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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家点点头,“我记着的。”
又从包里拿了两本注音版的儿童读物出来,往病房走去。
“想想。”她敲了门,护工阿姨开了,见是她,急忙让了进去——“百家来了。”
张百家见着人,还是不禁感叹——这美人儿啊,也真是够传奇了。
床上一个莹白小脸儿,不是苗不想是谁!
只是因为做手术,头发剃了,毕竟年轻——剃了之后疯长,如今剪了个短短的妹妹头,显得年纪愈发小——不看身材,说是十五六岁也有人信的。
见了是熟人,不想心情还是蛮好的,百家又把书拿给她,“喏,这一本是说科学家的,一本是说著名诗人的,我外甥女在看的——你可别看太多啊,坏眼睛费脑子的。”
床上的人脸一红,“又是谁跟我爸爸告状了”
说不出的纯美与涩艳。
百家心里叹息一声——这么好个姑娘,怎么就摔傻了呢
咳,时光倒回三个月前。
苗不想同志这一跳,真是闹的——不说天下大乱吧,小规模小范围还是乱了的。
娃娃几处骨折——这就够遭罪了。
更让人挠心挠肺的是,从山上滚下来撞了脑袋——这货,失忆鸟!
失忆得十分不漂亮,啥都忘了——莫说人不认得了,字儿都不认得——醒来瞧见方旭琛和她舅舅一家——只许家里人见么,愣了神不认识,只喊了一声“疼”,像个毛毛似的哭了——这一下子真是锥心刺骨的疼,苗超英刘宁出了病房门就抱头痛哭
方旭琛强稳着,握了闺女儿手,掌心这只手小小嫩嫩的,和一朵小花似的。他半哄着,“想想,我是爸爸”
闺女儿剃了头,圆圆的光脑袋开了个小口儿,瞧着像是养在庙里的小尼姑——不过她也不晓得好看不好看的,叫了一声“爸爸”,又睡过去了。
太乖了,就是乖才让他心疼——方旭琛这样人物,真是把闺女疼进骨子里——这辈子就这么个念想了,就贪这么一个怎么还是出这样子的事儿谁舍得害她甭管谁——这是要我的命啊!
方帅眉一凛,出去给闺女报仇鸟!
何止方旭琛一个,娃娃的部队哪个不是咬着牙刻着骨的仇!
这事儿——晋家也急了,死扛到底——这不是晋家真信这个么,一开始王湫听说晋白楼惹到楚纶手里还有些急,可这祖宗说——“贵人”就是贵人,没人争没人抢的是狗屁——这越是后头大发儿的能耐越说明这主儿金贵,越是找对了人——千万不能离了这位
听他那个搅屎棍子的——万兰州带人给他围了,这是来硬的要逼他那那两本证儿去离!大马路上的这车玻璃碎了一地,万兰州按着晋白楼就往玻璃渣上滚
可如何?晋白楼死活也不能给他抠着身上一层玻璃一层血最后警察来了救走的。
都恨着——都把着点儿没捅到元首那里去。楚大妖的意思,这是家事——不能掺和到“公”上来,万一池重知晓实情,只怕恼了她祸国妖姬啊
实际原因么——楚大妖晓得,怕池重晓得这是南裕光心里头的,到时候非得留给自己孙子那才是没辙儿——毕竟权势令人低头哇
到最后——闹剧一样的结尾——“某县民政局xx违法相关规定,在材料不完整的情况下违规办理婚姻登记手续,给予开除公职开除d籍处分,并移交司法机关依法进行公诉”——瞧瞧,把晋家摘得一干二净的,拿几个替罪羊出来——大不了是他家养两辈子罢了。
可,晋白楼知道——输了,这婚,没效了——他往天上看,残阳下坠落的娃娃,她小娇气小别扭小馋的模样,她鲜活明媚的模样白楼在梦里,在心里,喊了无数遍的“悔”。如今什么也没了,只在手里两本失效的证里——和她的那根线儿,我断不了哇
这边嫡系更是输得一败涂地——娃娃伤了,还不记得我了啊!
这红着眼想往她病床前看——于是这军总的医生护士才见了这样的奇事儿,这一个个男神,失了魂似的在门外晃荡里头门开了,又鹰一样的眼睛往里盯
认得的——咱总参谋长也进不去
有好事的,在门口数这杠杠星星。
了不得欸!
