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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谱-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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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太后因何发难,我只知道,今日我言行稍有差错,都可能埋下祸患。

    我略正一正心神,强自镇定道:“臣惶恐,不知太皇太后何意?”

第127章 殴斗() 
“冬至日皇帝祭天回宫行经朱雀大街,可曾命太府令撤去道旁步帐?”

    原来是为此事!我心下稍安,原来太皇太后是怪我借机收揽人心,可这本不是大事,这天下现在还姓夏!

    我就席上欠身答了声“是”。

    太皇太后沉沉喘气,似在竭力压制怒火:“皇帝又赐瑟与笙给朱雀街两行学子?还说什么‘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我容色越发和悦:“回太皇太后,确有此事。”

    话音未落,刑太尉突然跳起,对着帷幔躬身行礼:“请太后为老臣做主!”

    “太尉稍安勿躁,老妇自有计较”,太皇太后的声音里似乎都可绽出冰渣,“皇帝居心何在?!”

    我低头凝思,太皇太后今日当着三公和部府官员的面训斥于我——前几年虽时有发生,但当时的我并未行过冠礼和婚礼,今时今日不一样了。

    此刻我若卑躬屈膝叩头请罪,那天子颜面势必扫地。可如果我据理力争犯颜自辩,难免触怒太皇太后,我昨日伏在太后膝上、声泪俱下的戏不就白唱了么?

    忆及昨日我有些懂了,太皇太后或许并非真怒,她只是在借机试探,我昨日所言“不敢再有怨怼之情”是真是假?祖孙二人能否放弃前嫌?

    想到此我定下心神,面对太皇太后的疾言厉色,我反而更要言辞谨慎、神色无怨,据理陈述当日之事。

    我持重起身,行至殿中揖手道:“太皇太后容禀,冬至日臣途径朱雀大街时,道旁百姓挤叠踩踏,左右金吾卫兵丁上前推搡,场景甚是不堪。臣想,臣至圜丘祭天,本就是为子民祈愿,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既如此,为何还要隔了两重的柘黄步帐,不敢见朕的子民呢?”

    我眼角余光留意到部府臣工有人不时点头,我看向帷幔中太皇太后的身影,含笑欠身。

    “京中和地方贡上的学子,分立朱雀大街东西两面,以向臣敬祝冬至日为名,实欲一争高下。臣赐瑟及笙,意在警示学子们,他们身为朝廷之士,宜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不可妄起争执。”

    帷幔后许久没有回声,我坦然平视,良久,太皇太后徐徐开口,语速极其悠缓:“可惜了!皇帝赐瑟及笙引出的事,却是与皇帝本意适得其反。”

    我愣怔,正要相问,就听太皇太后说道:“皇帝且先坐了,听京兆尹具体陈说。”

    我一敛眉,拱手道:“是。”

    京兆尹鲁衡应声上前:“臣启陛下,诸士子得赐瑟与笙后,难免意气风发,于是以天子为何当街撤去步帐为题,施展辩才各抒己见,一时难分高下,从唇枪舌战直闹得拳脚相见。太学令、太学博士屡禁不止。昨夜太学生在平康坊绿意馆内宴饮,地方贡士恰好也在,一言不合引发殴斗,致使伤十一人,死一人。”

    我倏然抬头,竟然出了人命!

    “死者系何人?”

    鲁衡回道:“回陛下,是绿意馆头牌绿娘。”

    我:“”

    尔母婢也!这帮不长眼睛的书呆,怎就偏偏打死了人家的头牌?绿意绿意,绿娘没了,意从何来?

    刑太尉突然声若惊雷:“鲁正尹未免避重就轻了!”

    我皱眉瞥向太尉,一条人命还算轻么?在刑天眼中,什么才称得上“重”?

    京兆尹鲁衡不卑不亢道:“臣还未说完。”

    我转转眼珠,缓声道:“鲁卿但说无妨。”

    “谢陛下!”鲁衡面无惧色,“学子们自天子撤去步辇、与民同乐,直辩论到为何陛下已行过冠礼、大婚而至今未曾亲政、而刑太尉依旧总揽朝政”

    我已听得胆战心惊,然而这还不算完,鲁衡接下去的话才是惊世骇俗。

    “话题引到刑太尉身上后,这争论就成了太尉究竟是周公、还是王莽?”

    我:“”我还能再说什么好呢?这帮书呆啊,要作死也不用把我拉上陪绑吧!

    这也难怪刑太尉要满面愤恨屈辱之色了。

    “参与斗殴的学生,可都缉拿到案了?”

