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前这个他,还是他吗?
“想不到本王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贤婿!”
赫连淳信冷笑着,“贤婿”两字咬得特别重,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南宫诀微微笑了:
“岳丈大人此时可不是王爷,更不能自称本王,小婿今日前来,一来是来关照您日后的生活,二来,也是想告诉您一个消息。”
赫连淳信浑身震了一震,哭丧着脸,双眸赤红,突然大喊出声:
“映菡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她是被你和那个东华公主害死的,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吗?”
他人在牢里,消息也算灵通。
干枯的稻草被几乎癫狂的他大力拍地哪里都是,有草屑飞到了南宫诀墨黑色的华衣锦袍上,他不以为意地挥手掸了掸。
立刻有侍卫上前准备将赫连淳信按倒,却被南宫诀挥退。
南宫诀笑了笑:
“映菡过世,我觉得惋惜,她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该骗我那腹中的孩子的身份,她若是安分一点,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偏偏她要动些不该动的歪脑筋,她的死虽然是误伤,却也不违背我的本意。”
他语气淡然,赫连淳信愈发难以接受:
“映菡已经死了,你还要诋毁她的名誉吗?她是你的王妃,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南宫诀,因为你的疏忽,你杀了你自己的孩子!”
“是吗?”南宫诀挑眉冷笑。
“我看未必,看来岳丈对自己的女儿并不了解。”
早在骆雨沁失踪的时候他已经接到线报,赫连映菡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为了赫连映菡以及她腹中孩儿的死,他更加残忍地折磨了骆雨沁,也折磨了自己。
赫连淳信想到自己的女儿后精神就有些不受控制,他冷笑:
“南宫诀,就算映菡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以为你就没有罪过了吗?你以为你真的没有杀了自己的孩子?”
南宫诀不以为意,白发苍苍的赫连淳信仰头大笑起来:
“我被关在蓟州多日,也让我得知了一些消息,你可知道那骆雨沁当日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南宫诀挑眉,那孩子自然是他的,不过
他蓦然冷了眼眸,这是他唯一无法原谅骆雨沁的地方,也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痛。
第345章 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如今,又怎会允许旁人这么轻易地讲出来。
“世人都知道那是你的孩子,但是你可知那孩子是如何流掉的?”
赫连淳信卖了个关子,见南宫诀抬起头,他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奏效了,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骆雨沁回蓟州的时候可是带病回的,听说她可是被你打伤的,差点连命都没能保住,你以为她能保住孩子?”
话语奏效了,南宫诀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他像是不相信似的,一把拉起了赫连淳信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可怜赫连淳信英雄迟暮,让人像是拖破布一样提了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南宫诀冷声喝道。
赫连淳信缓缓勾起了唇角,花白的胡须在下巴下摇晃,笑得欢心: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可以问问蓟州城内的百姓官兵,看他们谁不知道这件事。”
见南宫诀脸色越来越黑,他笑得欢畅,双眼一眯叹息似的:
“诀儿,你做错了,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哈哈哈,就算映菡的孩子不是你的又如何,骆雨沁的孩子可是你的吧还是说那是她和旁人怀的?”
他现在唤一声“诀儿”,却是对两人的无限讽刺。
“如果我调查出来你说了谎,我一定不会饶恕你!”
南宫诀狠狠地将他扔在地上,甩袖就走。
赫连淳信又被人架到稻草垛上趴着,他像是没知觉似的,侧过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口中嘟囔着:
“映菡,父王算是为你报了仇了,你就安心去吧。”
南宫诀从营帐里出来,硕大的乌云压了下来,天边暗云滚滚。
万怀生站在营帐外,见到南宫诀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惊天雷鸣的声音,他神经紧绷。
“如何?”
南宫诀笑了,笑得冰冷,可万怀生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绝望。
赫连淳信说了什么能让这个男人变成现在的样子。
“找蓟州的军民,带几个过来。”南宫诀冷声吩咐。
他还想要证明什么,其实心里已经确信了不是吗?
