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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高手辛辣幽默曝光广告内幕:¥19.99-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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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大学街上,你站在“佳点”商店前,对着那些小白木床、小熊灯、三个月大婴儿的小珠鞋,还有五十五欧元的小背带裤,九十四欧元的迷你毛衣,你不禁泪流满面,像傻瓜一样嚎啕大哭。从店里出来的顾客都吓坏了,相信这个在商店前痛哭的家伙一定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并不需要车祸来失去你的孩子。
  在你宽敞的厨房里,你准备给自己一个烂醉。你走向超现代化的冰箱。你看到你在上面反射出的影子。神经质地,你按下制冰机的按钮,你的装着“绝对”伏特加酒的杯子一会儿就满是冰块。你继续不停地按着,直到厨房地板上铺满了冰块。然后,你把制冰机调到捣碎程序,你继续按着。雪花坠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你在世界上最昂贵的冰箱里欣赏着你的倒影。你像是个迟迟不愿入槽的单身汉。而你知道,若是有人在你家满怀爱情地等待你,你就会更心安地让自己那“发育迟缓”的单身汉行为放纵一回。可卡因让你如此神魂颠倒,以致于你用麦管往鼻子里吸伏特加酒。你感到你的身体将要崩溃。你在镜子里看着你的沉沦:你知道从词源上来讲,“自恋”和“麻醉”出于同一个词根。你把冰室里的冰全倒在地上。你滑倒,你发现你躺在十公分厚的碎冰上。你埋没在寒冷的冰块中。你可以就这样在千万个小冰山上沉睡过去,犹如一颗橄榄沉落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杯底。绝对的泰坦尼克号。你在一层人造冰上漂浮。你脸颊贴着瓷砖。你身下的冰块多得足以让一个军团消暑解热,而你就是一支从俄国溃败的军团。你咽下从你的鼻子直接流到你嗓子里的血。在你失去知觉前,你只来得及用你的手机呼叫紧急救护。
  广告之后……立马回头见
  一位年轻男子走进一家自动洗衣店。他在一台巨大的、有两米高的洗衣机前站住。他往投币孔里扔了几枚硬币,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碧浪(Ariel)洗衣粉,把它倒在手心上,用鼻子一下吸进。他摇了下头,好像刚吸进的碧浪白粉让他振作了精神。然后,他打开洗衣机的圆舱门,一件衣服没脱就整个人钻了进去。他盘腿坐在滚筒里。他把门关上,机器就开始运转起来。他随着滚筒颠三倒四,被热水喷来喷去。镜头跟着360°转圈,以显示滚筒的快速旋转。
  突然,机器戛然而止。从滚筒里,男子看见一个身着超短裙、超级性感的年轻女子走进洗衣店。女子来到这部巨大的洗衣机前,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在里面,她便打开圆舱门,冲他微笑。他吐出一口肥皂水。此时,女子看见那包放在机器上的碧浪洗衣粉,她又绽开笑容,把手伸进她的短裙里,脱下她的内裤,把它扔向滚筒里的男子,然后关上门,重新启动机器。年轻男子抵着舱门玻璃直冒气泡,不一会儿就溺死其中。
  碧浪洗衣粉的商标及产品特写,广告词:“超级碧浪:甚至用洗衣机都能给您一个超级清洁。”
   。 想看书来

《¥19。99》第三章他1(1)
  然而那时候,这些工业如林、商店遍布的富裕国家又发明了一个新的信仰,一项值得人类为此付出千年汗水的计划:把全世界变成一家独一无二的、巨大的企业。——罗内·维克多·皮雷斯 《诅咒者》1974
  据红十字会的统计,世界上有十亿人口仍住在贫民窟里,但这并没阻止奥克塔夫重新获得食欲:你看他已开始啃咬自己的指甲,而这仅仅是开始。为此,马隆涅把他送到“美景”健康院(巴黎近郊墨尔东区十一月十一日大街8号),进行一个月的戒毒治疗。至于没送他到凯特·巴瑞中心,是因为那里没有空位。创意总监们就跟环法自行车赛的那些毒贩医生一样:他们向他们的冠军选手提供兴奋剂,好让他们表现得英勇出色;当他们出事跌得鼻青脸肿时,就把他们送去进行修理。就这样,奥克塔夫从豪宅官邸的贵宾变成了精神病院的贵宾。
