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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了头,后面来拍照的那是络绎不绝,很多人都不明就里,看秦朗这身材模样,还以为是大明星,一窝哄的拥上来,男的女的都有,艾米一看这架式乐坏了,赶紧安排小李和小吉去维持秩序,让他们排队,一个一个来,小水称枣,她收钱,几十斤枣子不一会儿就卖得一干二净,有没买到的还直懊悔来晚了。
看着腰包里满满的零钞,艾米心花怒放,把腰包丢给小水,豪爽的说:“你们看什么,尽管去买,全额报销。”
“谢谢艾米小姐,谢谢少爷。”小水几个道了谢,欢天喜地的逛集市去了。
见他们这么高兴,艾米也很开心,目送他们离去,一回头,撞进秦朗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辛辛苦苦卖了枣,结果都给了他们,你傻呀?”
“你才傻呢,赚了钱干嘛使的,当然是花啦而且你肯定没体会过花自已劳动所得的钱的快乐。”
“怎么没体会过,我现在花的钱不都是自已赚的吗?”
“那不一样,要亲力亲为出了力的,”艾米说:“记得小时侯,爸爸让我管报纸,把看过的报纸都存起来,存到一定数量就拿出去卖钱,头一次卖了五块钱,我高兴坏了,爸爸让我去买个小礼物,我在街上逛了半天,有些舍不得,最后什么也没买,回到家爸爸说赚钱就是用来花的,花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如果赚了钱只是存着,就失去赚钱的意义了。”
“你爸爸说得对。”秦朗看着她笑:“不是钱给了他们,你花什么?”
“不是还有你吗?”艾米笑嘻嘻的说:“你有钱啊”
秦朗笑了笑,牵了她的手,“走吧。”
“走就走,你抓我的手干嘛?”
“人来人往的,万一撞到了怎么办?”秦朗不由分说拉了她往前面走。
确实很拥挤,基本都是来赶集的村民,背篓的,挑担的,牵着牛羊的,还有骑摩托车的,踩三轮的……走了没几步,秦朗便松了艾米的手,改成环住她的腰,艾米眉头跳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她自已也知道,这样的环境说是危机四伏也不过份,真要撞一下也不是好玩的。就在刚才,秦朗为了保护她,手被一个背篓划了一条长长的红印子。
两人走了一会,没遮没挡的,太阳又大,艾米出了一身汗,秦朗的背上也透出一大片湿印子。
“什么都不买吗?”秦朗说:“不买的话就回去吧,太晒了。”
艾米取下帽子扇风,伸了脖子看前面望不到头的摊位,也有点力不从心,便说:“再往前走个百把米,不行就回吧。”
两人便又往前走了一会,突然看到前面有个摊子围满了人,隐约有酸味飘过来,艾米赶紧扯着秦朗走过去,原来是在卖酸梅酸藠头,应该是自家腌制的,看着白生生的酸藠头泡在水里,闻着那股酸香味,艾米的嘴里止不住生津。再一试味,果然是酸爽可口,特别是酸藠头一直拿井水镇着,就象冰过一样,在这炎炎夏日里尝,又解暑又爽口,艾米坐在摊子边大吃特吃,感觉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连秦朗都吃了五六个,吃了一份,又买了一大包带回去。
艾米咂吧着嘴意犹未尽:“味道真不错,下次再来买。”
秦朗笑着说:“那就下个周末再来。”说完却是脸色一黯,艾米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接话,后天就是产检的日子,亦是做dNA的日子,不管结果怎样,下个周末,他们都不可能再来了。
默默的往前走了一段,艾米的目光被摊子上一双虎头鞋吸引住了,看得出也是手工做的,虽然不及精店里的那些精致,却充满着乡土气息,越看越有味,小小的虎头鞋,有各种造型,各种颜色,艾米挑来挑去,都爱不释手,不知道挑哪双好。
秦朗说:“拿不定主意就都要了吧。”
艾米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悲凉,都不知道孩子有没有机会穿,买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是白白让自已伤心,叹了口气,最终挑了一双大红色的。气氛早已经不对了,再逛下去也没意思,艾米止了脚步往回走,秦朗打电话叫了小吉他们在刚才卖枣的地方集合,一群人便骑着车往别墅赶。
回到家,小水看到艾米买的虎头鞋不由得惊叹:“艾小姐,好可爱的鞋子到时侯宝宝穿上一定很好看。”
艾米的情绪本来就低落,听到小水这样说,勉强笑了笑,拿着鞋子匆匆上了楼。留下小水一脸诧异,再看秦朗,那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便想着是不是他们又吵架了?她在心里叹气,哎——真是一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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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艾米四十八()
