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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注意到颜暮雪的这个动作。在这方面，前妻一直就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即使在家中，也从来不穿那种倒v的贴身衣。当然，也没有。凌然曾经买过，最后还是去换了一款。
颜暮雪瞄见了凌然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坏坏的说不清楚的，就瞪过来一眼，说：“你的眼睛，看哪里呢？”
“我没看那个地方。我是看这种衣服的质感，真的不错。既然看衣服，目光会有自然的滑动，是不是啊？”
“不许看。”
“好吧。不看了。”凌然咽下一口唾液，还特别夸张的发出可以没有的声响。“咕咚”一声的，咽下去了。
颜暮雪要想不笑，肯定是不行的。笑了后，说：“你就做丑弄怪吧。”
“不了。我闭起眼睛，避免现实的残酷。行不行？”也不要对方的批准，凌然就把眼睛闭上了。闭上眼睛，却没有闭上嘴巴。他自说自话的样子，说：“想想吧。蛮有意思的。当年，送你这套衣服，你可是很开心的。”
“开心是开心。开心中还是有一点不开心。”颜暮雪做了纠正。
确实是。开心中有那么一点不开心。是颜暮雪过生日，凌然想送一个大件礼物，却没有更多的钱。最后，就选择买贴身衣，这也是多数家庭男人喜欢做的事。目的，很清楚，无非就是要女为悦己者容。
当时，选择了两套。一套是颜暮雪现在身上穿的，鸭蛋青色，另一套，是粉红色的。颜暮雪不满意的就是那套粉红色的。她说穿不出去。凌然说不要穿出去，就在家中穿。颜暮雪说在家中穿，也别扭。后来，就放着。再后来，颜暮雪妹妹来，无意中在衣橱里发现这套挂着的贴身衣，就要去了。
对于现在身上穿的这一套，颜暮雪十分的喜欢。
凌然的眼睛还在闭着，说：“你身上这一套，这一穿，就是十年。”
颜暮雪看凌然闭着眼睛，就盯着看过来。现在听凌然这样说，纠正，“不对，应该有十二年。”
凌然可是笑了。
颜暮雪这才意识到，她中圈套了。
也正是这套衣服，那个晚上，也是在现在的这个平台上，两个人有了暴风骤雨般的激情。因为这套衣服，他们中奖了。中奖成果的最新显示，就是组织召开了刚才的家庭会议。
颜暮雪举了手，说：“你个坏家伙，晃了我一下。我怎么事先就没有感觉到呢？”
凌然有了一个下意识的提前躲让。也就是说，他闭的眼睛，是假装的。他的眼睛是假眯的，一直，就留有一条缝隙。
“你怎么没有打？”凌然睁开眼睛，说：“打我一下吧。我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你打我一下，应该有很不错的感觉。”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知道我没有手劲。你是打算顺手牵羊吧。”
凌然听颜暮雪这样说，就笑了。“厉害了，我的老姐。你现在可是能掐会算了。”
两个人在没有离婚前，就是这样的。如果，凌然认为颜暮雪在某些时候放不开，就用老姐来称呼。这是一个古板的代名词。
颜暮雪说：“你倒是两不误啊。那边，养着一个小的。这边，想来粘着一个老的。”
“喂，喂。好说，不好听啊。那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具体的情况，已经同你说过。我不想再做解释了。这边呢，你没有老。你才三十五岁。”
“纠正一下。过年了，这就三十六岁。”
话说到这，加上应该表演的，或者说是前奏吧，没有起到应该有的效果，凌然也就放弃了今天晚上的努力。前功尽弃，那就改话题吧。
“在我的印象中，抱着这么点长的儿子。”凌然的两只手，做了一个比划，也就是比出六七十公分长的样子，又说：“转眼，就十岁了。”
“再纠正一下。儿子不是十岁。过年了，这就十一岁。”
曾经的一对夫妻，聊了一会后，也就感觉到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就睡下了。
因为，明天，凌然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连锁超市开张在即。说是把那个摊子交给邹尚澈，还是不放心，还要参与。夏红这边，虽然没有多少杂事，但新进来的四个员工，需要培训。这个事，自然的，也是他的事。
