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愫吧!可造化弄人,在他死去多年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那池畔练剑的少年,如今已成了我挚爱的夫君!
回到现实,我有一事不明,是关于晏安阳的。当年的晏安阳攻打我城寨时,求药不得,自己却误食了一颗不完整的丹药,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从岭南一直追着我和陆吾的踪迹,去过符家城寨,去过泸湖,去过苍月谷他去过的地方,最后都是血流成河,无一生还!可晏安阳却跟我说,不是他做的!
能给我答案的人,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
明面上的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暗地里放枪的伪君子!
可惜未等我开口套话,龙临渊已先步步逼近:“为何?!冯道微不是服食了完好的丹药吗?为何会变得苍老,甚至死去?!”龙临渊看了看陆吾,又看了看我,目光尽是怀疑,语气问得有些急促,“我龙家家谱里并未记录这些!”
看他着急的模样,我勾起了嘴角,嘲讽道:“龙青云没有告诉你为什么?那就对了!因为他早就预见了多年后你们龙家会出现你这么一个忤逆子,气得他连遗志都不愿意提笔写!”
“胡说八道!”龙临渊见我冷嘲热讽不说正事,开始暴怒起来。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冷冷一笑,“怎么?听见即便服用了完整的丹药亦逃不过死去的下场,你很着急对吧?!以为引我到此,想效法龙青云当年以我父王母后的龙躯凤体为引那般,用我的血肉之躯炼制长生不老药,殊不知,即便被你炼成又如何,你终归还是会老会死!”
“会老会死又如何?!”龙临渊双眸爆射出癫狂食人之精光,“至少本王亦能活上个两千年!”
“呵呵呵”我掩嘴笑了。
“你笑什么?!”龙临渊怒视着我,即便恨不得立即将我扔下熔炉,却不敢越过雷池半步,陆吾在虎视眈眈着。
“我笑你愚蠢无知,还妄想长生不老啊!”我毫不客气地讥笑他道,“你可知道敬苍他是如何活过这两千年的?!”
若非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敬苍他绝不会起收徒之心。云城是那前车之鉴,他早绝了与非我族人往来的心。只是为了我,他才不得不收徒以续他夙愿!可是,千算万算,都算不过老天弄人!
“”龙临渊不动了,默默看着我,想听我说下去。
“这两千年,我虽然不醒,但我的意识感官还在,而且,时间过去得越久我的意识越是清醒!我记得,我们在浮山安寨之后,敬苍几乎每天必来请安,以及查看我的情况。开始时,他会和我说很多话,说他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说旁人的悲欢离合、说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渐渐的,他便不再说了,但还是每日必来,只是看看我,不说话。终有一天,他再度开口,那声音已是苍老许多,于是我便知他已经快老得动不了!这时候距离他服药不过数百年的时间。他说,殿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兴许一百年,兴许十年,或是十个月,十天我怕是等不到你醒来的一天了!”我的声音几度哽咽。
“那时候的敬苍,守着我的躯体,守到心如死灰,几乎要相信我其实已经死去多时!那时候龙青云早已圆寂在云南多年,他临死前曾托人捎了一封密信给敬苍。不知何故,这密信却迟了数百年才抵达敬苍手里。敬苍在我身边念信时老泪纵横。要知道,当初从云城带出来的那些族人们,早已老去仙逝,纵然他们都还留有子孙后代,可也不是最初的那些人。唯一还一直存留在世上的只余下我和他了,而我却一直长眠不起!这份日积月累的孤独与无助,可想而知!”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一下,斜了一眼龙临渊,看见他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与求知欲望,我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想知道龙青云在密信里写了什么吗?!”
这封所谓的密信,是我信口捏造的!
呵呵,龙家子孙后代的所作所为,我不认为会与龙青云脱得了干系!亏我之前还傻傻地将他的尸骨敛起带回罗家村后山禁地,与敬苍的葬在一起!不过没事,葬在一起就葬在一起吧,让他九泉之下向敬苍忏悔去!