夜是寂的,却并非无声,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虫子在草间的啾啾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
秦朗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圆圆的月亮象个大玉盘,皎洁明亮,月光似薄纱轻笼着大地,满天星斗,在深紫色的天幕上如钻石一样璀璨夺目。
夜风轻柔,拂在脸上,如孩童温润的小手。如此的惬意,秦朗却半点舒适感都没有,心里极乱,如同被追赶进死胡同的困兽,惶然,悲伤,无措,恼怒……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化成了——绝望
是的,绝望他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只知道来不及,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明天,明天就是产检的日子
他嘴角擒着一丝苦笑,要来的终究要来,逃不过,也不可以逃。过了明天,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和艾米之间的种种都将要画上句号。他的人生一早被规划好,必须按照预定的轨道行驶,不可以偏离方向,更不可以出错,他的肩上是秦家百年的基业,他必须传承下去,象父亲传给自已那样,传给他的下一代。
他知道他的安排是对的,那样对谁都好,艾米注定和秦家无缘,不管是秦朝,还是他,都必须断得干干净净。或许很多年以后,他还是会想起她,但现在他们必须了断,彻底的了断。
余光瞟到有淡淡的影子慢慢移过来,他坐在没动,“怎么还没睡?”
艾米没说话,在他身边坐下来,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秦朗微微一震,低声说:“我是秦朗。”
“我知道,”艾米闭上眼睛,声音轻轻的:“我知道你是谁。别说话,我只想靠一下。”
秦朗便不说话了,过了许久,他的手慢慢揽上她的肩,艾米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式偎依着。
有风过来,艾米往他怀里缩了缩,秦朗说:“夜里风凉,进去吧?”
艾米没吭声,过了一会才重复着刚才的那句:“别说话,我只想靠一下。”
秦朗只好把她抱紧了些,他的胳膊从背后绕过去,透过薄薄的衣服,可以感受到她的丰润以及温热的体温。倒底是长胖了些,他犹记得以前,她那样瘦,脸颊深陷下去,眼睛反倒突显得很大,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那个晚上,他就是败给了她的楚楚可怜,以至于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她走的时侯,好象清醒了许多,却没有哭,只是用一种悲恸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恍惚的转身而去,她仿佛很冷,双手抱在胸口,身子佝偻着,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他看到她背上的肩胛骨,薄薄的两片高耸着,然后慢慢的淡出他的视线。
不过是四个月前的事情,却远久得象是上辈子,令秦朗仿佛有种时光交叉的错觉。
突然,他觉得肩头沉了一些,微微侧了脸去看,艾米呼吸轻浅而均匀,象是已经睡着了。月亮的清辉笼在她脸上,带出一丝恬静,长而密的睫毛下有淡淡的影子,象秋日里轻薄的雾。他静静的看了一会,低声叫她:“艾米,艾米……”
艾米没应,只微微皱了皱眉,秦朗无声的笑,打横抱起她慢慢的进了屋子。小水正从楼梯上下来,见秦朗抱着艾米进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自打那天赶集回来,艾小姐和少爷又不怎么说话了,还以为俩人在冷战,怎么现在还抱上了?忙迎上去:“少爷,艾小姐睡着了吗?”
秦朗点点头,“你上去把床铺好。”
小水哎了一声,麻溜的走在前头,替他开门,把被子掀开,秦朗把艾米放在床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走到门口又顿住,说:“小水,你今晚跟艾小姐一起睡,夜里警觉些,万一她半夜要个水什么的赶紧起来照应一下。”
“好的,少爷,你就放心吧,我睡眠浅,艾小姐翻个身我都能知道。”
秦朗点了点头,远远的看了艾米一眼,快步出了门。
第二天是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