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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说：“新产品，我没兴趣了。说说你吧。改制后，你是打算，还接着做这里的市场吗？”
郭好可是一个苦笑了，说：“老婆孩子跟在后面。不做，就没饭吃了。做别的，我不会。”
凌然想到了张云，想到了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孩子。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跟在郭好后面，今后可能就是受苦的命了。
“这样吧。你去大门边上的酒店直销公司。夏红现在负责那一块。你去跟她谈谈。我已经不管酒店直销的事了。”
郭好抬头，盯着凌然看了。
看到郭好可怜巴巴的样子，想到这个男人身后的女人和孩子，凌然又动了恻隐之心，就为郭好出了一个点子，“三个人的吃饭问题，好办。不要再天真了，还指望一个大户，会饿死的。市场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再讲s酒是大牌，还要求几十万元的门槛费，只有讨饭的份了。”
凌然这番话，说的可是够难听的了。
郭好站起来，走到凌然面前，恭恭敬敬地又递上一支香烟，又退回到沙发中坐下。
郭好等着凌然出点子。
凌然说：“你改一改以前的思路。化整为零。”
郭好问：“化整为零？”
凌然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香烟，点着了，支了一招。大致的思路是，先选出几个十几个适合在这里销售的品种。到乡下去，一个品种找一个代理商，控制住价位，区域里不要串货。
“你做起来，应该容易。你是厂家的人，能够从源头上把控住局面。这样，十几个品种铺开了，一家提个三五万元的货，总量就很可观。”
郭好听后，眉笑眼开，“好，好。这是一个好主意。”
凌然继续支招，就是在发货时，可以适当加价。这样，郭好从厂里，从区域代理这边，两头都得到钱。厂里给的提成费用加上代理商这边的钱，加起来不会少。
“当然，别的女人那里，最好不要给了。张云跟你，可不容易。”凌然有了特别的提醒。
说到这里时，凌然笑了。
郭好也跟着笑。他有口难辩，因为凌然知道他有这个弱点。
这事，要是换一个人，可就不是凌然这样做。对s品牌酒，不做就是不做了，你爱找谁去找谁做。合作终止，大路朝天。犯不着再帮你什么忙，何况你郭好也是这样一个不厚道的人。
人走茶凉，人之常情。可是凌然就是凌然，凌然的为人是，能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在凌然看来，生活在底层的人，都不容易。
第439章 傻了吧（）
颜暮雪和凌然商量，是不是请她的那个同学吃一餐饭。
凌然欣然同意。颜暮雪的同学在教委工作。儿子今后的学习，可能有些地方，还要通过他的关系给予一些照顾。
“酒店你挑选。结账的事，我让夏红来安排。”选择一家酒店吃饭，对于凌然来说，已经不算一个事。
颜暮雪却有顾虑，说：“算了吧。酒店我选，钱嘛，我来出。”
凌然摇头，说：“干吗呢？没有这个必要。酒店直销公司还是我的。让夏红安排一餐饭，她能不办？”
颜暮雪说：“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那么点别扭。”
“好了，好了。你们女人啊。这真的不是个事。行，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还有这个权。你把酒店选好，告诉我。我来对夏红说。”
凌然给夏红买房子的事，颜暮雪不知道。凌然认为没有必要告诉。这是他和夏红之间的事，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夏红也不会为这一餐饭，会跟凌然有计较。
凌然还就想天真了。夏红还真的就计较上了。
在电话里，夏红可是说了凌然，“这样的一餐饭，应该要不少钱吧？”
凌然反问：“要一万块吗？”
“哪倒不需要。两三千，应该要的吧？”
凌然可是来气了，说：“你能不能少废话。就这酒店，定了。你打个招呼，吃多少，在销售回笼款里扣。三千元的标准，过了的部分，我给你钱。”
挂断这个电话，凌然可是郁闷了。即便是男人，心眼也得小气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还真的没有看出来。难不成，从现在起，房子，还有酒店直销公司，就姓了夏，就是夏红她们家的了？
