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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狠似的力度,疼痛自他抓着的那处涌起,整条胳膊近乎都失去了知觉。
舒念牙齿紧紧绷住隐忍着,徐泽木抓着她进了庭院,几十步的距离,当站在门前,手腕上的力度才稍稍松了许多。
舒念手指轻抖了下,钻骨的痛正缓慢消散,但胳膊,却还被他抓着。
徐泽木抬手摁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轻微动静,接着房门被人打开。
保姆秀姨看到徐泽木和舒念,脸上立刻扬起笑容招呼:“先生,小舒来啦。”
舒念轻扯嘴角,点点头,喊声:“秀姨。”
“哎,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秀姨错开身,“小舒啊,你最近没过来夫人她可惦记你了,每次想起来就让我给你打电话。”
徐泽木和舒念一前一后进去,在门口换鞋当空,徐泽木才松开了她。
舒念不着痕迹收回胳膊摩挲周边,秀姨关好门,反身回来给舒念递上备好的一双拖鞋,“来,换上这双。”
舒念低低说了声:“谢谢。”
那边徐泽木已经换好了鞋子,迈开腿朝着客厅走去。
他一走,秀姨对舒念说:“你先换着,我去卧室叫夫人出来,夫人最近念你念的紧呢!”
舒念忙抓住她的胳膊,问:“阿姨是休息了吗?”
“没,”秀姨压低了声面露愁色地说道:“前阵子又发了病谁都不认识,这两天倒是安稳,却大不如从前了!”
舒念听得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
秀姨忌惮地看了眼大厅,凑近舒念:“放心,现在稳定下来。待会儿跟你细说,我先去叫夫人,我们准备吃饭。”
秀姨离开了,舒念神色恍惚地换着鞋子,心里不禁猜测:就因为徐妈妈闹腾,所以徐泽木才不得已去亲自接的她吗?
可徐妈妈却再次犯了病,舒念清楚的记得老年痴呆症患者是最忌受刺激的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徐妈妈才发病的?!
舒念不敢再深想下去,她换好鞋子出来,一眼就见到徐泽木站立在落地窗前,海蓝色衬衫包裹挺拔身材,袖子挽到胳肘处,露出麦色强劲的肌肤,手腕上戴着手表,银色镶边的外表在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的阳光下,发出微微刺目的光芒。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烟头正燃着袅袅烟雾,飘散在他的周围,体现出一种朦胧的精致贵雅之气。
可能是舒念目光太过直接,徐泽木感受到了,他微微侧头,脸上早已隐去令舒念惊怕的气息,此时的他,淡漠的看到舒念,就好似是个陌生人一样。
第十四章 徐先生是不是欺负你了()
楼梯上传来声音,舒念转头看去,就见秀姨扶着徐妈妈小心地从上面下来。
秀姨提醒:“小心,慢点。”
徐妈妈面色呆滞,不太显老的脸上表情木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若不是从迟缓的行动上,根本看不出她是生了病的!
然而比起半个月前还能和人交流时的样子舒念鼻头泛起酸涩。
发生了什么?
明明电话中,还能回答上自己的问题的
对了,电话是半个月前打的,舒念才猛然想起除了半个月前听到过徐妈妈的声音,之后都是秀姨的声音询问她过不过来,叮嘱她注意劳逸结合!
舒念垂下了头,努力压下心底的涩然,后悔、自责同时席卷,她不该的,不该退缩的
不该因为徐泽木的怨恨、他做的那件事,就如此抛下情况严重的徐妈妈!
秀姨扶着徐妈妈走了下来,对舒念说道:“小舒啊,你先陪夫人说说话,厨房里还熬着一道汤,等下马上吃饭。”
舒念点了下头,上前拉住徐妈妈的手,轻扯起嘴角,“来,阿姨慢点。”
来到客厅沙发跟前,舒念尽量忽略站立在落地窗前几乎没挪动脚步的男人,忽略那种发出的强大气场,扶着徐妈妈缓慢地坐下。
徐妈妈反应很慢,过了好半会儿才转头看向舒念,迟疑的问:“你是谁?”
