这篇文章是相当平实的,只是以父母的口吻谈到,孩子当初报名,主要还是出于个人兴趣,短短几个月,却从贪玩的孩子变成了自觉的劳动者。《中国青年报》,1963年10月12日;另见《送儿子支援农业最前线》,《北京日报》,1963年5月10日。
  如果说对侯方兴的宣传,更多强调的是教授送子下乡这一主题的话,那么与此同时甚至更早的陈嘉鲲,更多的则是宣传他本人。陈嘉鲲也是教授之子,他的父亲是广州中山大学历史系教授陈锡祺,据说他本来希望儿子能继承父业,学习历史。陈嘉鲲1961年于广州市六中高中毕业后却未考上大学。当年9月,他随广州市“大跃进”之后最早一批城市知识青年,到中山县的平沙农场落户,他最初在青年队劳动,后来到畜牧队饲养奶牛,两年间没有怨言,不怕脏累,干得很有成绩。一个著名教授之子当了最为人所不屑的平凡的饲养员,这是个大有文章可做的题目,各报曾以《来自书香门第的新农民——教授的儿子陈嘉鲲落户农村》、《教授之家新“秀才”——记落户平沙农场的高中毕业生陈嘉鲲》等为题对他进行报道,陈嘉鲲一下子就名扬全国。《中国青年报》,1963年7月30日;《羊城晚报》,1963年7月22日。
  不过,除了侯隽以外,他们都没能成为全国级的知青明星。1964年以后,更是连陈嘉鲲这样等级的典型也未曾树立过,这显然是因政治形势的改变而在宣传导向上所作的调整。即使是对周恩来亲手树立的侯隽,也曾有人以她父亲有些“问题”为由,对大张旗鼓地宣扬她,提出过不同意见,更何况别人了。
  (四)普通市民的子女
  我们按照当时青年的出身来讨论知青的结构问题并不是绝对的,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的情况不可能按照出身划分,如下面将要谈到的普通市民子女。

城市知识青年队伍的构成(6)
“###”前的下乡知青中,占据大多数的,是因种种原因未能升学、又没有门路在城市就业的普通市民的子女,其中包括国营企业工人、手工业工人、城市贫民、小工商业主的子女,当然也不乏“红五类”。他们也有献身革命、献身祖国的热情,但总的来说,却既少干部子弟的使命感,也少知识分子子女的浪漫,他们下乡的动机大多是很实际的。
  最普遍的,是家庭生活困难,急于为家庭减轻负担。这类青年有的未考上学,有的则因家庭情况本来就没打算升学,甚至提前退学了。在“###”前,他们是各地动员下乡的重点。成都市1962年开始进行下乡插队试点时,首先挑选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觉悟高的,还有就是家庭有困难的。据重庆市1964年所做的统计,因家庭经济困难而自愿下乡的青年,占自愿下乡青年的60%,他们把下乡作为一条就业出路。一般来说,他们到农村后,不像知识分子子女那样产生强烈的挫折感,也能够吃苦,但当所挣工分不仅不足以支持家里,而且难以养活自己时,他们的不满就非常强烈,往往倒流回城去寻找其他生计。
  另一种,是家庭关系不好,希望离开家庭独立生活。如1965年从北京赴内蒙古临河县狼山公社某队插队的16名知青中,就有3人家中是继母,其中一个女生,从小寄养在外地,上中学才回到北京,学习跟不上,又说一口方言,继母对她百般歧视,无奈初中毕业后就去插队了。其实,就是在上山下乡的高干子弟中,也有很多与家庭存在这类问题有关系。
  此外一些人虽然也在学校读过书,实际什么也未学进去,升学既不可能,在城市也难就业,除了下乡别无出路,他们之称为知青,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五)因种种原因失足或有各种毛病的社会青年以及工读学校学生等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从学校出来几年后仍未找到出路的社会青年。从1963年以后到“文化革命”开始之前,社会青年一直是城市安置工作的主要对象,也是被动员下乡的知识青年的主力。虽然总的来说,他们基本上也是从学校出来的青年学生,是知识青年的一部分,但是与在校学生相比,也有明显区别。他们离开学校后又几经“淘汰”,一般来说各方面素质较差,回到街道以后,又处于无人过问的状态,有不少人沾染上不良习气,已不像刚从学校出来的应届毕业生那样单纯。还有一些是因出路茫茫,有不满情绪,在当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形势下,就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这些“道德败坏”者在社会青年中占据相当的比例,如据广西南宁市统计,占社会青年总数的18%左右,其他城市也大抵如是。再者,由于社会青年的范围并无明确的界定,社会上经常将一些复杂的成分,如劳改释放犯等与社会青年混为一谈,更是大大败坏了他们的声誉。
  我们在上一章已经谈到,1962年重新开始动员城市知青下乡时,就有很多这样的青年被动员甚至强行送下乡。尽管1963年团中央在苏州召开动员城市知青上山下乡工作汇报会时就曾特别提到,这项工作在开始时还是搞得纯一点好,以使这条路越走越宽。1964年团中央书记胡克实在一次讲话中也强调,最近两年动员时要特别注意一下质量,品德太坏的可暂不下去,这些人农民极不欢迎,也把城市知识青年的名誉搞坏了。但是,我们上面也分析过,不让这些人下乡,实际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本是城市所最不能容忍的一类人,不把他们送到农村去,又送到哪里去呢?虽然上面一再强调不要有“甩包袱”的思想,然而事实上想尽快将他们打发下乡的,决不仅限于下面负责具体工作的干部。
  1964年北京组织第一批知青去宁夏参加农垦,当时有干部为了把这类青年尽快“呼噜”下去,所以要下面进行政审时尽量简单。为了顺利地将这些人送下乡,许多地方不惜欺骗接收单位。1965年北京送一批知青到内蒙古临河县插队落户时,为了将一批工读学校学生掺杂进去,便不准临河县来接收知青的同志翻阅档案,告诉人家这些学生是半工半读的,当地同志看到这些青年身体健壮,去了能干活,非常满意,并不知其中有些是京城著名的流氓集团成员。结果,当年11月当地就向北京退还50余人,回来后这些人都被送交了公安局,在当地造成很坏的影响。
  天津市也存在同样问题。1964年该市组织大批社会知青到河北省宝坻等县集体插队,曾被作为一项成功经验在全国推广,但即使如此,这支两千余人的队伍中,混杂进流氓、惯窃、反革命分子和劳改释放犯共70余人,占这批知青总数2300名的3%。这些人在农村表现仍不好,弄得很多社员不敢敞着门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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