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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谱-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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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闱令赔笑道:“圣上关怀华妃,华妃定然感激圣恩,奴才告退。”

    “且慢”,我字斟句酌道,“皇后和杏昭仪有喜,也不宜临水而坐,如此一来这上巳节便少了皇后和两宫主位曲水流觞人少则无趣,不如破例传召后宫位阶美人以上的嫔御,齐来列坐水边,以助其隆。”

    “难得圣上有此雅兴,奴才即刻就去传旨,宫中各位娘子听说后定会不胜欣喜,这真是从未有过的天恩圣宠,圣上”

    他兀自在帐外滔滔不绝地奉承着,我这边已是冠冕齐整,正待步出寝帐。香橘忽然从一旁的侍女手里夺过铜镜,故意挡在我面前状似照妖。我瞪她一眼,她抬眉示意我自照。

    镜中天子发髻绾结于顶心,上束高耸通天冠。长眉斜挑入鬓,朗目凛若寒星,高挺鼻梁左侧趴了一圆青紫瘀痕我倒抽一口冷气,通天冠不比冕冠有旒珠遮挡脸前,这让我如何见人!

    宫闱令闻声立时住口,随后提着小心问道:“圣上,可是宫闱局有何不妥之处?”

    我只迟滞片时,便即咳嗽数声:“朕昨晚偶感风寒,今晨略有不适。宫闱局务必在临水殿及两侧的流觞亭垂下帘栊并布置辟风屏。”

    。

    暮春三月的第一个巳日被称做上巳,据说这一日前往水边洗濯,可除凶去垢。

    所以民间多在上巳日结伴踏青郊游,相与前往水边洗濯手足。至于宫中的修禊之事,则是由皇帝率领诸王贵戚、簪缨卿相及后妃主位,到临水殿曲水流觞、饮酒赏春。

    临水殿位于后宫御园西山的缓坡上,面朝东方。因有渭水支流绕殿而过,于是便在临水殿四周修建流觞水渠,又于临水殿的南北两侧各设流觞亭一座,特为上巳节曲水流觞之所。

    我步入临水殿时,殿外列坐水边的众人皆避席叩拜——后宫坐席设在殿北,皇亲贵戚、王公卿相在南,中间以洞石假山相隔,外朝与内宫,虽不能相望却可相闻,也算聊作慰藉了。

    我示意免礼,徐徐说道:“昨夜一夕惊雷骤雨,朕还道今年这上巳修禊又要作罢,幸喜雨过天晴,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朕与卿等觞咏寄情,不醉不归!”

    众人齐道:“伏愿圣天子百福具臻,圣躬安泰!”

    暮春时节,草木欣欣流水潺潺。上林署精心栽培的奇花宝树夹岸点缀,暖风时来落英缤纷。教坊司女乐亦奉召而至,于席间浅吟清唱,曲调婉转绵软,引人幽情。此情此景,虽未饮已先醉,莫不陶然其中。

    殿南的外朝亲贵王公欢饮正浓,相互流觞饮酒、限韵唱和,有些戚族子弟即便文才欠佳,也要绞尽脑汁诌上两句诗,只为让洞石后的亲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反观坐于末席的唐紫雕,既无从知晓胞妹此时与他近在咫尺,便只顾闷头独饮。我暗自赞叹,紫雕禀性孤傲,自是不屑与庸才联诗对饮。

第277章 流觞() 
我饮尽一觞酒,起身离了御座,直走到左侧流觞亭的辟风屏前方才止步。

    宫闱令站在屏风外侧,躬身行礼,低低唤了一声:“圣上。”

    我略带些醺意的望下去,水边汽泽色润,故此妃嫔主位都会选在这一日换穿新制春衣,远远望去姹紫嫣红,争逞风韵。

    我很轻易就找到了唐紫茸的身影,她依旧穿着昨日的湖色素纹裙袍,正扭头与身边姐妹低声说说笑笑,但偶一闲下来,总会不由自主的垂首凝眉。

    我有些后悔今晨的不辞而别了,她定是还在担忧她那“小狐姐姐”的凭空失踪。

    “那边曲水旁合欢树下,坐着的是谁啊?”我故意发问。

    宫闱令忙道:“回圣上,那边穿湖色裙袍的是贵人唐氏,圣上可要召唐贵人殿前奉酒?”

    我一笑,望向另一侧的唐紫雕,果然他持觞饮酒的动作明显一滞,眼中逐渐湿润。

    茸儿听见宫闱令在御前提起自己,只得依礼起身,她深深低下头去,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齐眉的额发。

    一瞬间四周投向她身上的目光如箭镞锋利,尤其是刚刚还与她有说有笑的宫中姐妹。

    我确是很想让她来,但我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我语调轻松:“朕问的是唐贵人身边坐的那个!”

