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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骆雨沁缓缓睁开眼睛,她连忙止住话语,浅笑着安慰:
“公主莫要想了,许是老天知晓公主要走,知道日后你们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才取走了公主腹中孩儿,以免日后公主牵挂。”
骆雨沁没说什么只是勾唇冷笑,双眸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宛樱,又不像是在看宛樱,也不知道通过宛樱看到了什么地方去。
只是宛樱被看得浑身发毛,以为公主耐不住刺激出了什么问题,当下脸色一变,伸出五指在床…上人的面前晃了一晃,试探道:
“公主?”
“嗯?”
骆雨沁回神,收了目光重又合上眼帘:
“让我睡会吧。”
睡着了就不会去想那个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的孩子。
他来得悄无声息,走得倒也干脆,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醒来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宛樱带上门,门外的司马君晔玉冠束发,穿一身暗红滚云绣纹的绸衫,绣纹是黑的,强烈的对比色更显出他潇洒不羁的一面,他一动,夹着雪的风吹开了他的对襟。
“如何?”
他上前一步,很是担心。
宛樱摇头:
“醒是醒了,可恹恹的,也说不上来好不好,身体亏损了这么多,总还是要补回来的。”
“脱了生命危险就好,只是那孩子”
司马君晔有些迟疑。。
第156章 将那人挫骨扬灰()
司马君晔脸色阴郁,连衣衫的色彩也跟着阴郁了起来。
“这孩子唉!”
宛樱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日后咱们都忘了他吧,也莫要再提了,提了怕公主听到了伤心。”
“怎么有了孩子你们都不知道吗,还和人打架,就算”
司马君晔一脸痛心,垂了眸止住话头:
“罢了,也怪我,我该去接你们才是。”
宛樱脸色一白,笑得凄惨:
“我们哪里知道公主怀了那人的孩子,那日也是碰地巧,也不知公主听到了什么,就和那人对上了,早说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不知公主腹里的孩子,就依着他先前对公主的情谊也不该动手。”
司马君晔抬头看了眼门里,眼神很无奈:
“这世间最难猜透的就是个情字,他今次伤了公主,日后两人敌对也不用担心公主手下留情,今次之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当然是坏的。”
宛樱咬牙,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
司马君晔已经转身走了两步准备离去:
“好坏难辨,兴许和这人断了,也是件好事,悉心照顾公主,我去瞧瞧华赋。”
宛樱抬头看了看天,雪花依旧飘着,落到了那渐行渐远的男人的肩膀上,又被他拍了下去。
宛樱看了一会儿,有些颓然,收了忧伤的神色转身进屋。
梦中的骆雨沁变成了一只鸟,一只白色的很美丽的鸟。
她飘飘忽忽像是落叶一样落到了一栋高楼的窗台上,被屋子里***…的男人抓到,拎了她的翅膀就开始拔毛,疼痛感不断传来,像被锥刺一样,疼地他浑身发木。
她凄厉啼鸣,啄瞎了男人的双眼,没了羽毛的她从摩天大楼上坠落,不断往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温柔的略带苍白的脸。
“宛樱?”
醒转过来的骆雨沁动了动脖子,透过帷帐能看到屋中的摆设,屋子里空荡荡地没有人。
“宛樱?”
她又唤了一声。
根据窗外的黑暗和屋内的烛火,她可以判定现在的时间,这会儿只怕正是半夜,烛火跳了两跳,有被扑灭的趋势,蜡烛已经燃了一半。
吱呀,门从外面打开,宛樱急急忙忙走进来。
“公主醒了。”
宛樱似乎没有多少惊奇,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没等骆雨沁说话,宛樱一指外面,柔声道:
“公主,大夫想见您,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大夫?”
骆雨沁不解,但是她还是想先让宛樱扶她起来,躺多了很不舒服。
宛樱扶着她坐起身,又拿过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这些做完宛樱好像就承受不住心里的伤痛,掩唇抽噎着飞跑出门外。
骆雨沁把不解的目光投在随后进来并且关了们的老大夫身上。
老者抚着长须一脸沉痛,缓步走到床边,却在离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行了礼:
“微臣叩见公主。”
大夫是宫里的老御医。
第157章 将实情告诉公主()
袁岐礼先前执掌整个御医馆,后来逃出京都被司马君晔救了下来,之后就一直留在司马君晔的身边。
这人的医术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已经过了六十高寿,双眼沉静,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不过此时他的眼神就算不上淡然,眸光沉痛,隐约可以看到有泪花在眸中闪烁。
“袁大人不必拘礼,你救了我,于我有恩,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骆雨沁动动脖子,又抬抬手,只是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放下:
“大人半夜至此是想对我说什么?”
“是,这话我不能说给旁人听,以免扰乱军心,但是公主是皇室中人,我必须要将实情告诉公主,公主也好早日做个决断。”
大夫袁岐礼轻声说道,对上骆雨沁不解的神色,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主,小皇子的伤势并不乐观,他年纪太小,又被伤了经脉,且不说能不能救过来,就算救过来也丧失了行动能力,只怕这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了。”
骆雨沁眸光一冷,无力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过了半晌,她才缓缓说道:
“大人您觉得,能不能救过来?”
“现在皇子已经昏迷了近十天,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怕是难”
袁岐礼慎重道。
“你是说,华赋会死?”
骆雨沁冷了脸,一双瞳眸明灭不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岐礼又慎重地点点头:
“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骆雨沁像是突然拖了力一样,手掌也松开了,身体也无力地靠在床头,她费力地抬起手掐了掐太阳穴:
“袁大人先起来吧,能不能治好都不能怪你,让我再想想,总还是有办法的。”
为了救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血,他身上担负着所有东华儿郎的希望,怎么能死。
私心里,她也不愿骆华赋出事,带着这么久总还是有感情的。
袁岐礼沉痛地摇摇头,颤抖着双腿站起身,吞一口浊气:
“微臣不敢将这消息告诉旁人,对旁人只说小皇子能醒过来就好。”
“司马将军知道吗?”骆雨沁问。
“不知,只有方才为了能够见到公主,对公主身边的宛樱姑娘稍稍透漏了一些”
袁岐礼转过头似是沉痛地望了眼门口,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些许,连胡子都白了许多。
骆雨沁见他看门外也抬眼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她可以猜到宛樱一定在门外听着,宛樱是皇后身边的人,又亲自救骆华赋出来,她对宛樱的信任多过任何人。
而且,宛樱对骆华赋的感情可不止是主仆间的情谊,从那孩子没出生宛樱就陪在身边,一直到现在
骆雨沁缓缓合上眼睛,骆华赋如果真救不过来怎么办,到底是一条生命,她也带了这么久,关键是他的身份,他是东华最后的希望。
“大人世代行医?”
骆雨沁突然问道,睁开眼睛把目光投到床边白发老者的身上。
袁岐礼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诚恳地作揖:
第158章 当真只有他能救?()
“微臣家族承蒙帝皇庇佑,世代于宫中行医,到了微臣这一代已经是第三十五代。”
骆雨沁沉吟,没有答话,过来半晌才似是叹息一样轻声道:
“宣睿帝也是东华第三十五代皇帝,说来,袁家服侍了三十五代帝王,这该是怎样的功绩。”
“微臣汗颜,能有幸服侍皇家,是我袁家祖辈修来的福分。”
袁岐礼抚着长须躬身一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色沉痛:
“只是”
骆雨沁没有理会他的回话:
“如此,大人也是自己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大人家族世代行医,您的诊断定然不会错,但是我想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法子能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