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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敬苍与他作伴,似乎过上了众星拱月的惬意生活,与世无争,平静如水,可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孤独,开始觉得空虚,像是缺少了些什么,或者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种记不得的空虚感与孤独感很是挠心,我不喜欢,可我无法挣脱。
我从不曾问我的护卫关于他的名字,但我已经开始唤他为“秦天”。
直至有一天,他问我:“殿下,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站在城墙上,饮着酒,默默看着远方。
我没回答,只是问了他一句:“秦天,你说,那远方,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一个地方?”
“殿下想去看?”我的护卫问我。
“想,但我去不了!”这里有敬苍,失而复得令我情愿自我囚禁。
“如果你想去,我便带你去!”我的护卫说。
“敬苍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我回头看着他,长发飘起,扬在他的脸上,这样看他,竟有些虚无。
“我是你的护卫!”他阐明事实,“我所习得的所有,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优先!”仿佛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会为我赴汤蹈火甘愿赴死。
“你也是敬苍的徒弟,我不希望你忤逆他!”我叹道。
话是这么说,最终,我们俩还是偷偷避开了敬苍的耳目,往我以为的远方而去。
第627章 日照之城⑻()
我和我的护卫,花了好多天的时间,才抵达一处名唤“未中”的河之彼岸。
这彼岸,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河之彼岸的四周,临水开满了一种水晶样的无名花,花瓣很美,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是我从没未见过的。
这花开在我们眼前,开得铺天盖地,开得一望无垠,无边无际。
他去寻找食物,留我一人站在河岸一方。
我站在其中,任边际吹来的凉风掀动白色衣袂,与及腰的长发,心绪平静得无任何涟漪。
我弯下腰,伸手去触碰了一下这无名之花。
“别碰,那是‘蚀情花’!”
我的护卫寻得食物折返,见我如此,面色大变,如临大敌地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见我手指尖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的目光一凛,不假思索地执起我的手放入嘴里吸允。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我无所适从,若是换做以前的秦天,我不会抗拒
以前的秦天?!
秦天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我几乎与他共同成长,他的从前我怎会不知?可为何我心里似乎还存在着另一个他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急忙抬眼看向眼前的他。
被我急急抽回了手,他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失望。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他为我解释‘蚀情花’的作用与功效:“这种花多半开在临水河畔上,因为应水而生,花叶皆为晶莹剔透如水晶。然,它看似娇艳美丽,花性实为有毒。它的毒无色有香,会令中毒之人产生美好幻觉,然后在这种美好中死去。它的毒无解,只能通过欢好才能过递。不过这种花,其茎叶则是疗伤的圣品”
他说了很多,我却无心听,因为我还在为刚才的事内疚。
这男人,是我所喜欢的那个人,没错啊!我为什么会抗拒他的碰触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想眼前的他误会,正想解释一下,可一瞬间电闪雷鸣,彼岸河变了天。
风狂雨骤,天地成了一片混沌,周围的树木花草在这惊天动地的狂风骤雨中狂舞,“蚀情花”的水晶花瓣全都匍匐在地,直不腰来。
我有些惊恐不安。
这场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中,我仿佛看见数道正在战得难分难舍的身影在晃动,有人在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像是在喊着:“殿下,快醒醒!”,又或是“罗云真,你给我振作些!”
我忍不住朝那方向迈出了步。
身边的他似乎也因这场变故而惊慌失色,他顾不上失落,一把扯住我,护着我去寻找可以避雨遮风的地方。
待我再回头,眼前风即是风,雨便是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啊?
或许是因为方才我被“蚀情花”划了一下,轻微中毒了,才会出现幻觉吧!
这样一想,我才不再多想,跟着我的护卫去寻找避雨的地方。
很快,我们便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一间茅屋。
我们躲了进去。
此刻的我们全身都湿透,因风雨而变凉的温度让我瑟瑟发抖。
借着闪电火蛇蜿蜒的光芒,我发现这茅屋不大,干净通风,可以容纳两三人平躺,屋里备了些干柴草。
很显然,这间茅屋,曾是过路人休憩的地方。
正当我想松口气,身边的他一进茅屋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我吓坏了,忙扶住他,可是一碰触到他,才发现——
好烫!
他在发高烧,温度高得吓人!
我顿时慌了神,避雨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
我没来得及多想,赶紧将他移到干柴草上,匆忙生起了一堆火。
借着火光,我看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腹部似乎有伤口,被雨淋一浇淋,便开始发炎腐烂了。
看着他痛苦呼吸的模样,我心如刀割,却奈何束手无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脸色更是死灰一片。
“秦天!秦天!”我六神无主地急拍着他的脸,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可我的护卫,没有任何反应。
他说过,那些“蚀情花”有疗伤的功效
我一咬牙,便冲出茅屋,冲进雨里。
第628章 日照之城⑼()
外面的天色已晚,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狂风依然肆虐,大雨亦依旧滂沱。
我的眼睛被雨水沾糊了根本分不清方向,衣物被风吹得前背贴后背,寸步难行。仅凭着依稀的记忆,我在一处河岸上采集到了一些“蚀情花”,却因路滑,差点滚落河中。
艰难爬起时,却听见——
殿下殿下
有人在狂风暴雨中拼尽全力在呼喊!
我停下了脚步,抬头张望。
身前身后,除了风,便是雨,别说是人,连一只昆虫的踪迹都没有。
幻听?!若真是如此,这“蚀情花”的毒还真是有些霸道!
我迟疑了一些,再侧耳倾听,那呼喊的声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禁握紧那把“蚀情花”,刚想迈步——
罗云真云真
脑海里真真切切听见有人在呼唤我
不是幻听!
“谁?谁在叫我?!”我高声回应。
可我的声音在大雨中如此渺小,早被雨声覆盖!此时,风更猛,雨更大,阻隔了我所有的视听感官。
我不能继续逗留,因为茅屋里还有他在。
我只得连滚带爬朝茅屋方向跑去。
回到茅屋的时候,我浑身湿透,如同落汤鸡。所幸,翻遍茅屋,发现有人留下备用衣物,虽然都是男人的衣服,但也足够御寒。
我赶紧换上,也顺便替他换下被雨水泡湿的衣物。
扒下他的衣物后我才骇然!
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小伤口,如今看伤口已经扩展到了胸口处,足有三十公分长,隐约能看见森然白骨以及五脏六腑了。
看伤口的边缘,不是刀剑之伤,倒像是被野兽的利爪经过一番撕扯,给捣鼓出一个大窟窿,暗黑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看着触目惊心。
我记得这一路来我们并未遇到任何猛兽,也并未与人起过争执,即便是偶遇敬苍派来的追兵,我们也仅是择路而逃。
他的伤到底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我皱起了眉头。
他还在高烧,容不得我多想。
我将匕首架在火上烤,咬着牙将他的伤口愈合,然后将采集回来的“蚀情花”捣碎敷在伤口处,再撕下自己衣袖扯成条替他包扎。
做完这一切我已累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休息。
我看着他的伤口,总感觉自己漏了某些细节没注意到,而且我的脑海里,此刻似乎闪过许多不真实的画面,却没有一个是关乎于我的护卫的。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
他的烧一时半会也退不了,我便用衣物沾了水,润了润他因发烧而干燥的唇。
这一夜,我守在他身边,听着他毫不规则的心跳声,过得胆战心惊。
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