    宫闱令迟疑了下,唐紫茸上首位置坐的,自是景明宫主位静充媛,我不可能不识。于是他回道:“圣上恕罪,那位紫红衣裙的,是后宫美人宫氏。”

    我点点头:“哦,宫美人?”

    宫美人不胜欣喜,忙起身敛衽为礼:“臣妾拜见皇上,臣妾谢皇上出言动问、青眼有加”

    “朕何曾对你青眼有加了?”我冷冷道,“上巳洗新,宫美人却身着寒酸旧衣而来,难道不是故意怠慢么!”——紫红颜色最是刁钻,新时簇新如霞彩掩映,可只要洗上两回,就会显得色黯陈旧。

    宫美人吓得花容失色,急切道:“皇上恕罪!这、这都是宫闱局收受贿赂,臣妾无银打点,宫闱局发下的都是些颜色暗淡的春衣”

    她惶恐下说话不假思索,道出实情的同时也彻底开罪了宫闱局。

    宫闱令倒是显得气定神闲,不疾不徐跪倒谢罪:“圣上,初春起宫闱局即奉旨筹办临琼郡主的婚仪,致使疏忽了宫中各位娘子的春衣,这是奴才之罪!但是宫美人所言宫闱局私受贿赂奴才纵然万死也不敢欺瞒圣主,敢问美人娘子可有宫闱局罪证?”

    宫美人当然不会有什么证据,当下面色惨白着只知垂泣。

    宫闱令叩首道:“请圣上明鉴!”

    宫美人御前状告宫闱局,缺少真凭实据,等同欺君。

    我点点头:“送宫美人回去罢!”

    宫闱令叩首谢恩,正待起身,我似是漫不经心沉声说道:“郡主婚仪嫁妆俱已妥帖,这眼看就又要裁制妃嫔们的夏裙,朕可不想一眼望去,满目萧索!”

    宫闱令打了个冷战,我不再理会他,返身坐回御座之上。

    丞相崔煊晒饱了太阳,微眯起眼,将一只黑漆耳觞极轻巧地浮于溪表,拨了两下水,笑眯眯道:“唐侍郎幸饮!本相敬侍郎一觞酒!”

    他既这样说了,旁人自也不好意思取饮。

    唐紫雕正苦于无由开口,见崔丞相泛觞过来,忙不迭俯身接觞,眼含感激:“紫雕拜谢相国!”

    他随即起身,双手捧觞,面朝临水殿朗声说道:“臣唐紫雕,谨以觞酒敬奉君前。臣仰蒙圣恩,躬逢盛筵。但见清歌盈耳,暖风熏染,美酒佳酿,美景良辰!臣已醺然若醉,不知所云。”

    洞石假山后,妃嫔侍婢们忍不住悄声议论,唐侍郎傲世之才再加上他那离奇的经历,早已传遍后宫。

    唐紫雕低头略一思索,即唱颂道:“万代称觞举,千年信一同。誓将同竭力,相与效尘涓!”

    “卿有心了!”我嘉许道,“来人,将朕御案上的太清红云赐三觞给唐侍郎。”

    唐紫雕意气风发,揖手谢恩后将三觞赐酒一仰而尽。

    我怒赞一声,同样故意高声问道:“爱卿承爵前,依例要携妻回乡祭祖、叩拜父母大人。朕还是半年前见过老国公,不知老国公及夫人身体可还康健?”

    唐紫雕心领神会,我和他君臣间看似闲话家常,实则是为了让茸儿听了安心。

    “臣谢陛下垂问,家严家慈前日还有书信寄至京中,家中一切安好!”

    他说到最后四字,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颤动,既是思念家中父母,同时也为牵挂宫中胞妹。

    我再看向茸儿,见她在席褥上跪直腰身,翘首侧耳而听,却紧咬下唇不敢发出悲音,眸中已是泪光晶莹。

    我不觉动情,不由自主起身就要向她走去

    “臣启陛下,辰时已到,阳气升腾。万物感时,于斯为宜。请陛下亲临水边,洗濯修禊、流觞赐福!”司天台天官适时禀奏。

    我回神,只好移步先至临水殿北的流觞亭,取水盥洗后,将一只注满美酒的双耳觞轻轻放在水面上,看着它飘飘悠悠向北浮去。

    立时无数道视线都盯紧那只描金朱漆酒觞,大气都不敢出半下——天子赐觞若可停在面前,便可饮下觞中美酒,这不仅被视作祥瑞,还可得到我的丰厚赏赐。

    当然这些对于后宫妃嫔来说,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她们真正在意的是,谁若得觞,当晚便可得到天子召幸!

    我微眯起眼,看着那使命堪比招亲绣球的耳觞远去,心中同样有些期待。

    酒觞以夹苎为胎,其质轻如羽毛才可浮于水面,因此又被称作羽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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