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良城想起,那一晚大火发生之前,他森冷可怖的笑容。
“顾磬箫,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对吗?”思忖着,良城忍不住脱口而出。
顾磬箫顿住正在写字的笔,眯着眼睛看着良城,“什么?”
良城看着他又恢复那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嘴角还噙着和煦的微笑她眸光一沉,转过脸看向外面,恨恨的说:“我讨厌你现在的样子。”
顾磬箫只当做她情绪不好,温和的笑笑,没有说话。
简默看见良城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进屋,从他身旁经过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对着随后下车的顾磬箫:“你们吵架啦?”
看着良城驾轻就熟的进了屋,顾磬箫淡淡的看了眼简默,说:“大概是累了。”
“呵”简默冷笑,显然不相信顾磬箫的话。他不假思索,大喇喇的说:“拉倒吧,她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顾磬箫闻言,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简默,没有接话,突然加快了脚步,把简默甩在了身后简默愣愣的看着前后进屋的两人,有些愣愣的。“我说错话了吗?”简默抚着自己的嘴唇,一脸茫然。
顾磬箫回到房间的时候,良城正在讲电话。
听着她那一口流利的英伦腔,顾磬箫想起剑桥那一地的枫叶突然,良城压低了声音,直接对着电话那头丢了脏话。
这脾气,和梁城星一点儿也不像。
顾磬箫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脱了外套,倒了一杯水,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背后。
良城把从b市累积至今的所有脾气都撒到yas身上。原本,她以为,照着yas跟自己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毫不客气的马上骂回来。不想,yas只淡淡的应了声“我马上处理”,之后便收了线。
良城握住手机,心头的怒火不降反升,她抬手就要砸出去突然,手被紧紧的握住。
良城愕然回头。
顾磬箫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良城皱着眉问。
顾磬箫莞尔,温声说:“在你发脾气之前。”
良城面色一沉,有些懊恼刚才回来时竟然忘了落锁,她并不希望顾磬箫看到自己暴躁的另一面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良城强忍住心头那股怒火,“松手。”
顾磬箫听话的松开了她,转瞬,一杯清水举到她面前,微笑着问:“口渴吗?”
良城抬眼看着他,古井微波的眸子里是自己缩小的影子良城抿着唇,两鬓额角突突跳个不停,她只觉得心头那股烦躁更烈了。她拿过那杯水,一口气喝个精光,长长的舒了口气:“顾磬箫,你其实不必这样讨好我。”
顾磬箫不以为然的笑笑:“给你倒杯水而已,这也算讨好?”
良城偏了下脸,逞口舌之快,她向来不是顾磬箫的对手。何况,他说得没错,一杯水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讨好她刚才的话外之音,是他对自己一昧忍让的态度。
他明明知道,她虽然是梁城星,却不是他回忆里的梁城星。而他,固执的忽略掉所有,理所当然的把曾经对待梁城星的那一套用在了她身上。
可是,她早已变成了良城。
良城闭上双眼,仿佛累到了极点,无力的说:“顾磬箫,你到底想怎样?”
顾磬箫薄唇轻抿,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他躬身上前,紧紧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削瘦的肩膀上。他沉默片刻,缓缓的开口:“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阿城,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你,却常常猜不透你在想些什么,我没有办法在你难过的时候替你分担,也不能把我的快乐分享给你,但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我以为,你选择了回来我身边,就已经做好一辈子不离开的打算可是,你又像一阵风,我始终没有办法抓住你。”
良城整个人怔怔的,“顾磬箫,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顾磬箫眼中难掩心痛,有些落寞。可是,想到她心中的郁结,自然也无法恼怒她,“阿城,我知道你的心结。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闻言,良城呼吸一滞,眼中起了泪:“你都知道?”