别怪娃娃作——她这会儿就是个小毛毛,怕生人——尤其不乐意雄性。见到小护士倒是乖得很,用医学解释——“一种返幼情绪撒”,对母性极度依恋见了他们就怕得很头疼的不行。方帅哪里忍得,管你是谁,全轰了出去。
但这对方帅,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安慰——毛毛要学东西,他能教!拼音学起,买了卡片回来教——能想象么,咱方帅拿着卡片给她指,“这是a,这是zh这是an连一块儿念zhan”
多大的遗憾——她成长期是错过了,如今仿佛是捡了回来你不会再错过她第一次叫爸爸你能喂她吃饭,还能在练习本上认认真真签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写着:方旭琛。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骨折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活动鸟。头发也长了些,妹妹头一留,特别惹人怜爱。这不——连护士都疼她多些,倒不全是瞧着方政委的面子了。
张百家跟苗不想说了会儿话,给她挑了电视看——如今就是看纪录片频道,这个她学得快,对她也有好处。今天讲的居然是胎教的东西,百家怀孕两个多月了,看到了也随口说——“呀,我也觉着胎教重要得很”
旁边护工杨婶儿是个有经验的人,听她这样提了,也就笑眯眯说:“张护士这是有了?”
百家学医的,不忌讳这个,大大方方说,“是呀。十周了,还早着呢”
娃娃也好奇,多问了几句。百家跟她聊了会儿,又出去了。
乖乖——这货还上心了咧——现在正是全面学习全面好奇的阶段么!又磨磨叽叽问了杨婶儿,可杨婶儿家里农村出来的,再深点的话又不懂,说了又怕说错——这位大小姐儿家里厉害得紧,这是万万不能说错话的,柔声说,“想想,我也不太懂这些科学的东西嘛赶明儿查房你问问医生护士。”
正说着,百家又进来了,提着一篮子粉色的玫瑰花。开的极好,每一朵都有拳头大小,认得的晓得——奥斯汀玫瑰,英国培育,极为重瓣,香味浓郁。
苗不想咯咯笑,“好看。”
百家往她床头柜上一放,“刚才有人送来给你的,我瞧了,刺儿都刮掉了,来人也没说是谁。”
人情世故她更不懂,也不会去想是谁给她送的,只俯身过去抽了一枝出来看。
刺儿确实细细地都刮掉了,仿佛是知道她会抽出来看,生怕扎了她的手似的。
娃娃闻了闻。笑得蛮开心。
可着实暖人乖巧——又让人看不得咧!那笑得心满意足的纯美,真心实意的内心,太招人待见——又不禁唏嘘,还是那句话——这么好个姑娘,怎么就给摔傻了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说这段日子谁最熬得苦
都苦。
可郑阳绝对是极度煎熬——他任务特殊,不能回也回不了,更不能把情绪外泄——这是一步也不能错的。白天——人前冷静大气进退有度,战术战略通透得当人后呢?这心里一刀一刀挖着,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心里想着是我的娃娃如何了她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了她得多疼多疼啊
这泪往心里流,跟他同去的黎鄂恩就瞧着这位年轻的少主一天天消瘦下去,急的无法儿——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熬的,这迟早要断弦儿啊!又给郑首长打电话,可郑雷关要安排他回来——他又不愿意了——不是个退缩的人!
铁打的郑阳在南海待了整整五个月。
后三个月就是小病号住院的那段时间,见不到一句消息也没有——方帅还没教她用手机呢。他这心里扛着,没一刻不盼着训练快结束快结束吧在祖国安静辽阔的南海我快要疯了
终于——实弹训练结束了。
郑阳一回到杭市交接,马上搭了军机就飞北京去了再不见一面真熬不住了
娃娃正在房里看电视呢,外头走廊就乱了——方旭琛留了人守着不让人进去,可郑阳哪里还能管这个,得罪“老丈人”也要动手——这瞧出哥哥心志之坚定卓绝了——哪儿有他放弃的理儿!——实在也是苦了他的,其他人好歹陆陆续续看过几眼就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再拦着——他就是炸平了这一处都要进去啊!
黎鄂恩按住了一个战士,郑阳一脚踹开了门。
“欸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