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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飞抵第八城市，从空中可以看到地面城乡的道路和土地。
飞机开始下降。
突然，过道那边，前面隔着两排座位的一个乘客口袋里传出手机的铃声。
十六和一瓢吓了一跳。
那个乘客可能全程忘记关闭手机。
机组人员也没有发现。
你不知道和自己同舟共济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可能把你带进怎样的危险中。
那个乘客自己也吓了一跳；可能只是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惊吓。
他居然掏出手机，开始接打电话。
十六和一瓢恼怒但无奈。
飞机轮子着地，继续向前冲去。
飞机还在滑行。
客舱内响起一片咔嗒、卡嗒松开安全带卡扣的金属碰撞声音。
响起一片手机开启的音乐和音效声响。
不少乘客开始和接机的亲友、同事通话。
对这样的航班和机组，十六、一瓢不满意。
他们漏掉太多重要的东西；最基础的安全。
这次很意外或很侥幸地没有发生事故，那下一次呢？
十六和一瓢心里有阴影。
从第八城市到第二城市，飞机航班，机舱内，室内。白天。
在飞回第二城市的航班上，十六坐在靠窗的位置。
飞机升空后，在云层上方巡航飞行。
十六发现窗外清澈湛蓝的天空中，一弯洁白的月牙十分可爱。
而这又是中午前，十六感到十分惊奇。
十六让一瓢也看窗外。
十六想拍下来，给三碗也看看。
犹豫了一下，十六拿出手机，长按电源按钮。
开机后，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完成。
但是手机开机启动的速度缓慢。
十六心急地催促：“快点快点！”
启动完成。
十六刚刚打开相机功能，一个男空乘经过。
男空乘看到十六使用手机，语气柔和但坚决地对十六说：“请关闭手机！”
不需要解释。
十六遗憾而羞愧地马上长按电源按钮。
没有坚持，即使拍摄只需要一秒钟。
一分钟前自己曾变成一个差劲的人。
十六遗憾地盯着舷窗外，要把湛蓝的天空和白色的月牙印在记忆的画布里。
但是十六很感谢那位男空乘。
因为男空乘没有忽略自己的责任。
从第八城市到第二城市，飞机航班，机舱内，室内。白天。
又飞了大约三、四十分钟，十六想起查看自己的手机。
刚才关闭了，但是现在突然觉得要再确认一下。
十六拿出手机，大吃一惊，头皮发麻。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开机了，在几千米高空，现在正静静地显示着当前的时间。
十六顾不上按电源按钮关机，直接掀开后盖，扣下手机电池关了机。
他这次携带的是一种可以打开后盖的手机。
十六和一瓢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十六恨死自己了。
竟然给飞机上的全部乘客、机组带来这样的危险和麻烦！
是怎样又开机的呢？
手机放在单肩包里，不可能无意中触碰了电源开关。
男空乘提醒后也确实地关闭了手机电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会不会再次自动开启？
十六注意不时查看手机，不要再次启动。
后来想起，干脆把电池卸掉，才长出一口气，放下悬着的心。
细心的人，偶尔也会出现粗心的意外。
所以，再细心都不算过分。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晚上。
几天后十六想起来，可能是自己设置了日程提醒功能。
即使处于关机状态，提醒功能也会按时自动开机并提醒用户。
十六做了实验，确实可以自动开机。
如果下次再坐飞机，一定要注意；
卸下电池，或者解除飞行时间里的日程提醒功能。
第88章 特殊空间（七）（）
第二城市，机场外，公交车站，室外。白天。
飞回第二城市，从机场回准五星级小区时，十六和一瓢走出机场的停车场，去搭乘公交车。
十六和一瓢找到公交车站，查看了站牌，开始等车。
一瓢是第一次坐这趟线
十六以前也只坐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站牌上的路线、站名显示，离准五星级小区只有几站路。
第二城市，道路上，公交车内，室外。白天。
车来了，十六和一瓢上车。
两人刷公交卡，司机说刷不了。
十六和一瓢找出仅剩的几张零钞，塞进投币口。
车子开了几站，还没有家小区的影子。
十六和一瓢开始犯嘀咕。
每到一站，乘客们上上下下，车里的人一直不算少。
十六想起第一次乘坐这趟车时，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
改线了？
站牌上没有提示。
坐反了？
箭头方向是那么指的，确实只有几站。
想不明白；不过这么多站过去，看来确实坐反了。
现在下车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十六和一瓢决定，就坐到终点，然后折回来。
但是车子越开越远，车站一个接一个过去，还没有到终点站。
十六想起来，车子前窗趴着一个薄木板，正反面都写了字。
哪一面朝外，表示这趟车子去往那个方向。
上次坐车好像听到司机喊着去往哪里，当时还奇怪为何多此一举，明明有站牌写得清清楚楚。
这次没有听到喊。
站牌上画了箭头、写了方向，还有错吗？
可能是两个方向的车都经过那条路、同一个站，但是站牌没有标示清楚。
经常搭乘这趟线的乘客不会坐错车，但是不熟悉、头次乘坐、外地旅客怎么办？
第二城市，道路上，公交车内，室外。白天。
路越来越宽，路上的车越来越少。
车上只剩下八、九个背着书包带着行李箱的中学生。
公交车开到一片校舍外，掉了个头，停下了。
中学生们背着书包、提着行李箱，陆续下车。
看起来像终点站。
十六和一瓢也站起来。
十六想起没有零钱了，走到司机跟前，微笑着跟他商量：
“师傅，我们应该是坐反了。我们再坐回去吧？”
司机是个中年男子，他一听，瞪起眼睛吼道：“下去！”
十六意外，退后一步，但是不准备就这样狼狈地下车。
一瓢问司机：“回去在哪里搭车？”
司机一指车子前门外面的站牌：“就在这里！”
这里是起点站。
一瓢和十六都有些疑惑。起点站为什么赶我们下车？
司机又指外面：“就是这里。”
一瓢拉起十六下车。
十六瞪着司机，还不肯利索地下车。
第二城市，道路上，公交车某起点站，室外。白天。
十六心里有一种被羞辱的耻辱感。
司机也觉得刚才有些过火，他用迂回的方式表示歉意：
“我要去加气，车子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十六和一瓢下了车。
司机开起空车跑远了。
刚巧这一站没有其他乘客上车，不能验证司机是否真的要去加气。
车站在学校门外。
学校门外、车站旁边有几个卖水果和快餐零食的小摊。
十六拿出钱包，要去换些零钱坐车。
突然发现背包里面角落上还有几枚硬币。
第二城市，路边，公交车起点站，室外。白天。
一瓢看出十六还是不能释然。
一瓢跟十六讨论公交公司的对错。
东面柱子的安全之下，还有信息的清楚和友好。
公交公司没有做好。
路牌没有标示清楚，到站上客时司机也没有提示清楚。
北面柱子的优雅之下，礼仪、礼貌的友好根本就没有做到。
可能是以为乘客要占小便宜，就雷霆大发，拒绝乘客重新搭乘。
一瓢对十六说：“这是公交公司的问题。
但是遇到这些不愉快，我们可以再想一下，我们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外面的问题，都是我们里面的问题引起的。”
十六前思后想，一一道来：“一是想到口袋里没有零钱了；
二是想着害我们坐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