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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奕城派公子澜将傅明灏安排在左相府,毕竟那里安静,适合静养,最重要的是……在整个帝都,也就只有那里,才姑且算是他傅明灏的“家”。
然而傅明灏却拒绝了,他穿着当年出征时的铠甲,他的身躯虽然照比曾经更加清瘦了些,不过依旧清逸俊朗,他要和墨奕城一起入宫面见皇帝!
墨奕城浓眉微皱,低声问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傅明灏笑笑,依旧如多年前那般自信:“我是大煊的元帅,总不能让那个冒牌货继续在皇陵占地方!”
傅明灏的意思墨奕城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倘若这一次傅明灏不去,以墨奕城的性子自然懒得和朝臣辩驳,那么……墨奕城此次出征就毫无功勋可言,留下的只有僵化边境关系,将大煊推入火坑,不顾大局……这些罪名落到墨奕城的头上,墨奕城除了全部承担没有任何出路,因为这些文官是根本不会设身处地地为大煊着想,他们只会在那密室里谈政治。
而傅明灏的出现则是对他们来说不确定的因素,毫无疑问,傅明灏为大煊镇守边疆,这功劳自然是有的,而且在西夷被人折磨至此都没有投降叛国这对于大煊任何人来说都没有理由治他的罪,所以他的话在朝堂上皇帝自然也会有所考虑,再说傅明灏的神奇回归对于帝都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喜事,几年前“傅明灏”的棺椁是大年初一下葬皇陵的,那个时候家家户户虽然不方便出门吊唁,可是他们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燃起长明素灯,足以可见傅明灏的民心,所以,傅明灏的话就是民心所向!
而墨奕城以为,傅明灏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十五岁就执掌三军帅印,亲自率兵出征,镇守边疆十年无虞,光是这一处功勋,就是哪怕现在的墨奕城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是如今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如此大的悬殊对于傅明灏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墨奕城想等公子澜将傅明灏的伤治好在让傅明灏重新出现在众位朝臣面前。
“其实我可以……”
“你不可以!”墨奕城刚想再劝劝傅明灏回去休息,他可以处理,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明灏反击回来。傅明灏的眼神依旧锐利,墨奕城忍不住想到,这才是真正的老帅!不论经历什么,都磨灭不了心中的那一团火焰!那样的自信和气场,纵使站不起来也不会输掉一分。
“你为朝瑰想过吗?她不求你是否有过功勋,只求能盼得你平安归来,而不是被人打得半死。”傅明灏的眼中更加坚定了。傅朝瑰是他在这世上除了姑母以外唯一的亲人了。傅明灏有义务让她过得好。
墨奕城点点头,吩咐素节先回去报信儿,让朝瑰不用着急了,他们进宫述完职就回来。素节领命,直接离开了。帝都的皇宫依旧是那样的巍峨,高屋建瓴,处处别具匠心,公子澜用木头轮椅推着傅明灏走在前往西暖阁的路上。
有傅明灏在身边,墨奕城更安心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在父皇面前,他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他能更好地保护傅朝瑰。
西暖阁,皇帝这几年看来内忧外患不断他也老的很快,墨奕城跪下请安,皇帝的目光却一直定在傅明灏身上。他的眼中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挣扎,傅明灏就知道,看来在自己这个皇帝姑丈面前……自我介绍就是多余。
傅明灏干脆也不矫情:“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75章()
西暖阁,皇帝这几年看来内忧外患不断他也老的很快,墨奕城跪下请安,皇帝的目光却一直定在傅明灏身上。他的眼中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挣扎,傅明灏就知道,看来在自己这个皇帝姑丈面前……自我介绍就是多余。
傅明灏干脆也不矫情:“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座的皇帝起身站起身,一声中气十足地说了句:“平身!”
“谢父皇!”
“谢皇上!”
