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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过人吗?”许棉忽然问道。
“啊?没有。”司夜没想到许棉会突然问这个。
“我杀过,是赫连祭的弟弟,他弟弟因我而死,你觉得他跟我还有好好相处的可能吗?如果有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被囚禁在他的别墅里。”许棉的神色悲伤。
“许小姐,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算了,这些跟您说还太早了些,不过您可以慢慢发现,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您看见的,并不代表真相。有时候伤害反而是真的在乎。”司夜把最后几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就是为了给许棉提示。
可是许棉根本无心去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赫连祭根本就不是她这个世界的人,哪一天赫连祭说:你的债还够了,她就可以滚了,潇洒的滚远。
填饱了肚子,许棉依旧坐在长椅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司夜看了下时间,“许小姐,我们回去吧,天已经黑了。”
“再待会儿吧。”宁深蓝应该还在家里,她不想打扰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好的。”
月上柳梢头,繁星缀天幕。
北城最近难得的大晴天,许棉仰起头看着天空漫天的星星,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星星了,已经忘了星星是什么样的了。
她蜷缩着腿,纤细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膝盖,下巴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夜聊天。“司夜,你跟了赫连祭多久了?”
“六年了。”司夜回答道。
许棉笑笑,“我好像跟六这个数字特别有缘,最近碰见的这些人,刚好都跟六有关系,宁深蓝跟赫连祭在一起六年,你跟了赫连祭六年,还有”
她像是自言自语,从长椅上起来,走在前面。“走吧,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月光很凉,凉的像是某人的眼神。
别墅里,可以听到宁深蓝和赫连祭边吃饭,边聊得很开心的声音。
“祭,最近皮特在中国做巡回音乐剧的演出,我一直都想要去看看,刚好朋友给了我几张票,我们去看吧,你要是没时间的话,我就跟棉棉一起去。”宁深蓝拉出许棉做挡箭牌。
“她不去。”赫连祭想都没想就替许棉拒绝了。
宁深蓝的脸上讪讪的,“祭,你对许棉有些不太一样。”
赫连祭目光犀利的落到宁深蓝的脸上,“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对她是爱着的,而且很爱。”即便她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赫连祭墨色的眼眸里散发着不着痕迹的阴戾。“如果恨也是一种爱的话,那我对她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是吗?可是你今天为许棉受了伤。”宁深蓝用筷子夹起菜,假装不经意的闲聊。
“她,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妖冶鬼魅。
别墅外,纤细的身影把这一切如数听进耳朵里,假装若无其事的进了大厅,越过餐厅,径自上了楼。
赫连祭手里的手指顿了顿,刚刚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吧。
这样也好,在他沦陷之前,收手吧。
宁深蓝低头喝着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刚刚的问题她是故意的。抬眸的时候,眼睛里却已经染上担忧。“祭,棉棉其实也挺可怜的,我听说她一个人在外面六年,大学也没有念,现在被你囚禁在这里,你已经对她总之惩罚应该也够了吧。”
赫连祭的眼神狂涓,“深蓝,你管的太多了。”
“我不是想要管你,毕竟我没有那个资格,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我很喜欢棉棉,她很真实,而且也很单纯。所以我想替她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她。”只有许棉离开,她才有机会。
“放过她?”赫连祭语气明显的低沉,蓦地,露出一个凛冽的笑容,笑容中裹着阴寒,深壑的眸子越发的锐利,双腿交叠在一起,“这辈子她都休想我过她。”
宁深蓝有些急迫的说道:“祭,难道你要搭上你整个人生吗?你不要忘了,你囚禁她的同时,你自己也在承受着这份煎熬。”
赫连祭把交叠的腿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放到茶几上,起身,限量款的范思哲西装上没有一丝的褶皱。“我已经活了六年,有她陪我死也不错”
宁深蓝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赫连祭上了楼。
“司夜,送深蓝回去。”赫连祭临走前对司夜交代道。
“好的,东家。”
第53章 她只是太累了()
宁深蓝心里很难过,她原本以为晚饭吃的晚一点,聊的久一点,她就可以留在这里了,可是即便是天很晚了,赫连祭还是没有要留她下来。
“宁小姐,我送您回去。”司夜的态度依旧像是对一个客人,六年从未变过。
宁深蓝优雅的起身,“不用了,这么晚了就别送我了,找辆车子给我,我自己开回去,改天我再给你送回来。”
“宁小姐,东家吩咐我送您回去。”司夜只是按照赫连祭的意思做事而已。
宁深蓝叹气,“好吧,那就麻烦了。”
宁深蓝跟司夜出去了。
二楼的房间里,许棉把自己浸在浴缸的水里。
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赫连祭的话:如果恨也是一种爱的话,那我对她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放过她?这辈子她都休想我会放过她。
“许棉,你还是别挣扎了吧,今天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我哥说他玩腻了就把你给我。”
浴室里的雾气袅袅,温度渐渐升高,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缥缈起来。头浸在水里,想要用水冲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冲不散。
眼泪,流淌到浴缸里,跟水融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彼此。
眼底,似是隔了尘世的风和来世的绝望。
头,晕沉沉的,闭上眼睛,让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越来越逼近自己
司夜把宁深蓝送了回去,就匆匆赶了回来,俯首,站在赫连祭的书房里,跟他汇报着。“东家,许小姐晚上哪里都没去,只是去便利店买了面包,吃了一点。”
“面包?”赫连祭蹙眉。
“是的,好像是没什么胃口,要不要我煮点粥送过去?”司夜试探着问道。
“不必,饿了自然会吃。”眸中烟云聚散。
“可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给她加安神的药物了。”自从许棉经历了赫连洛枫那件事之后,赫连祭就吩咐他每天在许棉晚餐的主食中加入安神的药物。但是今天晚上许棉没有吃饭,药物就没有办法放进去了。
“药呢。”他问他。
“这里。”司夜把手里的药瓶和水杯递给赫连祭。
赫连祭接过来,去了许棉的房间。
许棉的房间很安静,推开门,房间里并没有人,床也没有躺过的痕迹。
赫连祭放下水杯和药片,刚要出门,就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水声不大,顺着浴室的门缓缓的流出来。
赫连祭眼底涌现焦灼,大步迈开,用力的推开浴室的门。
浴缸里有一抹熟悉到骨子里的纤细身影,被水冲刷过素白的小脸,像是洗涤过的骨瓷一般,长发随着水流在她的周围披散开来,紧闭着双眼,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许棉!”他冲过去,从已经冷透的水里把许棉捞了出来。
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眉心,落到她的粉唇上,薄唇覆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往她的嘴巴里灌着空气。
怀里的人,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没有丝毫的反应,被水浸透的衣衫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仿若刚从大海里游上岸的妖精。
“许棉,你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他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朝她的嘴巴里灌输着空气,后背的伤口已经崩裂,他却浑然不知。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许棉苍白的脸。
“赫连祭,你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要么你死,或者我死。”
“赫连祭,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不再恨我了。”
脑海里那些两个人曾经的对话,赫连祭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底,除了那深不见底的恨意以外,还有太多太多的爱,早已经深入骨髓
许棉从他的怀里渐渐醒来,头痛欲裂,“咳咳咳”
她不停的咳嗽,赫连祭的手指早已经冷到没有温度,他用力按着她的人中。看着许棉那双水眸睁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
赫连祭的手用力掐住她的脖颈,眼底的悲伤那么明显。“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