凌然很快就睡着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多年来养成的一个好习惯。他从来不在铺上看书想问题。身子只要躺下，一会，准睡着。对于他来说，就没有别人说的那种什么失眠睡不着的事。
颜暮雪没有睡。这个时候，她睡不着。这么说来，有快一年，两个人没有睡到这张铺上了。现在，曾经的男人睡在外边。她没有一丝丝的那方面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说不清楚。要说是更年期吧，也太早了些吧。
应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吧，儿子蹑手蹑脚的，推开了老爸和老妈的卧室，看见两个大人，在铺上睡着，就又轻手轻脚的把门给带上。这么晚了，儿子还没有睡。他在看一本故事书。
退到自己的的房间后，儿子可是手舞足蹈。这下子，好了。我就说嘛，只要我出马，一个抵俩。回去，可以跟外婆说了，老爸和老妈复婚了。
做儿子的，实在是太小了。他没有注意到，老爸凌然，老妈颜暮雪，一个睡一头，而且是睡的两个被笼子。
第230章 不是随便说说（）
这天早上，凌然提着一包早点，去见隋常勤。去迟了，他可能就出摊去了。
找到隋常勤住的地方，可是费了一番周折。这个地方，原本应该很好找。现在，被挤压在新建的楼幢里面，说是城中村吧，不是。早先这里是一家制药企业。这家企业已经不存在。宿舍还在。厂房已经拍卖出去。只留下宿舍区没动。
隋常勤租住的是这几幢旧平房中的一间。说一间，也不准确。这是在平房顶头加盖的一个类似于披棚一样的房子。有十个平方大小。
进门后，有浓重的异味。也是，大清早的，这间小屋子，门才开没多一会吧。里面的气味，还没有散发掉。
屋里很凌乱。这点大的地方，做饭吃饭睡觉七七八八的事情，全在这里面，来了一个人，就转不开身。说难听些，这间房子，就像一个堆积垃圾的地方。
好在，在这种凌乱中，还有养眼的。那就是挂在破败墙壁上的几幅字，应该是隋常勤自己满意的作品。没有装裱，只是随随便便的贴在那。
凌然把提来的早点，放在一张低矮的小桌子上。上面有写着字的纸。也就是说，隋常勤不仅摆摊子讨钱时写字，就是在家里，也还在练习写字。
对于凌然的突然光顾，隋常勤有些手足无措的被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让座吧，家中就没有像样的凳子。四块砖头用废旧铁丝捆绑在一起，就是凳子。这个家中，是没有客人来的。
凌然看出隋常勤这个时候的局促，就说：“你忙你的。我来早了些，是怕来晚了，你出去。我听学长说过，去的地点，每天不定。”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提一只小塑料袋，里面有一把青菜，还有一块冬瓜。再就是一只更小的塑料袋里，有四只馒头。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早点了。
隋常勤就把进门来的女人向凌然做了介绍。凌然也就知道了，这个，就是那个愿意跟隋常勤后面吃苦，愿意照顾隋常勤的女人。
又是一番寒暄客套，凌然说：“我带来了早点，你们赶紧趁热吃。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我要看看这些字。”
凌然虽然不爱好书法，但对书法的知识还是有所接触的。做记者的，写作的，不可能不接触这个。在他看来，隋常勤的字，就是沾满了泥巴的玉。现在让人看见的，就是一团泥巴。隋常勤现在的身份决定，他的字，还不被行家们发现。
凌然站在一幅字前，左端详，右端详，越看，越有一种力量在体内升起。
“学长。你的字，是可以自成一体的。”
“让你见笑了。乱写写，糊口的，哪里谈得上自成一体。要说真的能成体，就是枯树断枝体了。”
听隋常勤这一说，凌然可是惊了一下，而且有热血上涌的感觉。对啊。这些字，就是这个体啊。也就是说，隋常勤就是有意的要练成这个体的。
确实，这些字，就有断枝的感觉，里面，有枯树的气息，但是呢，又有一种枯树希望逢春发芽的感觉。
凌然有了想法，“学长。我联系书协，或者是文化馆，给你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