上座的墨奕琛一步一步地走下堂来,他的目光自从傅明灏进门的那一刻就没离开他的身上,这个人未免也太……像傅明灏了,身上的铠甲更是与傅明灏当年的那件银甲一半无二,皇帝在距离傅明灏不足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皇帝的气场能承受的住的没有几个,倘若面前这个人不是傅明灏,那也一定不会是普通人,皇帝如此想着,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明灏垂下眼眸,将左手握成拳放在右胸前,如同每次出征回来述职的时候一样:“皇上!威烈将军傅明灏带军出征回宫逾期,还望吾皇降罪!”
此时,不止是皇帝,就连两旁的侍卫一听也忍不住将眉毛一挑,这……这怎么可能呢?威烈将军,不……应该说现在该叫镇北侯了,在皇陵里面已经埋了将近六七年了,怎么会……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皱了皱眉,傅明灏不是已经死了吗,再说,当年他可是亲自瞻仰过仪容的,怎么可能呢?皇帝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一时心里有一种无名火,蹭蹭往外冒!
傅明灏依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禀陛下……”
傅明灏将当年的战役他是如何被掳走,再加上这些年他都经理了什么为皇帝一一道来。一时间,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谁能将当年的那件事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倘若不是公子澜还活着回来,傅明灏就会在那里待上一辈子。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你这脚……”皇帝看着他的脚,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傅明灏唇角一提,说道:“皮肉之伤罢了,无妨!”一句话将自己的伤轻描淡写地一句代过,这些年的痛苦折磨在他眼里都是这么的不值一提。傅明灏知道,哪怕自己受了再重的伤,在面前这位大煊的帝王面前,所的到的奖赏也不过是他用来搪塞幽幽众口,来营造自己这个好皇帝形象的装饰物罢了。
他从来不愿意做那些给别人作嫁衣裳的事儿,既然不是真心的,那又何必要配合他演戏呢?
皇帝听说傅明灏伤得不重,于是说道:“过几日阵会派最好的太医给你诊治,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傅明灏唇角一提:“谢皇上!”
身旁的墨奕城似乎一直被忽略着,皇帝转过身,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变脸的速度也是堪称一绝。
“睿王殿下,你可知罪?”皇帝威气十足的声音传到墨奕城的耳中。
墨奕城没有做任何狡辩,跪了下来,回答道:“回父皇儿臣知错。”
皇帝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你都错在哪里了?”
墨奕城不急不缓,张口说道:“回父皇,儿臣此次带兵出征,本应战胜西夷叛党,随后撤兵,反而带兵突进,直接占领西夷皇宫,破坏西夷王室宗祠,此罪一。消灭西夷叛党诛杀西夷王子野伏格鲁,此罪二。不顾副将阻拦,消灭西夷,将大煊推向四方藩王的众矢之的,此罪三。”
皇帝点了点头,接着说:“若按我大煊律法,你又当如何被审判?”
墨奕城接着回答:“回父皇,破坏藩王宗祠者,按律当斩,诛杀藩王子嗣些,按律当诛,危害大煊利益者,按律,诛九族。”
“这里面的任何一桩罪过,都足够杀你。”皇帝几乎咆哮道,说着指着西暖阁自己桌案上的一大摞奏折:“你给我好好看看,那些都是弹劾你的,都让我亲自把你斩了,给四方藩王一个交代!!!”
“可是如果儿臣不这样做,威烈将军就不可能回到大煊!”墨奕城直接反驳道。这才是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去做的事。
“你放肆!”皇帝直接火冒三丈,墨奕城近些年来已经多少不受自己管制了,以皇帝如此多疑的性格,早就想着墨奕城可能并不适合继承大统,不过……自己其他的儿子却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只要确定,威烈将军在西夷,朕就可以派人名正言顺地去派兵把他接出来,你如此的师出无名,对于其他藩王那里,你又如何交代!”
墨奕城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对于墨奕城来说,当时如果傅明灏继续在西夷,等着大煊派兵营救,西夷就会有太多的时间,将傅明灏转移到别的地方,那茫茫的大漠,大煊的军队和铁骑根本无法深入。
这对于傅明灏来说才是最要命的。倘若依傅明灏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经得起多少折腾,太有可能死在沙漠里了。墨奕城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大煊的王,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