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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血腥气刺鼻,齐菲心里黯然,这些人就知道打打杀杀,若是自己,就用迷药,不是更省事?
太子妃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可是四处零乱,她又外行,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把希望寄托在追踪人的身上。
齐菲胃极不舒服,说实话,能忍到现在,她都佩服自己,以前腐尸干尸,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不过,那些都是自然死亡的,而眼下她见到的,绝对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只是干呕,那些人还把她的脑袋往下压,这样更难受得要昏了,突然地面前青理石的地面上多了一双金丝缠枝绣履,理石里倒映着一团火红,那是太子妃的凤服,那双绣履象踩到了齐菲的尾巴,她立刻直起腰来,一脸恭敬地看着她,等着训话,齐菲讨喜卖乖的表情并没有让太子妃留情,反倒刺激到了她,她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说过,太子出事,第一个要杀的人是你!”
如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盘上了她的脖子,齐菲想起了第一次和师兄胖子下古墓的情景,那是西周莫,其实他们进去之后就发现了,这墓已被同行光顾过,但不知为什么,墙角有一石匣完好未动,她头一次下墓,兴奋难奈,两三步冲了上去,却哪里料到斜地里窜出一条亮线,缠住了她的脖子,师兄的手电照了过来,她已经喘不上气,只抓着脖子上那条粗绳般的东西,手上的感觉告诉她,那该是一条蛇……
后来那蛇进了她肚,一般人不会知道,烤过的蛇极其美味。
眼前掐她的女子,斜长的眸子阵阵的冷光,一如那条蛇。不过,眼前的这条,自己怕是没有办法烤着吃了。
这会儿师兄不在身边,没有人救她了,是吗?
她听到了斐天理的声音,但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是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远,她大脑里还有一个画外章在回荡:老娘要归位了!
第42章 你刚才在做什么?()
突然的,脖子上所有的压力一下子散去,大量的空气突然涌入,她猛烈地咳了起来,身子弯成了虾,几乎跪倒在地,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纯白的羊皮靴子,一步步地从几米外凌波微步了过来,这双靴子有点眼熟,她边咳边抬眼,却是一白衣男仙,云淡风清地走过来,所有的男人女人这一刻全变成了烂泥一般,而非他就是那一片云,飘落人间,眼神带着睥睨万物的嚣张。
他身边还有一黄袍男子,衣上是一张牙舞爪的四爪之蟒,肤白带着病容,是刚才山下黄盖下的那个替身?不对,这人眼中虽带惊慌,但也带着薄怒和几分威严,一团红云飘过,太子妃扑入了黄袍男子的怀里:“太子,妾身担心死了,若是太子出什么意外,妾身第一个不活了……”
撒谎!第一个死的怕是自己!
齐菲撇了撇嘴。
“你刚才在做什么?”男仙也就是七皇子的声音倒好听,波澜不惊。
“我在咳……”齐菲开口,抬眼却看见七皇子扭头看的不知是太子还是太子妃。
原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太子妃开口:“七皇弟,你怎么救下太子的?你可是立了大功,皇嫂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发,太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我们该怎么感谢皇弟呢?皇弟对金银珠宝可是不屑一顾呢。”
太子忙道:“我被贼人带着走,皇弟突然出现,将那些人都杀了,可惜,你们这里留下活口没有?”
“有,一定能查出幕后黑手,还有小房子,他应该也知道些东西。”太子妃边说边回头,却发现七皇子仍旧看着她,眼神里的东西让她尴尬地扯动嘴角,“七皇弟,你可有事?”
“我在问你,刚才在做什么……”七皇子的声音仍旧平静如水,但目光却如一把刀,时刻准备饮血的刀!