    鲁衡禀道:“是,平康坊内武侯铺一举擒获七十二人,现羁押于京兆府狱中。陛下,府狱狭小,实在关不下这许多人,而且其中近半数为太学生。”

    太学诸生皆是四品以上大员的子弟,京兆府小小府衙,不敢长久羁押。

    我哂笑:“朕还以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话音未落,御史大夫裴大明突作悲泣,奔到我座前双膝下跪:“陛下!臣之犬子盛赞刑太尉为大夏周公,不料惨遭殴打,如今气息奄奄,请陛下为臣之犬子做主!”

    裴大明声色犬马,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这一哭一拜,我还真怕他气力不济晕死过去。

    我坐在席上斜眼看他,缓缓挑眉:“裴卿有儿子?朕竟从未听说过!”

    裴御史泪水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滴滴的往下掉:“臣有儿子”

    刑太尉突然猛咳一声,裴大明身子震了震:“臣之子,是臣妻刑武改嫁带过来的孩子,也就是臣的儿子。”

    我低头,竭力忍笑。

    丞相崔煊神色镇定,走到裴大明身旁跪下:“臣之子崔子梓也参与殴斗,现被羁押于京兆府狱中,臣教子不严,臣请罪!”

    我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热闹!真热闹!

    我问道:“丞相令子也盛赞太尉为我大夏周公?”

    崔煊面色白了白:“周公、王莽之辩,辩到后来早已混淆了京中与地方学子界限。崔子梓并未亲身参与争辩,只因子梓友人妄议太尉而被打伤,子梓遂参与其中。臣自任管教不严之过。”

    我点点头,视线一一扫过崔煊、裴大明,和面色铁青的刑天——选士任贤关系社稷兴亡,这些人虽尚未步入朝廷,可已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就如这一次,三公之尊,全数牵连其中。

    我起身避席,端立揖手道:“太皇太后,士子们殴斗既因臣所起,臣请亲自处置此事。”

    “皇帝打算如何处置?”

    我成竹在心:“待臣处置之后,请太皇太后研判是否还算妥当公允,若处置不公,臣愿担其责。”

第128章 画地() 
“此事便交由皇帝处置吧。”

    太皇太后沉思有顷,声音极其轻渺,似有几分犹疑。

    我立即领命,转身面向殿上站立的众多臣工:“京兆尹!国子监祭酒!”

    两人上前,我看着他二人言道:“京兆府可速将羁押在狱的七十二学子移交祭酒管束,同时于国子监内辟出七十二方斗室。不必特遣兵丁看守,只让他们在各自的斗室内——画地为牢!”

    京兆尹暗暗松一口气,与国子监祭酒跪领旨意。

    任谁都不愿接这烫手山芋,祭酒曹珪皱紧花白双眉道:“敢问陛下,打算关到何时?二三月间就要行贡举大试了。”

    我笑笑:“自是不会关到那个时候。上元灯节之后,朝堂、公廨府衙开印,朕将亲往国子监处置此事。不过在此之前,曹祭酒务必将这七十二学子名姓、籍贯登记造册,仿‘登科录’做成‘系囚录’,留作日后纪念。”

    “是,臣领旨。”曹珪稍显迟疑,与鲁衡一道退下。

    我安排好这些,正要向太皇太后禀奏,偶一回身,惊见崔煊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忧虑不安——我从没见过崔丞相这副神情,即便他刚刚提及崔子梓时,也能做到从容以对。

    当下我压住心中疑惑,对太皇太后揖手道:“臣将这些人暂时押入太学,容后处置。”

    “好!老妇倒想看看,皇帝如何依照大夏律法作出决断。”刑太后不知是出言提醒还是有意警示。

    大夏律严明:杀人者死,伤人者抵罪。

    此案的最大难点,偏偏就是捕获人数众多,谁也无法明确指出那死伤的十二人,具体都是被谁打死或打伤的。

    我胸中丘壑已成,对太皇太后的质疑仅是报以一笑,回席就坐。

    太皇太后漫不经心问道:“众卿还有何言?”

    这其实不过是一句暗示,诸位臣工可以告退了。

    丞相崔煊颇为识相的起立,躬身道:“臣等请退”

    “臣有话说!”刑太尉突然怒声道,“周公、王莽之辩,朝廷似乎还欠老臣一个公道!”

    我微怔,迅即垂下眼帘,默然端起茶杯饮茶。人言可畏,他已被诸学子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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