凌然站在窗户前，抽了一支香烟，脸上的表情，可是够丰富了。他此时的心境，也在脸上展示无遗。好在，只有窗户能够看见他这个时候的表情。
好在，夏红只是在电话里说了那个话，经办的时候，没出幺蛾子。
颜暮雪先到这家酒店。凌然到了后，客人还没到。
“还不错。”颜暮雪笑着告诉凌然，“来的时候，酒店老板告诉，夏红已经来过，一切费用记在直销公司账上。”
凌然笑了一笑。要是没有之前和夏红电话里的一番对话，现在，可能要教育颜暮雪了。话可以这么说的，你看吧，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因为和夏红在电话里有一说，凌然只有一笑了之。
颜暮雪却是感慨，说：“夏红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或许，以前，我错怪了她。”
凌然看了颜暮雪，说：“你还是做原本的自己，就好了。也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因为一件事，就改变自己。人，是有变化的。谁也说不清楚，今后会发生的事情。”
颜暮雪说：“我是考虑，你就要离开这里。这里的关系，有的，该感谢一下的，还是你出面来做。这样，应该好些吧。”
“你的考虑，没错。是应该这样。不管怎么说吧。我应该为儿子做些事的。谁也说不准，以后想做，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臭嘴巴。”颜暮雪可是朝凌然瞪眼了。这是少有的表情动作。凌然以前没有看见过。
凌然就笑。他的心中，自有一番感叹，是不必说的了。
颜暮雪的同学夫妇来到。
凌然上前去迎接了。
进到包厢后，自然是一番寒暄。
凌然指着刚才提来的两瓶酒，说：“这是去酒厂，负责销售的老总送的。这个酒的等级，可是比茅台酒还要高，六十三度。”
颜暮雪的同学姓谢，现在教委当一个科长。
谢科长说：“凌总。你真客气了。”
凌然说：“孩子在学校，学习方面，今后，还是要你多多关照的。”
谢科长说：“你们已经给了三万了，不少了。有这笔钱，我会打点好的。放心吧。”
晕。
颜暮雪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凌然还好。现在，对他来说，三万元，真的不算什么。只是，他清楚的记得，颜暮雪的这位同学，当时是买房子，上门去借钱，说买房子，首付，还缺三万。这个三万，到时有利息。到有钱的时候，本金和利息一并还。
怎么，现在变成了关照孩子打点的费用。颜暮雪私下里改变了这笔钱的用途？
先不管吧。凌然说：“哦。三万元。哦。是的。以后，还是要你多烦神的。”
颜暮雪心里可是在埋怨凌然了。你什么时候，跟他这样说的。你就是说过，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吧。好在，没有直接提这笔钱的事。要是提了，这个事，不就成了一个结，好的关系也变坏了。
谢科长说：“好说，好说。我和颜暮雪是老同学。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在谢科长和凌然这番对话时，有一个女人，一直看包厢墙壁上的一幅画。不过，这幅画，也是特别，是用贝壳之类的材料粘贴上去的。这应该是一幅工艺品。这个女人对这幅画有兴趣，像在研究。
研究墙壁上工艺品的女人，是谢科长的老婆。
包厢的门，被打开，服务员开始上菜。
这餐饭，总体上来说，吃得还是比较愉快。凌然破例，喝酒了。医生警告过，他目前的情况，是不能喝酒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凌然不喝，颜暮雪得喝。颜暮雪是不能喝酒的，也不会喝酒。凌然真的就是舍命陪君子了。
只是，酒席结束，送走谢科长夫妇后，颜暮雪对这个君子有话了。
“凌然。你把三万元改了用途，他也就收了？”颜暮雪和凌然并排走着，散步的样子。
凌然收了脚步，说：“什么？我改变了用途？我还以为是你改变了呢？”
啊。两个人面对面，傻了。
颜暮雪一声叹息，说：“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他这就是典型的厚颜无耻。当初，说好了是借的。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