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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让医生去做吧。
“维尼,快睡觉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绝对没有鬼敢来捉你。”她一字一句跟维尼承诺。
“嗯。”维尼服从地点了点头,压低身子睡在了床上。
梦瑶拿过被子给她盖上。
突然间,她才发现床上的枕头被维尼扔到了门边。
她只好起身走到门边捡回那个枕头,打算给维尼垫着睡。
可等她拿着枕头转身的瞬间,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啊!鬼!是鬼!”维尼听见敲门声,迅速从床上腾起了身子,抱住自己的脑袋尖叫。
梦瑶叹了口气,没有理她,转身走到门边开门。
她本来以为会是医生或者护士。
然而。
都不是。
。。。。。。
“太太,刚才你在花园落下了一串钥匙。”熟悉得可怕的声音,熟悉得陌生的脸庞,近在咫尺。
“。。。。。。杨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叫住这个五年没说过的名字,喉头一片的哽咽,压抑得她几乎窒息。
“太太,你认识我?”
“什么。。。。。。”一般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她的心头,使她感到浑身冰凉。
他竟然问她。
她是不是认识他?
难道。
难道他已经忘了她了吗?
对,
她怎么会忘了。
她已经毁容了。
杨希怎么会记得她。
怎么会记得如此丑陋的她!
她逃避地垂下了眼眸,颤抖着手夺过了杨希手中的钥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反锁上的房门,将杨希隔绝在门外。
她将自己的身子靠在门上,面色比维尼还要苍白。
半响,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多么温暖。
又是多么的严寒。
五年。
原来当年他并没有死。
五年。
原来当他们再次重逢。
他已经将她忘得彻底。
既然如此。
那就。。。。。。永不相见吧。
。。。。。。
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目,脸上的伤疤刺刺发痛。
其实此时此刻。
她多希望她没有看见他。
她多希望。
他们永远都不要相逢。
她没有理会维尼的尖叫,径直走到了卫生间,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
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之后,维尼的叫声她几乎听不见。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变得黝黑干燥的肌肤。
脸上可怕的伤疤,里面的血肉仿佛清晰可见。
这样的她。
她自己看见都怕。
。。。。。。
她坐在了浴池的边缘,死死地握住了那串钥匙,心死如灰。
夜,是那么的漫长。
漫长地可怕。
陪伴她的,只要那清冷如霜的泪水。
只要那午夜回轮,伤痕累累的心跳。
一抹落寞,死死的缠绕,独守着一窗的清冷。
头痛欲裂,她拨乱了满头的青丝。
此时此刻,她懦弱地可怕。
懦弱地可怜。
是他让她明白什么是坚强,什么是逞强,什么是懦弱,什么是可悲。
她借着余光,目光暗淡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她多希望将自己满腹的心事偷偷的寄在隔岸的风景中,
折一股忧愁为引煮成一杯清酒,就着这三千丈月光,饮尽这段寂寞悲欢的闲愁与绝望。
第二天醉醒。
她可以与他永不相见。
永不想念。
从此。。。。。。两相忘。
她曾听说过一句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与江湖。
既然他已经忘了她。
这样可怜兮兮的她,只好默默奉陪作罢。
不再打扰,是她最后的温柔。
。。。。。。
第269章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二天,太阳如期升起,给昏暗的天色染上了一层嫣红,絮絮绕绕,徘徊不定。
梦瑶推开卫生间的门,目无表情地走到了床边。
自从她在非洲待过五年之后。
她的性格有了极大的改变。
她不会为了一件事伤心太久。
那是她的原则。
不管是对谁。
维尼也好。
杨希也罢。
不值得。
如今她的世界里面,她只爱她自己。
爱她心中的执念。
。。。。。。
维尼此刻已经熟睡,她的脸庞白得接近青色。
就仿佛是死了多天的丧尸一样,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打寒颤。
梦瑶若有所思地看着维尼几秒,最终没有叫醒她。
就让她好好睡一下吧。
她也该去办点其他事情了。
梦瑶拿过病房茶桌上的手袋,换上鞋子离开了病房。
她先去了一间酒店吃早餐,然后才打包了点食物回到医院,打算给维尼吃。
“菲德尔太太,你可回来了?查理医生找了你很久了!”她一走进医院,就被一个护士拦截住了。
“怎么了?”她眉心微皱,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菲德尔小姐她昨晚咬舌自尽了!”那个护士几乎是尖叫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咬舌自尽?”她手中的食物瞬间掉落在地,面色苍白地往后倒退几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写满了震惊。
怎么会咬舌自尽了?
她昨晚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之间就咬舌自尽了?
“对不起,菲德尔太太,我说错了!菲德尔小姐确实是想咬舌自尽,不过她没死,现在正在icu抢救!”那个护士连忙补充了一句,生怕她误会。
“该死的东西!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她松了口气,厉声责备着那个护士。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太太。”那个护士被她骂得哭了,低下头不敢看她。
梦瑶懒得理她,直接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打算去找医生聊聊维尼的病情。
护士等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敢抬起头。
“呼。”护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低头捡起了掉落在地的食物,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
梦瑶去到icu病房门前的时候,病房门上的红灯闪耀得刺眼,代表着里面进行一场可怕的手术。
该死的。
干嘛要咬舌自尽。
不就是鬼吗?
鬼也怕?
死人她都不怕,现在竟然怕起鬼来。
真是够下贱的了!
梦瑶在医院的走廊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抱怨维尼的愚蠢与娇气。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大门才被人缓缓打开。
不过走出来的并不是主治医生,而是两个神色慌张的护士。
她们手上各拿着一个托盘,上面全是染血的纱布。
她们神色慌张,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
“站住。”梦瑶冷声将她们叫住。
“太太?”那两个护士停下焦急的脚步,转身看着她。
“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扫了一眼那些带血的纱布,再扫了一眼那些护士。
“菲德尔小姐的病情十分严重,我们现在去给她拿麻药进行高度麻醉,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手术!”其中一个护士一脸急迫地答了句。
“那你们快去吧。”她看见两个护士这么焦急,也不阻拦她们了,顾自走到一张凳子坐下。
护士看见她冷静的模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换做其他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生死悬于一线,恐怕早已哭晕了。
怎么她能冷静成这个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个护士虽然不解,但也不敢多问,转身便往电梯的方向跑去,打算取药回手术室。
。。。。。。
梦瑶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玩了玩,眼神闲淡至极。
她并非不在乎。
而是她在乎了也没用。
以前她在乎很多很多的东西。
可上帝都把那些东西收走了。
既然如此。
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至少到了最终她不会太过。。。。。。绝望。
过了十多分钟,护士们急急忙忙地跑回了手术室,轻手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再一次紧张地进行,手术室的走廊安静地可怕。
一直到了中午的十二点,这场手术才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手术门上的红灯被熄黑,变成了未知的黑暗。
梦瑶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