太子妃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七……七皇弟,我……刚才在着急,不知道你皇兄怎么样了,我没做什么呀。”
齐菲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夸张地咳嗽了两声,因为她感觉七皇子有替她出头之意,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想想,好像哪里不对。
“你要杀了他?”他随手一指齐菲,见指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鼻子,齐菲心里忐忑,又暗暗欢喜。
太子妃眼神飘忽,又求救般地看向太子,好像跟太子解释:“这个小房子表现得非常怪,好像知道什么,我因为着急,想从她的口里问出点东西来,再者看刺客与她的关系绝非一般,否则怎么会将这么秘密的任务告诉他?他一直嘴硬不说,更何况我调查过她的背景,竟然什么都查不出来,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甚至连邻居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太监,她有问题!”
“所以,你想杀了她?”七皇子非常纠结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但是好像脾气非常好,而且更像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在问一个淑女今天的天气问题。
第43章 一亲芳泽()
太子妃眼神本来还躲闪,但可能在人前下不了台,不由地一挺胸:“七皇弟,他只个奴才,我调查他也是为了七皇弟的安全着想,再者,后宫之事,我还有些权力吧,这个小房子真的不寻常,你今天问了,我们不妨把话说明白,是,我是想拷打他,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你皇兄的安全,所以你既然在这里,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信小房吗?”
七皇子并未回答她的话,而不淡然转身,对斐天理道:“走。”
斐天理跟上了他的步子,齐菲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绝望,就把自己留给那恶毒妇人吗?那自己的骨头渣子能剩下吗?
白衣身影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步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齐菲:“还不走?”
“我?”齐菲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对。”七皇子仍旧平静如水。
“哦耶!”齐菲句子一样蹦得老高,然后窜了出去,“七皇子,谢谢你救命之恩,跟你解释一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齐菲话音未落,白衣人影一闪,已掠出丈余,再几个起落,飘得没影了,她张着嘴巴看着身边的斐天理:“七殿下总是这样高来高走吗?”
“你需要知道这个问题吗?”斐天理一副拽拽的样子。
齐菲在他身边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用回头,也会知道背后的目光如箭,已把自己扎成了刺猬。
她故意当作不知道,而是对斐天理道:“七殿下为什么救我?”
“你怎么不问他去?”
“我……”
齐菲边喊边跟上斐天理,两人坐上了马车,齐菲笑眯眯地:“斐大人,您觉得这次行刺是谁主使的?”
斐天理连看都不看她:“太子妃好像说你知道。”
齐菲气窒。
但她忍着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这个斐天理跟他的主子一样,这次连回答都不回答了,说多了,一记眼神扫过来,跟飞镖似的,齐菲便识实务地闭上了嘴巴。
回到承福殿。
齐菲还过魂来,日子又开始照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随着十五的临近,她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齐菲仍旧每天栽花培树,这是春天,空气里都充满了甜香,万物欣欣向荣,连正殿屋顶上都长出青草来了。
想是直殿监的人也看到了这青草,两天后,小井子带着两个人来修房子,一进承福殿的大门,就看到他们牙齿在打战,嘴唇发白,齐菲看到小井子犹如见到了亲人,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小井子,我想死你了。”
小井子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嘘,小声些,我们来修屋顶,麻烦你通报一声。”
“二号,你去请示一下。”齐菲自己长了记性,那主殿她可不敢进。
很快二号出来,同意。
齐菲跟着小井子一起去了屋顶,将坏掉的瓦片拿了下来,一边换新瓦,一边压低声音:“小房子,你知道吗?宫里出大事了。”
“什么?”齐菲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子里面,她怀疑那个人长着顺风耳,他们的话会全被听去的。
小井子便不再开口,大家很安静地干活,齐菲坐在屋顶上,极目四望,很是敞亮,先前虽然也眺望过宫内的景致,不过确实移步换景,齐菲指着一处几乎被花海淹没的宫殿:“这是哪里?”
“是皇后的昆德宫。”
这皇后还真花心,不由的多看两眼。
这一看不打紧,她神情一紧,站起来往前走去,却忘记自己在屋顶了,那瓦片很滑,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大头栽葱,她尽量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