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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司马晗忍不住挺身上前，出言制止左孝一继续施暴，“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她？”
左孝一收起了皮鞭，将它挽在右胳膊上：“没什么，就是见不得她这副可怜样！当年，她娘柳氏就是这个样子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的，从一个小丫环坐上了姨娘的位子，生下了她这个祸害，专门祸害男人。”
这话就算是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都可以说得上恶毒了，由亲哥哥嘴里吐出来，更加让人心寒。当着外人的面，左孝一都可以这么对左倾人，若是在丞相府或者背着别人的地方，左倾人的遭遇岂不是更加凄惨？
诸葛虹云偷偷问彩儿姑娘：“你家主子常这么对左小姐的吗？”
彩儿姑娘也叹气，看来她也于心不忍：“今天算好的了，皮鞭上没沾盐水。”
皮鞭沾盐水，这是牢里的牢头审犯人才会用的私刑，这个左孝一哪里像哥哥，简直比仇家还毒辣啊！而他跟司马晗说话的时候，却温柔得人骨头都发酥：“王爷这是在心疼她吗？放心，她天生的贱骨头，打不坏的。”
“她有什么任务，我替她完成。”司马晗说，“这样，她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了吧？”
左孝一摇摇头：“王爷，你们跟我的赌约当中，并没有包含她，所以，她不能跟你们走。”
左倾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她将背靠在墙上，不让大家再看到她的伤口：“王爷，对不起！你们快点走吧，越快越好！”
“找死！”红光一闪，左孝一的皮鞭再次呼啸而至。
司马晗左手一抬，牢牢地将皮鞭抓在了他的手里：“左二公子，我有些话想要问问贵妃娘娘，还请你行个方便。”
左孝一听出了这话里警告的意味。无论左倾人在左家是什么地位，但她好歹也曾经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左孝一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如果他司马晗在皇上面前奏上一本，左倾人没死一事，左家上上下下都脱不了干系。
左孝一未免有些吃醋：“王爷真的是太过于心软了，这女人差点把你害死，你居然还护着她！”
司马晗：“这是我跟她之前的事情，要追究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左二公子费心了。”
第169章 相公是用来打的（35）（）
左孝一更气，立即把矛盾扩大，想将战火引到南荣若水那里去：“王妃大人，你家男人在替别的女人出头呢！”
南荣若水岂会上当：“知道了，这是我跟司马晗之间的事情，也不劳烦左二公子费心了。不过有两件事，我也想问问左二公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左孝一实在不太放心让左倾人和司马晗在一起。
南荣若水突然蹦到他面前，挡住他警告的目光：“第一件事，身上的梅花伤疤。第二件事，逍遥山庄的血案你知道多少。这两件事好像都不太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左孝一略加犹豫，咬牙跟着南荣若水离开了天字厅，彩儿姑娘和诸葛虹云也退了出去，单剩下司马晗和左倾人。左倾人低着头，不敢看他。
司马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不太敢相认。“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贵妃娘娘不当，却跑来受这种苦？
为什么她要陷害他，为什么她要骗他？
左倾人吸了吸鼻子，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是，我是骗了你！那玉玺和信，是我放到你的书房里的。也是我向皇上告的状，说你有谋反之心。并且，我平时也没少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坏话，让他怀疑你，不信任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有些话，并不全是假的。我的的确确在你十六岁生辰的那天就喜欢上你了，这五年来，我拼命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点也是为了你。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在五年前什么都没有努力过，这样，我就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嫁个平常人家，说不定还能当个小户人家的正室，不是妾，是正室，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妾，庶出，这种应该是她从生下来开始就让她觉得耻辱的字眼吧？
“你曾经有过机会当正室的。”
司马晗曾经想要娶她为妃，正牌王妃。
不提则已，一提，左倾人更加伤心：“我没有那个命！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没得选。就像陷害你。”
“你说的别人，是你爹还是你二哥左孝一？”
“不只他们。”
“还有谁？”
左倾人咬住嘴唇：“我不能说。”
“你爹和你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女儿当上了贵妃，按理应该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左家的人还真是奇怪，反转头直接毁了女儿的前途。
左倾人：“我陷害你的事情，跟我爹没关系，他事先也不知道。这事的起因，是因为二哥和单必克开赌局，输了。二哥只好履行他的诺言，让我帮单必克陷害你。我诈死，也是二哥计划的，我爹后来见我又活了过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是欺君之罪，他也不敢跟皇上说，就让我跟着二哥到了逍遥山庄。”
简直就是瞎闹。这个左孝一还真是什么都拿来赌，完全不顾国**常，而左倾人居然也任他摆布。
司马晗完全无法理解左家人的思维方式：“你不会反对吗？你可以不听你二哥的话，你是贵妃啊，他不过是个草民。”
左倾人轻轻地讲出了答案：“他们手里有我娘。”
第170章 相公是用来打的（36）（）
左倾人的娘柳氏，一直在丞相府，没有任何地位，是左夫人和她儿子们的出气包，他们可以任意地打骂她。
“难道左丞相不管吗？你不能和你爹商量吗？”
“我爹重男轻女，我诈死的事情，他也只是骂了二哥几句，可是夫人她却打得我娘三天没下床。”左倾人想起来依然有些惊恐，“所以我还活着的消息，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不然的话我死不足惜，我娘这辈子太苦太苦，我不想她再受太多折磨了！”
怎么会有这种家庭？司马晗觉得左倾人实在太可怜，原本心里对她还有些疙瘩，如今全都解开了。“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吗？被他们打骂，被他们调来调去。”
“不然呢？”左倾人的眼神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曙光，“就算我带着我娘逃，又能逃到哪里去？皇宫里，他们都可以进得去，何况是其他地方。我逃了，又被他们找到，下场会更惨。我只祈求这一次是他们对我的最后一个要求，完成了之后，就能还我平静的生活。”
“他们给了你什么任务？是谁下的？”司马晗问。
左倾人摇摇头：“我不能说的。王爷，你别问了，没有用的。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是你，可我，却差点把你害死。今生，我想我是没有机会偿还我犯下的罪孽了，下辈子再还你吧！”
司马晗的心里沉甸甸的，觉得特别憋屈，心里一急，脏话也脱口而出：“你身边的亲人怎么都是一些神经病啊？”
“呵呵。”左倾人居然笑了，“你说得太对了，左家上上下下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包括我爹在内。”
“哈哈哈哈”大笑传来，是左孝一，他跟南荣若水回来了，从南荣若水的神色来看，似乎没有任何收获。
“这点，她倒是说对了，我们左家确实个个都是神经病，包括我爹在内。王爷，你应该跟皇上说说，早点罢了我爹的官，最好把他打入大牢。”
哪有子女盼着父亲倒霉的？这家人真是病得不轻。
司马晗还想跟左家兄妹再聊几句，开导开导他们，替他们扶一扶已经歪得乱七八糟的三观，左孝一却鬼魅地冲他一乐：“王爷，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有缘，我们再见面吧！”说完，他冲左倾人示意离开。
左倾人却是一脸的决别之意：“王爷，后会无期！”然后头也不回地跟在左孝一的身后走了，留下一地淡淡的梨花香。
彩儿姑娘和诸葛虹云也回来了，许多年轻的女子跟在彩儿姑娘的身后，都是前来向南荣若水道谢的。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新的篇章，这让她们觉得新奇而又向往。
彩儿姑娘领着大家向南荣若水行了一个大礼：“南荣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家永生不忘，今后如果有用得上奴家的地方，奴家一定万死不辞。”
南荣若水将她们扶了起来：“大家不必如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