  每天上午,他都到公园散步,在百年橡树和精神病人中间穿梭游荡。他只读那些自杀作家写的书:海明威、川端康成、盖瑞、尚福尔、塞涅尔、瑞冈特、佩特龙、帕维瑟、拉法格、柯雷、茨威格、德里厄·拉罗歇尔、蒙特尔朗、三岛由纪夫、德博、拉马尔什·瓦台尔,还有女作家西尔维亚·普拉斯和弗吉尼娅·伍尔芙(一个只读自杀作家的书的人是个读得很多的人)。他的助手们跟他开玩笑用快件给他寄了一包白面粉,他的心理治疗大夫则并不欣赏这类胡闹。查理在他的iBook里下载了一部三级片。他恢复了笑容。他接受的使用BP897的试验性治疗,应该使他完全摆脱对可卡因的渴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马上就能做到盯着一张信用卡而不打喷嚏。
  在饭厅里,他接触到一些新的病例。例如,他同层的邻居向他解释说他得的是恋艾滋癖(一种新的性变态)。
  “我专门拍那些和我的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同伙不戴套就上床的女孩。当然她们不知情。然后,我再偷偷地拍这女孩到化验室领取化验结果。我到高潮的时刻就是女孩得知她血清反应呈阳性的时刻。她打开信封的一刹那我就射。恋艾滋癖是我发明的。当看到她们手拿着那页‘HIV+’走出化验室、哭成泪人的那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舒爽快活。但我不干了,因为警察没收了我所有的录像带。我先坐了牢,然后就被送到这儿。不管怎么样,我快死了。但我现在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他结巴了一阵,毛茸茸的下巴沾着一点胡萝卜泥。
  “我也是,”奥克塔夫说,“我也得了一种性心理不正常的怪病。我是恋往事癖。”
  “哦,这是什么病?”
  “这是种迷恋一个前任女友的变态。但我现在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我一切都很好都很好…… ”
  索菲没来看他。她是否知道他住院了?快三个星期了。花园里,那些精神分裂患者的鬼脸怪相,着实让奥克塔夫乐了不少回,这情景让他想起了他的公司。
  “生活由树、躁郁症患者和松鼠构成。”
  不错,可以说他现在好多了。每天他自慰六次。好了,别说了,奥克塔夫也许确实还没完全恢复。
  无论如何,是到了他改变的时候了。他的可卡因、黑西装、铜臭味和廉价的玩世不恭,让他显得太八十年代了。时尚已发生很大变化,如今,不应该炫耀自己的成功和工作成就,而应该显得像个穷光蛋,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保持低姿态在新世纪的最初几年可谓是严格规定。那些斯达汉诺夫式的劳动积极专业分子寻求的就是看上去怎样更像那些穷困潦倒的失业者。那种喧哗-古铜肤色-贪恋美食-粗俗的赛盖拉式风格已经结束了,威尼斯式百叶窗的画面或瑞德利·史考特拍过的天花板上的电扇的广告也已过时了。广告就跟所有东西一样,每个时代也有它的时髦:五十年代是文字游戏,六十年代是喜剧,七十年代是一帮流行的年轻人,八十年代是作秀,九十年代是反差。从今以后,应该脚蹬一双阿迪达斯旧鞋,身穿一件带窟窿的GAP牌T恤衫,一条脏兮兮的Helmut Lang牛仔裤,另外,每天都把胡子修得看上去像三天没修似的;而且,头发要油腻,鬓角要大,再戴个无边软帽,跟杂志《茫然与迷惑》里面的人物一样板着脸;同时贩卖黑白广告片,里面是些厌食者,裸着上身在笨手笨脚地弹吉它。(或干脆是一溜豪华座车缓缓前行,绿色的背景上各种颜色呈饱和状态,一些肥胖的波多黎各女人在雨中玩着排球。)他们口袋里票子越多(互联网更让他们财富数字后面增加了三个零),看上去就越要像个无家可归者。所有新崛起的亿万富翁都穿着破烂的球鞋。奥克塔夫因而决定在他一出避难所后,马上就有关风格问题向那个酷似他的流浪汉请教。
  “真奇怪: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公元2000年犹如科幻;如今,我一定长大了,因为2000年已是去年。”在这幢十九世纪末的大宅子里,奥克塔夫得以有时间沉思默想。在墨尔东区,时间仿佛流逝得特别缓慢。奥克塔夫闲步在草地上,顺手拾起一颗有两千年历史的小石子。与一筒牙膏相反,这块石子永远不会过时。他把它向远处扔去,它落在一棵树下;在你们读到这几行时,它仍在那里。而就在那里,它或许将原封不动地度过它另外一个两千年的时光。就是这样。奥克塔夫嫉妒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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