“我知道你是阿城。所以,关于你的一切,会格外关注些。包括,你的一些想法。”顾磬箫说。
良城流着泪,微微笑了。
是啊,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梁城星了,肯定也知道,当年的命案,就是梁城星的心结。这就是他一直不放弃追查当年真相的原因吧。
可是,顾磬箫你自诩自己有多么了解梁城星,却不知道,当年那桩命案只是一个导火索。梁城星真正的心结,是亲自将她和未出世的孩子困在看守所活活烧死的你
梁城星和顾磬箫,纵然曾经有过交集,终究还是两条不同的平行线。
或者,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
想着,良城笑容里多了几分悲凉。
顾磬箫揉了揉她的发,“阿城,我知道,你无法再像当年梁城星那样爱我,那么,由我来走向你。所以,拜托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不是不能,是不敢。”良城哑着嗓子开口。
第121章 密锁的心结21()
“大先生。”
温浅伊敲门进来。
原本庄严肃静的办公室,一地狼藉。
温浅伊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敛了下眉。
眼前的男人,面相温和、气质儒雅,一身笔直整齐的黑色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戴着金丝边眼镜,俨然一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做派。可就是这样一个谦和俊朗的男人,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偿?
最远的,顾家大公子和梁城星,当年的惨烈,至今仍历历在目。最近的,是傅宴想起他对傅宴的手腕,温浅伊下意识放缓了呼吸,但眼中仍不自觉流露出对赵谙谂的惧怕。
她抿了抿唇,微低着头撄。
赵谙谂一手撑着酒红色的桌面,坐在办公桌前抽烟。看见温浅伊站在面前,也只是凉凉的抬了下眼皮
“顾先生和良城已经到了纽约,明天上午的手术。”温浅伊有些拿捏不准赵谙谂的脾气,小心翼翼的说。
半响,赵谙谂扯起一边嘴角,冷笑。
温浅伊抬头看了他一眼,捕捉到他脸上一瞬而逝的狠戾时,很快又低下了头。
“还有呢?”少顷,赵谙谂掐了烟,冷冷的问。
温浅伊有些踟蹰,做好被责罚的准备,忐忑不安的开口:“二少爷他失踪了。”
“失踪了?”闻言,赵谙谂双眸眯成一条线。
听着赵谙谂近乎没有温度的声音,温浅伊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以前,她虽然觉得赵谙谂行事有些极端,但商场上的斗争向来如此。直至前阵子,她亲眼目睹了傅宴被折磨致死的全过程第一次,她发自内心的害怕这个男人。
她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是的。”温浅伊咬牙应道。
赵谙谂换了坐姿,懒懒的舒了口气。他拿过桌上的地球仪,随意的把玩着,清俊儒雅的面容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突然,他修长的指按住旋转的地球仪,点在一个位置上,微笑着说:“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找他们了。”
温浅伊愕然的看着赵谙谂:“您是说,二少他,去了纽约找顾先生他们?”
赵谙谂松开了手。转而,望向了窗外,灰霾霾的天,一切都是模糊的。“但愿,他只是单纯的去见良城。”冗久,赵谙谂说。
温浅伊看着赵谙谂,眉头深锁。
简默拿着两杯咖啡,带着满身寒气回来,走廊上的那两个人还在对峙着。
看着他们连站姿都没变过,简默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病房。
良城鼓着偏亮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笑容和煦的赵君约。在掐了他无数次、证明他是个大活人的时候,良城无奈的扶额:“赵君约,请给我一个你合情合理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阿城,我真的是因为担心念念。于是,就过来了。”赵君约微笑着说。
良城白了他一眼,远山眉舒扬,“拉倒吧。在我过来之前,你跟顾磬箫聊了那么久,难道也是关心念念的病情?”
赵君约修长的指抚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是。”
“你”良城闭了下眼,让自己淡定。见赵君约抱定主意不讲实话,良城冲着他挥手,直接下逐客令:“你现在见过念念了,她很好。你,可以滚了!”
赵君约可怜兮兮的望着良城:“阿城,我才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