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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把这个故事讲给一瓢和三碗听。
十六也把蓝色光环和红色光环交替闪现的幻视经历告诉一瓢。
一瓢沉默一阵，说：
“用调查问卷的技术系统提高服务，这是给安全和优雅提供了实惠。
在有些时候、有些地方礼貌态度不能完全满意时，这种软件系统提供了硬支持。
你说的幻觉，并不是幻觉；
蓝色光环确实正在激活，三十年后可能完全替代红色光环。”
十六和三碗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
一瓢慢慢对三碗和十六说：“我找到了！——那个人。”
三碗和十六齐声问：“是谁？”
第92章 特殊空间（十一）（）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三碗和十六齐声问一瓢：“那个人是谁？
最强壮的人？
最富有的人？
最有智慧的人？
最有权力的人？还是——”
一瓢点头，又摇头，不停微笑。
一瓢最后说：“是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的所有政府机构！”
两个人没听明白，一瓢又补充说：
“提供公务服务的政府机构，司法、裁判、检察机关，还有有关的其他国家职能机构！
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人，机构人、社会人！”
三碗说：“他们的人数是最多的。”
十六说：“对，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企业’。
就像他们和社会签了一个最大最全的物管合同，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
一瓢说：“他们在日常工作中，每天接触的人、传递的信息是最多的；
他们对社会的情绪、思想的影响是最多、最大的。”
十六说：“如果他们绷着脸，不久整个社会就阴沉着脸了。”
三碗说：“如果他们把一些大事看作小事，社会也会把其他大事看成小事。”
一瓢说：“是的，他们把一些事情看成小事，就有更多人铤而走险，去作更多小恶。”
三碗：“于是这个社会的小火越烧越多，到处都是；
小火烧成大火后，扑也扑不过来。
所以当你看环境污染、安全事故这些大问题时，会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
会奇怪这些大事情是怎么一下子都冒出来的。”
一瓢说：“是，恶性循环、变本加厉。”
十六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十六：“所以这个金鱼缸的水就变浑浊了。”
三碗问：“可以改变吗？”
一瓢轻松地点头：“嗯，可以，而且非常简单。”
三碗：“怎么改变？”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一瓢：“只有两件事，一是开心微笑，二是小事不小。”
十六：“是说公务人员在工作中更要注意仪表、态度？”
一瓢说：“是的，而且要发自内心，真正开心，真诚的微笑。”
三碗问：“这个恐怕也不简单吧？”
一瓢说：“就是一个觉醒的问题；醒来看见。
这个国家早有定论，公务人员是人民的公仆、勤务员，为人民服务；
人民当家作主，是国家的主人；
大家互相尊重、互相依存，开开心心生活、工作，有什么困难的？”
十六说：“对，不需要从头立法什么的，早有规矩。”
三碗说：“只是，基层里很多工作还没有体现出这个理解；
还是工作不熟练。”
十六说：“也有历史沉淀的基因在里面，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个倾向。
站在陌生街头观看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如果我们都能够始终微笑着观看，那就是过关了。
“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弟，都有老师同学；
每个人外出都有他们的父母牵挂；
每个人遇到麻烦都有他们的亲朋好友痛心。
大家在亲人中间和工作中面对顾客，可以自然地流露亲切；
但是在陌生人之间，那种戒备、警觉和紧张就会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公务人员，特别是某些特殊领域的，他们日常工作面对的可能是复杂和阴暗的社会面，因此难免养成了习惯，严肃地对待‘顾客’，甚至严肃地对待陌生人。
当然也有历史遗留的官僚面孔因素，这个不需要遮掩。”
一瓢说：“微笑出来就能化解人际坚冰，也能融化自己内心坚冰。
至少也要保持山谷那样的平和、中立态度。
关键是每个人自己要真开心，开启新起点。
嘴上衔着筷子练习微笑，那不是真的开心；
要发自内心，先开心，微笑才真、才自然，也才健康。
假装开心微笑会让各方当事人更不开心。
‘面上无嗔供养具，口里无嗔吐妙香，心里无嗔是珍宝。’”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十六问：“怎样做到真开心？”
一瓢说：“道理很简单，一说就明白。
人体下盘有几个穴位，吸收地气；
上盘有几个穴位，吸收天气；
中盘有几个穴位，大致就在心脏前后，吸收人气。
这些穴位都打开，吸收天地人气，人才健康。
“上盘、下盘平时自然打开；
中盘只要你微笑，穴位就打开了，这就是‘开心’。
开心后人气接通，整个社会的人气流通就顺畅了。”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十六问：“小事不小，是要大家重视细节，把小事也重视起来？”
一瓢说：“是这样。比如现在六万才立案的标准，把很多小事忽略了。
这样更多人会去浑水摸鱼，铤而走险，‘从小恶作起’。
社会人心越来越浮躁、越来越险恶；
这样的小事会越来越多，大事也会比以往更多、更大。”
三碗说：“像火警那样，不因为火还小就不出警；
如果都从小事做起，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这个社会就会越来越太平。”
十六同意：“对，你看共享单车被盗窃、倒卖和损毁的案件，水落石出。
真的是等城市河道的水位下降、干涸后，才发现那么多无辜的单车躺在河床上。
仅仅因为一辆单车价值小，就不去追查，反而纵容、鼓励了人们的犯罪心理。”
三碗说：“不立案、不追查，据说是案件太多、警力不足。”
一瓢说：“案件太多是个静态的片面，也是个结果；
大家没有去考查案件多起来的来龙去脉。
现在画线在六万以上的案件是刚好可以应付的数量；
将来画线在一分钱以上的案件也屈指可数的时候，就能看清楚了。
如果从最小的案件开始，也投入充分的警力全力以赴破案；
你看接下来还有多少人敢去冒险侥幸不被追究？”
十六：“确实这里面有个动态的因果关系。
案件之所以多，原因也有部分在办案人；
这中间有个互动的机械作用在因果里面。”
三碗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事姑息，大事就能堆起来。
小火不救，烧成大火想救也困难了。”
一瓢说：“对。小事是基础，大事是楼阁。
不建基础，想盖空中楼阁，这个道理人人知道荒唐，但是换个伪装大家就分辨不清了。”
十六说：“是，还是要醒来，觉醒。
本来这个事情是个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小问题；
但是循环几百圈后就成了谁都看不明白的大难题。”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十六沉默一会儿，若有所思：“真是奇怪！这么熟悉，开心微笑、小事不小……”
突然醒悟：“——原来老子早就说过了！”
三碗在旁边规劝：“不许说脏话！”
十六声明：“老子怎么可能说脏话？老子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你看，老子说，‘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把小的重视看作大的，把少的重视看作多的；用善报恶，开心微笑！”
一瓢和三碗注意听。
十六拍拍脑袋，继续：“还有一小段，说得更透彻，我倒出来——
‘图难于易，为大于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轻诺必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