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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选手的音乐指导，由我一一指定，为什么我不认识你？”陈天花对叶落说完，又问身边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忙道：“楚沫儿和宋嫣两人，因为个人原因，更换了音乐指导，这是梁导演首肯的。”
“宋嫣的指导换成了谁？”
“也是他。”工作人员指了指叶落。
陈天华微微一怔，又将看向叶落，这一次，他的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多了几份沉着：“梁导演的专业素养，我是信任的，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只是，你的年纪，未免太轻了些，年纪轻轻，却担任两个选手的音乐指导，这不免让我有些担心。”
“当年陈总监名声鹊起之时，不也是我这样的年纪？”叶落微微笑道。
“好口才。”陈天华点了点头，“不过恕我直言，如果楚沫儿这次彩排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不得不亲自接管楚沫儿的指导权。现在是上午八点，距离直播还有十二个小时，我还有时间来补救。”
楚沫儿秀眉一蹙，刚想说话，却被叶落轻轻拍了一下手背。
叶落知道楚沫儿想说什么，她肯定是要说叶落的指导权，是总导演赋予的，音乐监制无权剥夺。
但叶落却明白，以陈天华在音乐圈的名声资历，如果他要亲自指导楚沫儿，这是节目组求之不得的事情，在自己和陈天华之间，梁导演一定会偏向后者。
而且这陈天华毕竟是这个节目的音乐监制，楚沫儿如果为自己出言得罪他，终究是不合适的。
“陈总监的敬业，让我很钦佩。”叶落神色如常，“不过，这些，是不是等我们彩排完了再说？”
“看来，你很自信。”陈天华忽然笑了笑，“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毕竟，我的出发点，是为了节目的精彩程度，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叶落也笑了笑：“这个我完全理解。”
“好，现场先交给你，我去观众席找个座位。”陈天华说完，就转身离去，在观众席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了下来，缓缓翘起了二郎腿。
“该指导的，我也指导完了。”叶落说道，“今天，我也是旁观者。”
一边说着，叶落走到陈天华身边，悠哉悠哉地坐下身来。
陈天华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现场乐队开始。
叶落则向楚沫儿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安心演唱。
楚沫儿点了点头，走上了舞台。
音乐响起……
五分钟之后，叶落瞄了一眼身边的陈天华，却发现他正在呆呆出神。
“咳。”叶落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天华如梦方醒，扭头看向叶落。
这一次，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这首歌，是你写的？”
叶落微笑点头。
“最近我一直在国外忙，楚沫儿之前的比赛，我暂时没有时间去看。但是听说楚沫儿在地区赛时用了两首原创，反响很好。是不是也是你的作品？”陈天华又问道。
叶落继续点头。
“编曲呢？也是你一手完成的？”
叶落还是点头。
“原来如此。”陈天华长舒一口气，随后苦笑一声，“不知不觉，我也从后浪变成了前浪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陈总监自谦了，我还稚嫩得很。”叶落说道。
“曲子的编排，没有任何问题。”陈天华转换了话题，“那么舞台布景和歌手服装方面，你有什么安排？”
“干冰，不配舞美，白裙。”叶落答道。
“好。”陈天华微微颔首，“这些足够，多了反而喧宾夺主。”
“嗯。我们再排练一下备选歌曲？”叶落问道。
“不用排了。”陈天华洒然一笑，摇头道，“没这个必要。”
叶落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告退了，把场地让给下一个选手。”
叶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却听陈天华说道：“等等！”
“陈总监还有什么安排？”
陈天华也站了起来，脸上春风化雨：“不知叶先生，如今在何处高就？”
“我还在念书。”叶落回道。
“哦？”陈天华神情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微微笑道，“比赛周期还长，我想我们以后有很多互相交流的机会。刚才我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叶先生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
第65章 展翅欲飞（）
星期六，晚上七点三十分，距离新锐女生总决赛开赛半个小时。
上都秀水街的天穹酒吧，楼上楼下已经坐满了酒客。这些人，大多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平时压力很大，周末夜晚的酒吧时光，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剂。
“这是你们的酒，我没送错吧？”蓝滢滢托着酒盘子，来到门口的一桌客人边上，一副心里没底的样子。
“哇，今天甜歌妹子亲自送酒，我们很荣幸啊！”一个年轻酒客笑道，随后马上站起身来，接过了酒盘子上的啤酒。
“谁让我们老板抠门啊。”蓝滢滢笑道，“也不肯多请几个女招待，这不，一旦有人请假，我们几个就只好顶上来了。”
“罗老板实在太暴殄天物了，甜歌妹子你放心，晚上我们一定嘘他，为你解恨！”年轻酒客笑道。
“今天你们就算想嘘他，都没机会呢，今晚我们不演。”蓝滢滢笑道。
“对哦，今天晚上秀水街所有的酒吧，都现场转播新锐女生比赛，全都不开演。”年轻酒客似是想了起来，“那明天吧。嘿嘿。”
“嗯，你们慢用，有需要再招呼。”蓝滢滢和客人聊了几句，转身去了吧台。
“对了。”年轻酒客扭头问身边的同伴，“上次你们替上都电视台接的那个手机广告，广告费是多少来着？”
“新锐女生那个？七位数。”同伴小声说道，“据说广告效果很不错，手机的销量每个月以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幅度上涨，看来我们和电视台的定价，还是太保守了。”
“不知道这次全国总决赛的广告怎么算，可惜那边是天京总公司的地盘，咱们分公司的手伸不到那边，不然年终奖金肯定是大大地一笔啊！”
“呵呵，我打听过了，这个数起！”同伴伸出手做了一个“八”的手势，“就这个价，厂商们还趋之若鹜，最后三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竞价抢冠名权，都抢出血来了。最后多少价总公司没透露，不过我估摸着，应该能创电视广告的记录，比春晚都贵。”
“啧啧，太夸张了，谁能想到这个新锐女生，居然会这么火，总公司这次赚大了。”
“是啊，不过一想到我们在这里听过楚沫儿和宋嫣现场唱歌，也值了，总公司的那帮家伙可没这种福气，他们只能看电视。”
“可不是？来，走一个。”
……
距离秀水街不远，是一片低矮的街区。数十年的老房子，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中显得更加苍老，似是伛偻了脊背，与周边繁华的夜景格格不入。
华灯初上，正是老人们在庭院中纳凉聊天的时分。但今晚，院落的木门都落下了门栓，老式的木窗内，透着万家的灯火。
所有的居民，都在屋内，屋内所有电视，都定格在一个频道。
录音师胡贾宁，也不例外。
背心、裤衩、人字拖，雀巢一样的头发，胡须拉碴。
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打开。胡贾宁惬意地半躺在竹躺椅上，用遥控器将电视锁定天京娱乐台上。
“这破广告真长。”看了一会儿，胡贾宁骂了一声，继续自言自语，“不知道今晚，叶落这小子会弄出什么样的歌来。”
……
同一时间，梦想唱片大楼十五层，秦时月结束了一天的录制工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冲了一杯咖啡。
《**》的正式录制，让她再度身心俱疲，淡淡的咖啡香气，让她脸上的倦容舒缓些许。
双手抱着杯子，喝了小半杯咖啡，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全身一震，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自己办工桌上的电脑。
“回家看来不及了呢。”秦时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了耳机戴上，“看网上直播吧。”
视线不知不觉地落到了屏幕旁，那是一个精美的相框，上面的一对年轻男女正笑得灿烂。
相片左下角的拍摄日期，是两年前的今天。
幽幽地叹了口气，秦时月伸出手，将相框取了过来，摸了一下框面，然后丢入了垃圾桶里。
……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