舒念放包包的手一顿,她抬头看去,“我是舒念啊。”
“噢,”徐妈妈面色平静地看向前方,像是在消化,停了半晌才道:“舒念啊,她好久都没来看过我了,打电话叫她,那丫头还是没来好没良心啊。”
舒念嘴角微微扬起,她在徐妈妈身边坐下,“我就是舒念啊。”
徐妈妈狐疑地回头看了她眼,然后移开眼,说了句:“你不是。”
舒念眉头微微蹙了下,耐下心跟她讲以前的事情,可徐妈妈却不肯再和舒念说一句话。
秀姨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着喊道:“先生,吃饭了。”
这声喊打断了舒念的喃喃自语,她刚刚停声,就感觉到一股冷肃的视线落在身上,强大威压不容忽视。
舒念抬头看去,直直对上徐泽木幽深黑沉的眸子。
一根烟已经燃了大半截烟灰没有落下,他漠然地收回视线,伸手将那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抬脚走了过来。
舒念心头生起微微紧张,因为他的挪动。
虽然刚开始徐妈妈依赖她时,也和徐泽木打过照面,但那个时候的徐泽木基本是无视她的。
因为恨,所以他选择了漠视。
有她在时,他绝对不会出现。
然而现在这样在这座别墅里,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处。
一如既往,他完全忽视了她朝着餐厅走去。
舒念暗暗松了口气,顿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很多。
秀姨走了过来帮忙扶着徐妈妈,随意地问舒念:“小舒一会儿还要上班吧?”
“嗯。”舒念点了下头。
秀姨道:“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徐泽木拿着碗筷旁若无人吃着,筷子碰撞碟碗的声音清脆可闻。
舒念脚步微顿了下,今天不过是徐妈妈闹腾的厉害,所以徐泽木才会去强行把她拽来并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威胁她了!
有些事情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那么的恨她,自然是不愿意再见到她。
舒念轻声回道:“放假一有空,我会过来看看阿姨的。”
她如此说,秀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应了声:“是啊,你最近没来,夫人天天念叨你呢。”
舒念垂下了头牵强的笑笑。
一顿饭在沉闷中食不知味的吃着,可能因为徐泽木在的缘故,秀姨也变得谨言慎行许多。
吃过饭后,舒念正帮着秀姨收拾碗筷,徐妈妈突然开口:“小舒,我要睡觉。”
她清楚的喊的是舒念的名字,舒念手下动作一顿,以为是徐妈妈终于认出她了。
秀姨在旁解释道:“你没在的时候,夫人也这样喊。好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去陪陪夫人。”
舒念看了她眼,点点头。
扶着徐妈妈上楼的时候,舒念刻意看了圈,没见到徐泽木的身影,当回卧室的时才从隔壁书房里听到隐约的声音从里面透出。
是他在打电话
原来并没有离开!
扶着着徐妈妈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舒念刚要起身离开,余眼在瞥到床头柜子上放着的全家福突地定格住视线。
照片上的徐妈妈比现在有精气多了,脸上漾着慈母般温柔的笑意,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镜头;身后站立着瘦高充满稚气的徐泽木,如果不定睛去看,很难把他和现在的男人重合一起。
而在徐妈妈肩上趴着的男孩,脸上笑容如春风般轻抚心湖,他长得和徐泽木很相像,只是气质不同。
那就那样透过镜头,扬着满足笑的看着舒念。
舒念眼睛倏地一红,压抑在心头的涩然被触碰,沉痛突然溢满整个胸腔。
他就是徐泽木的哥哥,——徐嘉荣。
她给喊声,嘉荣哥!
“嘉荣哥,你和徐泽木在家里打不打架啊?徐泽木冷冷的,不爱笑,打起架来会不会不让你?”
“嘉荣哥,我从外婆哪儿拿来的苹果,你有没有分给徐泽木啊?”
“他怎么说的?其实我外婆那儿的苹果比岚市的可甜的多了。”
“嘉荣哥,你说徐泽木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啊?”
“嘉荣哥”
那一声声的“嘉荣哥”此时如此清晰的响起,却令舒念再次猝不及防地体会到痛彻心扉。
眼前一片模糊,男孩爽朗的笑犹在身边,可对比的却是那残酷的结果。
冰冷无温度的医院,他在里面躺了整整四年不吃不喝,如此没有尽头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