当年骆雨沁是怎么离开的他比谁都清楚,可是自己竟然没看出来她怀了身孕,就算后来知道了还听信了赫连映菡的话。
这算什么?
所谓的关心则乱?
胡扯!简直是一派胡言!
南宫诀大步离去,白皙的脸上挂着自嘲的笑,脸色恐怖地像是要毁灭一切。
“才九月,北风已经来了,今冬我看是不好过。”
司马君晔站在船头,看着旌旗飘扬的方向自言自语。
乌云压下,天气沉闷地压抑。
暴雨欲来风满楼,接下来要下的不知是暴雨还是暴雪。
骆雨沁走上甲板,风吹起了她绯红的衣衫: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感慨风向。”
她眉头紧皱,正在为战事心烦,她走到司马君晔身边停下,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栏杆上:
“明天是最后一站,也不知结果如何。”
司马君晔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
“最差也不过如此。”
第346章 落霞山顶交易()
“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我说,该担心的是凌鼎天才对,那南宫诀派兵攻入我蓟州城,他就不会派兵攻入大漠?凌鼎天把所有兵力都带了出来,大漠可也是空城。”
骆雨沁冷笑:
“背后放冷箭,一直是他的作风。”
司马君晔抿了抿唇,暗道自己又讲错了话,身后有人走上甲板,回头看却是神色复杂的欧阳晖。
欧阳晖接上司马君晔的话:
“将军”他欲言又止。
“怎么?”司马君晔挑眉,等他的下文。
“南宫诀派去大漠的于谦和程一德失踪了。”欧阳晖慎重地说道。
“蓟州的探子回来汇报的,南宫诀也是刚得到消息。”
“什么?!”
司马君晔讶然,骆雨沁也紧皱眉头,她缓缓眯起了双眼,淡粉色的唇角勾起:
“襄王在大漠设了埋伏?他哪里有那么多兵马?”
司马君晔摇了摇头,慎重道:
“也许,有人帮他。”
欧阳晖从袖中取出信笺,又说:
“似乎凌鼎天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送来了这个。”
司马君晔接过信笺拆开来看,欧阳晖说:
“他要玉玺,扬言只要我们交出传国玉玺,立刻退兵,永不再犯。”
骆雨沁冷笑:
“一个个地都想要玉玺,哪里有那么容易。”
她和司马君晔交换了眼色,轻笑道:
“既然他想要,那就试试他能不能拿到罢,回信给他,明日傍晚落霞山顶交易,我给他玉玺。”
“公主可是认真的?”
欧阳晖不放心:
“那落霞山是南宫诀的地盘,咱们”
司马君晔笑着插话:
“咱们现在只离落霞山最近,而且那里易守难攻,你以为在经过上次落霞山之战之后南宫诀还会继续利用那里?”
南宫诀远在蓟州,自然想不到骆雨沁会约襄王到他淮郡附近见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怕也已经晚了。
这也是骆雨沁为什么要选择落霞山的主要原因。
复国军一路行船到离淮郡三十里的城外。
骆雨沁由司马君晔陪伴着赶往落霞山,欧阳晖和带军随后跟上,宛樱留在船上照顾年幼的骆华赋。
天边的乌云滚滚,马上疾驰的司马君晔不时地抬头望天,看了看又摇摇头,神色沉重:
“我总觉得天相不佳。”
身旁红衣的骆雨沁侧头笑了笑:
“你也相信这个?”
“不得不信。”司马君晔摇头轻笑。
“也总有它的道理,不如到了地方我给你卜一卦。”
骆雨沁不以为意,策马走到了前面:
“单卜我一人又有什么用,到了再说吧,我看状况不错,就算情况再差,还能差得过现在吗?”
“这倒也是。”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埋头策马前进,争取在凌鼎天赶到之前赶到地方。
却各有各的心思。
骆雨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