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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探讨，轩辕无双来了，一见面就说：“翼王，我已经派人去你所说的那块江域，偷偷地捞了一半的黄金回来，一共有一百一十四万两黄金。另一半黄金怎么处理？”
“留给天宫的人吧！”司马晗说。这次能找到左家的金库，南荣若水功不可没，她是天宫的人，留一半黄金给她，也算遵守了江湖道义。
轩辕无又并不反对，但是他有些顾虑地说：“左满棠一直都在寻找这批黄金的下落，万一他们想到了你们藏黄金的地点，抢在天宫的人之前把黄金运走了，怎么办？”
这批钱，是左家的根本，左满棠当日得知满山洞的黄金只剩下了两箱之后，当场气得吐血，左孝天因此被挨了罚，连夜被父亲押送回了京城，关在丞相府的私牢里，此刻想必正在被左夫人折磨。而左满棠则发了疯似地寻找着这批黄金的下落，并悬出重赏，到处打听消息，当阳城方圆百里的范围内被地毯式地搜查了好几遍，陆面上没有收获，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想到南荣若水司马晗他们把黄金沉到了江底。
这确实是个问题。
虽然司马晗并不想要这一半的黄金，但如果又被左满棠找了回去，就不值了。这天宫的人也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这笔财富就在那里，怎么就是不派人去拿呢？司马晗实在想不通。“那你就先把它运回来好了，他日如果有谁遇到天宫的人，再还给他们就是。”
轩辕无双领命，不过没走，他还有一条消息要说：“翼王，天朝派了人来，有封书信交给你。”
司马晗接过书信，一看字迹就变了脸色。
第549章 机关算尽（6）（）
信是皇上写给他的，说是想要见他一面。
自从司马晗拿到全部的九子龙珠之后，想要见他的人很多，每天都会收到各式各样的书信。有天朝之前的老臣，曾经跟随过司马晗，如今提出想要继续为他效劳，在他座下再谋个一官半职。有江湖英雄，想要归顺于他，和他一起打天下的。漠北国的轩辕信、藩南国的单布思汗都有写过信给他，提出要与他建立邦交关系，将来平分天下
只有他的皇上哥哥没有动静。如今也按奈不住了。
“要见么？”轩辕无双问。
“当然见！”司马晗将信递给一旁的南荣漠，“我和他几十年的兄弟，他之前除了给我下圣旨就没有写过别的字，这算是他给我的第一封家书吧！我当然得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轩辕无双没好意思说出来：就你那个哥哥心眼小，气量窄，说话不算话，耳根子又软，难保他这次提出要见你，不过是因为又受了谁的撺掇，见面为虚，想要灭掉你才是实。
南荣漠也赞成见面：“既然翼王现在已经是王，将来要跟天朝开战的机会有的是，趁着这次大家说开了，将来在战场上也不必讲什么情面。如果他真要在见面会上动手，那更好，我们正好就有了宣战的借口，一举先拿下天朝。”
见面的地方很特别，就在两军交界之处。
左孝鸿的三万兵马与南荣漠的两万兵马分成两边，对峙着。两军之间空出块一里宽的地方，正中央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司马晗和皇上就在这里见面。
帐篷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司马家俩兄弟，有人已经将酒菜备好，并烫好了一壶酒。司马晗钻进帐篷，也不行礼，直接在皇上面前坐了下来，面对着面。他现在是王，不必向别的王行什么礼，哪怕是他的亲哥哥。
琥珀色的美酒，玉碗呈来。皇上摇了摇酒壶，令酒香传得更远：“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司马晗脱口而出：“女儿红，七十年。”
皇上点点头：“王弟最喜欢的酒。”桌上的陈皮鸭，也是司马晗最喜欢的。
司马晗看着酒，没动：“皇上今日找本王来，想谈什么？”
皇上有片刻的失落：“王弟今日自称‘本王’了么？”
司马晗毫不客气地回答：“是的。因为我不再是天朝的王爷，而是跟你平起平坐的翼王。”
“我以为你还会叫我一声皇兄的。”皇上微笑着，想要勾起对方的兄弟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都是司马家的子孙，就算有什么事情，都是家事，都可以商量的，对不对？何必要搞得兵戎相见，我相信，父王地下有知，绝不希望会见到我俩这个样子。”
司马晗的脸色发黑，无情地揭穿道：“当初你想要杀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我是你弟弟，没有想到地下的父王？今日再来跟我谈这些，会不会觉得太晚了一点？”
第550章 机关算尽（7）（）
“我错了。”皇上道歉着，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或者表情，都十分诚恳，眼角也依稀着有了一丝泪光，“当初是我鲁莽，错信了别人的建议，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你不知道，这些日日夜夜，我无时不刻地在反省，后悔自己当初做得太错，伤了你的心。俗话说，人无完人。身为君王，身在各种纠纷之中，很难保证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但是，我愿意改，真的，我非常愿意改正我的错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司马晗的口气稍稍软了一点：“你想怎么补？”
“回到我的身边来吧！”皇上夹起一块了陈皮鸭，放到司马晗的碗中，“我很需要你。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们两兄弟继续合作，重振天朝的雄风。”
“好啊！”司马晗答应。
爽快得让皇上都觉得很意外：“真的？”
“是啊！”司马晗更加干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回天朝。”
“好好好。”皇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见面会如此顺利，喜出望外，“你说，你尽管说。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条件，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我可以封你为九千岁，朝中的所有事情，你可以先斩后奏；对了，你的那座宅子太小了，给你换个大的，地方你自己挑；还有，你想要多少女人，选多少王妃，你看着办，天朝的女人，你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从藩南国、漠北国挑”
司马晗一直在摇头，将皇上所开出来的条件一一否决，平静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只有一条：你把皇位让给我！”
皇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王弟，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讨论你回天朝的事情。”
司马晗十分平静地说：“我也很认真。女人，如果我要女人，还需要你操心吗？我唯一的一个女人，还是你赐婚的，你都可以拿去和亲，现在跟我说想要谁就是谁，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如果我说，我还要南荣若水。你能办得到吗？”
皇上尴尬不已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语。办不到。
司马晗又说：“宅子。再大能大得过一座城吗？我现在只要乐意，可以把整个锦州都划成我的宅子，我相信就连你现在住的皇宫和行苑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大吧？”
皇上打断他的话：“王弟，我们能不能实际一点的谈问题，不要讲气话。”
“我讲的不是气话。”司马晗说，“九千岁又怎样？到时候你想要废掉我，还不是一句话？就连我娘，太后，你都可以软禁她，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提到陆语霜，两兄弟都有了一丝悲伤之意，皇上的眼睛里也有了恨意：“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司马晗轻哼一声，嘲笑他这个哥哥的天真：“你拿什么报？你自己当初都差点死了。不是我看扁你，是你太不争气。娘已经不在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551章 机关算尽（8）（）
提起陆语霜的死，兄弟俩之间的分歧更大了。
皇上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这事情，完全是南荣若水的错。王弟，南荣若水是你的女人啊！”
司马晗的内心抽搐了一下，有痛意：“是，她是我的女人。可当初是你逼着她去和亲的，也是你逼着她爹交出了将军之位的。我们且不说她为什么要杀娘，就凭娘是在皇宫里被人杀死，那么多的杀手混入到了皇宫之中你却不知道，你就难辞其咎。”
两兄弟越吵越厉害，互相指责着，都不肯让步。
最后，司马晗整个人往后一靠，两手一摊：“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你我之间的裂缝已经不是一壶女儿红、一只陈皮鸭就能调解得了的。你说我大逆不道也好，你说我目无尊长也罢，总而言之，从今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