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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使昨晚一夜未眠,困顿不堪,所以奴才大胆做主,让她在殿下的寝殿歇下了。”福公公一面说,一面偷瞄苏景云的脸色,“不过,何副使坚称她已经不是楚王府的人,只肯睡屏风后的矮榻。”
“知道了,本王这就去。”苏景云果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点心先留着,等她醒后,本王再吃。”
“是,奴才遵命!”福公公笑着应答,乐滋滋地下去了。
苏景云连朝服都没换下,便匆匆去了寝殿,直奔屏风后的矮榻。
何田田果然躺在矮榻上,睡得正香,只不过她那睡姿,依旧惨不忍睹,好好的一床锦被,一半搭在榻沿上,一半落在地下,就是没有半点盖在自己身上。
苏景云摇摇头,俯身捡起被子,帮她盖好。
何田田哼唧两声,扭了扭身子,又不动了。
苏景云的唇边,不自觉地又浮上了微笑。他拉过何田田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摩挲着。
她的手,是那样地柔软,纤瘦又细长,真难想象,这样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旦拿起手术刀来,周身的气场,便像个运筹帷幄,驰骋沙场的大将。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垂下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圆润而又温泽,刚刚触碰到他的嘴唇,便勾起了他心中,刻意压制了好多天的热火,让他不自觉地凑到她红润的小嘴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何田田睡得像头小猪,虽然哼唧了两下,但熟睡的程度,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苏景云毫无阻碍地撬开她的嘴唇,以舌探路,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她的水润的嘴唇,香甜得像是水果糖,让人欲罢不能,难舍难分,苏景云尽情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露,直吻得她面色绯红,嘴唇微肿,方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何田田被吻到缺少氧气,终于喘着气,睁开了眼睛。
“醒了?”苏景云的声音,暗哑而又低沉,若是仔细听,亦有着和她一样,微微的喘息声。
“嗯”何田田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应着,摸了摸嘴,“怎么有点疼啊”
“是吗?”苏景云听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一下子没忍住,低下头啄了一下,“亲一下就好了。”
何田田瞬间石化,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手捂嘴,一手指他的鼻子:“你你你你你!你亲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是你家的人了!”
“不是本王家的人又怎样?本王想亲就亲。”苏景云特别无赖地冲她挑了挑眉,转瞬却又笑了起来,贴到她的脸旁边,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好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考验你了,明儿本王就进宫,奏请”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何田田被他舔得心头一颤,险些阵地失守,慌忙把他推开,“什么我的心意?你给我说清楚了。”
“害臊了?”苏景云又笑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福公公说今儿你是自己主动来的,是不是?”
“是啊,没错,我来向你道谢。”何田田说着,使劲掰他的手。
苏景云见她抵抗,干脆把她另外一只手,也攥进了掌心里,又问:“福公公还说你亲手给本王做了点心,是不是真的?”
何田田双手都被攥住,没法动弹,气得拿脚踢他:“是真的。”
“那这不就是你的心意了?”苏景云妩媚的桃花眼里,平日里幽冷无比,此时却满满地都是笑意。
嗯?!敢情是误会了?何田田恍然大悟,连忙解释:“不是,不是,都怪我,没事先跟你讲清楚。我是单纯来道谢的,谢你昨天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
“何田田,差不多得了啊,总害臊,就没劲了。”苏景云低声地笑着,凑到她的颈窝里,亲了一下,“你为了向本王道谢,都洗手做羹汤了,这还不叫心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是为了拿他当陌生人,才故意客气的啊!!要不要误会这么深啊!!
何田田憋闷难当,尖叫一声:“欧阳诚,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
苏景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子里,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清冷墨色。
“欧阳诚让你来的?”他的声音,十分地平静,却平静到让人心惧。
“是啊。”何田田终于挣脱了他的手,飞快地从矮榻上爬了下来。
“点心是他让你做的?”苏景云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之下,却有暗流涌动。
“是啊。”何田田一面说着,一面整理衣衫,随时准备跑路,“他说你最爱吃雪花糕,便教了我方法,礼数周到,才是陌生人的相处之道嘛,你就别误会了哈。”
“雪花糕?你给本王做的雪花糕?”苏景云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就是雪花糕啊,怎么了?”何田田莫名其妙。
苏景云冷冷地笑了几声,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他带着能冻死人的气场,大步朝外走,但还没走几步,身子突然晃了几下,一头栽倒。
何田田的临场反应,一向还不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扶住:“喂,干吗呢?玩儿假摔啊?雪花糕到底怎么了?有话不能直说吗?喂喂喂,你说话啊,啊——啊——不要啊——”
她以为苏景云是装晕,根本没用力,却没想到,他是真晕了过去,浑身的重量一压,马上将她压倒了。
第244章 你去成亲嘛()
何田田被压在苏景云底下,动弹不得,后者身材壮硕,身高目测至少一八五,就凭她那点小力气,想要推开他爬起来,完全不可能。
还好,寝殿外的侍从很多,听见动静,很快跑进门,来扶苏景云。
福公公甩着拂尘,跑在最前面,他跟何田田刚才一样,压根不相信苏景云是真晕,一到跟前,就小声地安慰她:“何副使,你别慌,殿下头上,就一点小伤,回来的时候,连血都没流,肯定没事的,他一准儿是在逗你玩呢。”
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指,指向苏景云鬓角上方的伤口。
伤?什么伤?何田田顺着福公公的手一看,浑身一个激灵,扯起嗓子一声大吼:“别碰!!”
福公公被她吓了一跳,回身惊愕看她。
何田田指了指矮塌,声音有点打哆嗦:“把他抬上去,抬稳,别碰头,不不不,头还是我来扶着吧。”
福公公完全不明白,这么点小伤,怎么就能让她吓成这样,出声劝道:“何副使,还是把殿下扶到床上去罢。”
“床太远!就近!”何田田厉声吼道,“不许扶,来两个人,把他平抬起来!动作要慢!”
她说着,一把推开福公公,抢先抱稳苏景云的脑袋,然后指挥两名小太监,平平地抬起他的身子,把他移到了矮榻上。
福公公见她如此慎重其事,再傻也觉出有哪里不对了,急忙问道:“何副使,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何田田急得跟什么似的,仔细看了看苏景云的伤口,伸手就去掐他的人中,“这t。m。d是谁打的?!”
打的?这伤口是被人打出来的?可是,谁胆儿大包天,敢打楚王殿下啊?!福公公听着有点发怔:“不可能是被人打的罢?”
“不可能?!如果不是被人打的,额骨怎么会骨折?!!”何田田这会儿也很想打人,非常非常想打人。
“骨折?!”福公公惊呆了。
“可不就是骨折!”何田田掐了几下人中,还不见苏景云醒,急得大哭,“这是谁啊,下手这么狠!这儿又不能照ct,万一脑震荡,硬膜外血肿,可怎么办啊!”
她哭得稀里哗啦,思路倒是清醒,见自己掐不醒苏景云,马上让人取了麝香来,放到苏景云的鼻子底下,让他闻了几下。
麝香气味刺鼻,苏景云闻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但何田田一点儿高兴的心情都没有,紧张得连拳头都捏起来了,一句接一句地问:“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看见我?头晕不晕?犯不犯恶心?想不想吐?”
苏景云跟没听见似的,眼睛只盯着她的脸看,良久冒出一句:“你哭了?”
“别整这些没用的!”何田田心乱如麻,冲他吼了一声,“行,行,至少证明听力没问题,眼睛也看得见。好了,快回答我的问题,头晕不晕,疼不疼,想不想吐?”
苏景云还是没理她的话,兀自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你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