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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就是这个结局?
地府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由就这么草菅人命?
陈景洪老爷爷是杀了他的妻子,可是我陈情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陈景洪老爷爷是被逼无奈,为什么他们不考虑事情本身,却抓住一个字不放?
这就是我们所维护的公平正义?
这就是我们茅山道士所维护的正道吗?
我们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府同流合污?
我一想到陈景洪老爷爷临走之时看我的那个眼神,虽然没有任何失落之情,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的。
他故意如此的淡定,就是为了不想让我内疚。
可是他越这样,我越感觉到内疚至极。
是我害了他。
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
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越想越难受,越来越感觉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我只有加快脚步,让自己呼吸保持顺畅。
我越走越快,把校长大人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不知道我跑到了哪里,是那条捷径,还是到了黄泉路。
我没有心思想那么多。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陈景洪老爷爷的眼神,一会儿是那个该死的阴差的奸诈,一会儿又是陈景洪老爷爷在十八层地府受惩罚的画面。
我只感觉我的心头,越来越难受。
我的眼眶,不停地涌出泪水。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管它,任由它流着。
然后,我摔倒了。
我一头栽倒了地上。
然后,我醒了。
我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是胖子,文捷他们。
我回来了。
我从地府,一瞬间回到了过阴室。
我头下的枕头,全湿了。
我揉揉眼,我的眼里,全是泪水。
灵魂和肉体,原来是一体的。
可是我还是喘不过气来。
胖子他们还没有醒过来,有校长大人陪同,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要跑。
我要继续跑。
我的胸中憋着一口气。
这口气压在里面,出不来。
我走出过阴室,抬腿就跑。
身后留下刘克老师的喊声:
“疏子杨,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要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
我难受,我胸闷,我要发泄。
我要一直跑。
虽然在阴曹地府耽误了些时间,但是我们天刚黑就出发了,所以现在应该是凌晨两三点,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可是我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直到我累了,彻底跑不动了,我才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边喘气,我一边哭。
没有人看得到,我要肆无忌惮地哭。
我要发泄。
我要把我的愤怒,把我的内疚,发泄出来。
可是我发现,我越哭,心里面越难受。
到后来,我就真的失声痛哭起来。
我忘不了我的过错,我忘不了陈景洪老爷爷对我的叮嘱。
我更忘不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是我太渺小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胖子说的那样,我是个窝囊废。
我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左脸扇了一巴掌。
一巴掌不够,再来。
我一边打自己,一边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我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男人,就应该站起来,勇敢面对,躲在角落里掉眼泪,算什么男人。”
“什么人?”
我惊道。
这时,我才发现,我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一座两间青砖瓦房前。
这座青砖瓦房,居然有一扇玻璃窗,从玻璃窗里面,发出亮光。
此刻我就坐在这扇玻璃窗下。
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一转身,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透过亮光,我看到这个人,穿着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款式的衣服,头发蓬乱,跟爱因斯坦的发型差不多,办黑半百,看起来比刘克老师还有像个民间科学家。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睁大了双眼看着我,可是他的眼睛里,全是眼白,没有眼珠子。
有眼无珠的男人。
我顿时陷入了恐惧之中。
我怎么偏偏跑到了这里啊。
我吓得想要赶紧往后退,可是我刚刚坐在地上,此时此刻,我浑身发抖,我动不了。
第一次碰到他的那次遭遇,至今还历历在目啊,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溜得快,我们就被他当做妖怪给收拾了。
虽然我已经推测出来,他可能也是我们茅山道士,还是我们的前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关在这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个疯子啊。
见我如此的害怕他,他明显有些黯然伤神。
他伸出手,想要把我拉起来,我把手缩在身后,对着他可劲儿摇头:
“不要,不要。”
他失落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会伤害你大爷!
之前也不知道谁要我们的性命的,又是引雷咒,又是桃木剑的。
(本章完)
第195章 一件小事儿()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回答。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看到他的双眼,突然暗淡了下来,陷入了无线的黑暗之中。
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或是在思考他到底是谁。
许久,他对着我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是谁,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人喊我名字了,他们都叫我疯子。”
疯子!
这个称呼真贴切啊,见人就杀的,不是一个疯子是什么啊。
“我不管你是谁,可是你,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杀你?”
他顿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我哪里要杀你了?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怎么会杀你?”
“可是你上次就是要杀我的。”
“上次?什么上次,我见过你吗?我认识你吗?我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同门。”
同门?
他跟我同门。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顿时都明白了。
上次他杀我和胖子,是因为他把我和胖子当做了妖怪。
而此时,我的道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所以他把我当做同门了。
从之前他使用茅山术要杀我和胖子的时候,我就猜测出来了,他也是茅山道士。
可是为什么校长大人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到他?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他的身份是什么,校长大人他们只字未提,就好像是故意忽略他的存在。
不过他把我当做自己人,我也就没有了之前的畏惧了。
我站起来,问他:
“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我这么一问,他居然生气了。
他像老师批评学生一样对我开始喋喋不休地狂轰乱炸:
“我为什么出现?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躲在这里哭鼻子,丢人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个男人知道吗?你遇到什么困难,你就该像个爷们一样去想办法解决问题,去克服,而不是在这儿大哭一顿,哭能解决问题吗?能斩妖除魔吗?要是能,我们也不需要学习修炼茅山术了,直接哭就行了。”
“还哭的那么伤心,你说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道袍吗?要是让祖师爷知道了,祖师爷还不被气得活过来臭骂你一顿。”
…………
…………
我听得脑袋都要大了。
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哪里是个疯子,简直就是个话唠啊。
我撇撇嘴:
“前辈,您说的倒轻松,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只因未到伤心处啊。您要是遇到跟我一样的事,肯定会哭的比我还厉害。”
他索性坐了下来,对着我摆摆手:
“来来来,你这个晚辈,快给我讲讲,你到底摊上什么事儿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儿,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伤心。”
可是等他说完,我陷入矛盾了。
要不要告诉他陈景洪老爷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