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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范围。”
千绘京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比喻成“最突出的那一块木板”。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会死亡,并且有地狱一众人员和付丧神的帮助,想置她于死地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她没有顺着贞德的话讲下去,而是适当地加以反驳:“既然圣杯选择了我,那它也应该承受住我所带来的一切,要是忌惮我的能力,从一开始就把我排斥在外不就好了?”
贞德摇头:“并不是圣杯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圣杯。”
见千绘京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浅的困惑,她解释道:“这场圣杯战争特殊就特殊在是先有御主,再有圣杯,盖尔森违反世界法则强制引出魔力,原本就已经犯规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拥有其他超过这个世界本身的力量,还有,除了必要的情报收集之外,不能让不属于圣杯战争的力量与其他英灵御主起正面冲突。”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当然,其他御主那边我也下了同样的通告。”
冠冕堂皇。
表面上的公平根本就是为了掩饰对自己的压制,所谓的高层管理与独/裁根本没什么差别。
千绘京厌极了这样的说法,可她知道,只有恰到好处的顺从才能打消对方的疑虑,于是回应道:“我会遵守的,裁定者,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请说。”
“违背这条指令的后果是?”
“会直接丧失夺取圣杯的资格。”
面对贞德的直言相告,千绘京心里有了底数,但她仍然觉得有些奇怪。
这么重要的消息贞德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说,而是选择了远程通话的间接方式?
难道还有比告诫各位御主更棘手的事情?
伊妲关闭影像后,千绘京带着这份疑惑走下了台阶,脚步略显缓慢。
当周围的温度骤然变凉,她才抬起头来,可谁知这一抬头,竟看见了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景象——本该漆黑一片的平原,居然凭空出现了一片红枫林!
在脚尖沾地的瞬间,数千枚如火般炽烈的枫叶挣脱桎梏席卷而下,直接将千绘京笼罩其中,她迅速抽出苦无凭空一划,枫叶立刻被切成两半,但它们没有落下,而是纷纷向四周回旋而去,露出真切的风景。
无尽的枫树呈现于眼前,铺出一条比血液还鲜艳的道路,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启写轮眼,却没有发现任何查克拉的迹象。
色彩浓烈,似火非火,把整个世界都烧成了最沸腾激荡的红!
千绘京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将苦无横在胸前以防不测,慢慢地,她离初始点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漫山流丹终于走到尽头。
她踩在一块山石上,缓缓低身,俯视起脚下的风景。
气氛热闹,摊铺忙碌,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满足的表情。
捞金鱼和打气/枪的摊位永远是孩子的天堂,他们因捞上金鱼而惊喜,因纸网破漏而沮丧,在耀眼灯光的衬托下,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生动到了极点,这时,他们的父母会直接找摊主商量价格,让孩子尽情挑选自己中意的金鱼品种,一家人和和气气,温馨美好。
各种饭食的热腾香气弥漫在空中,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感受到美食的甜醇油香,苹果糖,章鱼烧,炒荞麦面,穿着桔梗或秋菊纹样浴衣的女孩子排起长队购买,氛围融洽,相互之间的寒暄透着再也明显不过的美满与快乐,她们眼角眉梢的明媚笑容,已然刻下了这世间最灵动的幸福风景
像着了魔似的,千绘京握着苦无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懈了几分。
鼬在不远处站着,看向千绘京的目光不再带有防范之意。
他们相识的那一天,也是在这样的秋之祭典上。
千绘京很喜欢枫叶,但宇智波的各位长辈都很忙碌,每当有祭奠举办,他们都必须负责居民的安全,防止动乱出现,千绘京曾经告诉过他,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偷跑出来参加祭奠,被带回去后挨了母亲的训斥,但她完全不后悔。
‘我喜欢红色。’
耳边似乎响起了五岁小女孩稚嫩清润的声音。
‘就像火一样,是生命的颜色。’
‘但这种颜色上太惹眼,我父母为了不让我养成穿红色衣服的习惯,除了在家里之外,我出门都是穿黑衣服。’
‘很丑对不对?’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鼬靠在枫树边,抬手接过一片刚刚落下来的红枫,眼底透出些许怀念。
对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从那天起,他们的交集就越来越多,明明之前还是见面连招呼都不会打的陌生族人,几年之后却成了恋人。
这个世界的邂逅总是各有各有的神奇之处。
千绘京的课业很多,除了忍者学校的正常学习外,她每天都被多得高过头顶的书籍包围着,后来从忍者学校毕业,晋升为中忍,加入暗部,再次参加秋之祭典的可能性彻底变成了零,就算偶尔出任务能遇上其他国家的祭典也不能参与,敌人埋伏在周围,危机四伏的祭典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父母牵着自己的手,走在街上像普通孩子一样撒娇,缠着他们买东西。
可这个愿望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鼬曾经答应过千绘京,要在没有任务的那段时间带她去参加一次完整的秋之祭典,穿上漂亮的浴衣,咬着大阪烧,在月光的清辉下和他一起走完漫山枫林。
他创造出这个幻境,其实也是想圆千绘京一个梦。
只可惜梦里再也没了能陪伴她的人。
幻境里的所有事物都由他掌控,他知道千绘京心底最深处的祈愿,了解她最不愿意对外人展露的一面,但同时,他也放宽了一个条件。
“阿千。”
鼬忽然出声。
千绘京回过头来,见到来者,收紧了握着苦无的手,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鼬也不回话,只走到她身边,顺着后者刚才的视线望下去,将街道上的幸福美满尽收眼底:“喜欢吗,这祭典?”
千绘京自嘲般地轻笑一声,随后又恢复成以往的冰冷语气,鼬原本已经习惯了她的针锋相对,再怎么冷淡他都不会在意,可这次,她的语气竟像是真的变成了冰一样,狠狠冻住了他的心——
“与其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做点正事。”
“你很闲吗,鹤丸国永?”
鼬的瞳孔有一刹那的紧缩。
为了防止千绘京一见到他就发起攻击,他特意改动了幻境中的一部分:当千绘京见到他时,看见的人不是特定的,而是她自己希望看见的那个人。
同样都喜欢着千绘京,鹤丸国永对她的感情鼬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千绘京潜意识里希望见到的那个人竟然也会是鹤丸。
这点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鼬迅速压制住从心底忽涌而来的强烈情绪,面上仍是表情全无,连说话的语调都没有加快一分一毫:“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街道上热闹依旧,红枫林里却异常清冷,就好像有一道河,把这里隔成了两个世界。
千绘京沉默良久,然后望向下方孩子们追逐打闹的身影:“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千。”
“谁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了?”
鼬的眼底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片刻后,他伸出手,想将落在千绘京头上的枫叶拂开,谁知在途中就被对方打开。
“别以为你现在成了近侍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鹤丸,”千绘京将苦无收入忍具袋中,紧紧注视着鼬,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给我听好了,我厌恶这个名字,无论是谁,只要用这两个字称呼我我都会觉得恶心。”
“对于而言,‘阿千’这个人的人生是失败的,毫无意义,连半点被谈起的价值都没有。”
“要是还想当我的近侍贴身照顾我就马上闭嘴,这个名字,那个男人,我连半秒钟都不想记起来,再敢挑战我的容忍极限,你清楚后果。”
话说到这份上,已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鼬原本已经做好了千绘京看见的人不是他的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他设定了这样的条件,却由衷地希望千绘京看到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两相矛盾,自欺欺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如果千绘京没有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