当年我以为符家村寨被晏安阳所毁,我心灰意冷,和陆吾决定隐居在泸湖陆吾的故居里,不曾想,就连那样简单的生活对我们来说亦是奢求!陆吾第一次出现异化,那些在我面前傲气十足的黑衣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之后陆吾失踪,龙临渊正式登场
若说这一切不是预谋已久,我还差点便相信了龙家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匡复我先族与我大云城!故,苍月谷一战后,我念及旧情,选择了放龙家一马,并不赶尽杀绝。可结果呢?本该悔过的他龙家,却变本加厉地给我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我蠢啊!我傻啊!
这些还不算事,算事的怕是细思极恐啊!若符家城寨的满门血债不是晏安阳所为,而是龙家在暗地里补刀,再嫁祸于晏安阳
啧!
第665章 终篇…云城之殇⒆()
千百年眨眼间便过去了,我并不在乎晏安阳是否冤屈,在他亲自领兵攻打我浮山城寨之时,我们便注定从此形如陌路。我之所以欲从龙临渊嘴里探知真相,是不想让真正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
我眼中蕴含着怒意,冷冷地瞪着龙临渊,袖下的赤炼微微争鸣。
“快说!”龙临渊一心扑在那封子虚乌有的信笺上,并不知道我此刻内心的狂澜,他那张阴森妖艳的脸上,早布满了不耐烦的神情。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我心中又是冷冷一笑。对这些厚颜无耻之人而言,“自省”二字他们根本没有,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世界里,错的永远是别人,对的永远是自己!我若再隐瞒吞吐,反倒是显得我不识趣。
于是,我不再卖关子,开始细细念着那封所谓迟到了五百年的信笺:“敬苍吾弟,见字如人,滇南一别,几度春秋催人老,愿一切安好。为兄甚是歉之,终日与千药百方为伍,妄想解尔异化或殿下长眠之谜,怎知数十载清风无痕,不得其果。吾愧也,自知此域无良药,故他乡寻之”
信笺虽子虚乌有,却是敬苍那段苦涩时光的真实写照。随着自己字句的浅吟斟酌,我的眼前浮现出敬苍为解我长眠不醒之谜,终日埋身于古籍与药草之中,数百年如一日的孤单形影,令人心酸泪目。
“皇天不负苦心人,弥留之际,终为兄寻得一古法,名为‘血誓’。此法甚为霸道,须二人同药食之,两血交融,以达洗血换髓之目的。弟须谨记,二人之一,须吾王族之血不可用!”我的视线停留在龙临渊脸上,他面上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我的双眼。而他此刻面无表情地专心倾听,怕漏了某些他所关注的细节。
“血誓”,并非龙青云所寻得的古方,它是敬苍花了数百年的光阴,研读了无数典籍最终悟出来的方法。我想起长眠的那些时日,他每日到我卧榻前,先是与我说上些无关痛痒的话,末了在我腕上取一小杯血浆饮之。他不敢取太多,怕我血枯而死。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也便存活了许长年日,直至我醒来。
我醒来之后,他也就不再取血饮之。
我问过敬苍为何终止?他总是笑而不答,估计是因为我已清醒,他的使命已完成了,能陪我多久便是多久,不再强求延寿。他死前曾告诉过我关于“血誓”的方子,也告诫过我轻易不能使用。
敬苍的多虑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血誓”似乎并非只针对服食丹药的人,即便连普通人也能起效。可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在陆吾受伤的时候才会为他渡血,并未真正使用过“血誓”,至于龙临渊为何会知道“血誓”,问题在于黄莺身上。
符家寨被血洗,符家上下数百人一夜之间被虐杀,黄莺,不,符听云也在其中。
我忘不了那时候她躺在冰冷的残垣断壁间,瘦小的身躯了无生息,于是,我对她使用了一次“血誓”
敬苍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血誓”很耗血气与元神,所以对符听云使用“血誓”之后的我,出现短暂的昏迷,被陆吾带到了泸湖
“血誓”后,符听云后来如何了我并不知情,陆吾将我安置好之后,再回头寻找她时,她的行踪已成了谜。如今想想,在那时候,她怕是早已落入龙家人手中了吧!
死而复生,是多么惊世骇俗之事,龙家的人怎么错失如此绝佳的研讨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