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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就知道了。”
墨笑：“……”
看了看前面渐渐走远的两个人，又回头看了看回去的路，昏暗的灯光下，那条路显得又长又窄，忽然让他想到了黄泉路。
一个人走黄泉路，好像有点孤单啊！
嘴角抽搐了一下，墨笑决定不回头看了，就算是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这路早就已经变你的更加的泥泞了，快步跟上了季凝跟唐冥，墨笑继续发挥一只会讲话的鹦鹉的本领，聒噪个不停。
“你一个男人怕什么脏，我都不怕。”季凝看了一眼自己沾了一些泥水的高跟鞋，今天真是穿错了鞋子了，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呢，一出来就下雨，而且这雨还越来越大了。
“谁说男人就不怕脏了？男人难道都不用刷牙洗脸，都不用洗澡么？恶不恶心，你抱着这样的男人睡得着？”墨笑看了一眼唐冥，眼里带着一丝猥琐。
“哥们，怕脏跟脏不脏是两个概念。”季凝无奈猛然停住脚步看着后方跟了他们一路的墨笑，这个传说中的神秘兮兮的蝙蝠的首领，现在俨然成了一只跟屁虫，一路跟着他们。
从到河内的那一天算起，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墨笑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
前两天，季凝觉得带着墨笑有点不太方便，所以也没有处理事情，而是等了等楚绒那边的消息。
结果消息等到了，这只超大号的电灯泡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管他们是谈情说爱还是约会还是给办正事，他依然思思的缠着他们，发挥了一种死缠烂打到了极致的精神。
最后季凝想了想，反正处理的事情跟墨笑也扯不上关系，这家伙爱跟就跟吧。
于是乎，墨笑就恬不知耻的一路跟着他们来了这里。
墨笑到底是什么心理，季凝不太了解，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顶多就是口头上发发牢骚，让人觉得烦躁一下。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排格外破败的房屋，这些楼里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道路上堆满了垃圾，仿佛这整个居民区就是一个垃圾场一般。
季凝定力不凡，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唐冥却是眉头紧锁，走了几步说道：“我进去吧，你在这里等我？”
想想又忽然觉得不妥，让季凝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后面还有墨笑这么一直大灰狼，着实不太安全，顿了顿又看着墨笑说道，“我跟他一起过去。”
“我才不进去！”墨笑几乎跳脚，这地方的味道他闻的都要疯掉了，让他跟唐冥一起进这些看起来好像都有蛆虫爬出来的楼里，他死也不想进去。
大灰狼捂着鼻子，一脸极度嫌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将他逼来的，看着季凝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一起去。”季凝扫了几眼，看了一个门牌号，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唐冥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陪在季凝的身边了。
至于后面那只，一只脚往前跨了一步，另一只脚又快速的缩了回来。
他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这地方实在是臭气熏天，他这辈子闻到过的难闻的味道加起来都没有这里的味道来的难闻。
但是处于一种极度强烈的好奇心，非常想要看看季凝是怎么做事情的，大灰狼心一横，鼻子一捏，猛然一步踏了进去。
楼道里到处都是垃圾，有吃剩下快餐盒，滋生了无数的蚊蝇毒虫，还有老鼠，蜈蚣满地乱爬，地上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
刺溜一下，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在旁边溜过。
墨笑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你叫啥。”季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面无人色的墨笑，这个男人本来脸色就苍白，被这老鼠一下，脸就更加的惨白了，活见鬼了似的。
“老鼠！”墨笑满脸费解的想，“那丫头还是个女人么？女人怎么能在怎么脏乱的地方处变不惊呢，她的鼻子是堵塞的吧，难道闻不到这里臭气熏天的味道？”
“你不还养蝙蝠呢，那蝙蝠跟老鼠不是兄弟么，怕个什么劲儿。堂堂蝙蝠首领怕一只老鼠，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季凝好笑的看了一眼墨笑，只觉得墨笑这人也挺逗的。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墨笑逗比的潜质。
“谁说，老鼠跟蝙蝠像了。”墨笑无力的反驳了一句，想了想他养的蝙蝠确实跟刚才跑过的老鼠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一对翅膀，翻了翻白眼，而且他现在看起来确实有失面子，这事情要传出去，确实有些不太好听。
他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怎么能怕老鼠呢。
季凝看着墨笑脸色变了变，强撑着走进了垃圾堆里，不由的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唐冥看的满脸的不满，瞪着墨笑。
绕过楼道里千奇百怪的垃圾跟死老鼠之后，季凝一脚踹开了一扇房门，门打开了，里面传出来的味道就更加的不得了了，饭菜味，臭味，烟味，酒味，世界上能够存在的味道几乎全部都混合在一起了，这种味道着实不能让人恭维。
真难闻。季凝心想，住在这里的人鼻子要不是没进气孔的就是没有嗅觉的。
“阮成。”季凝冲着房间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叫了一声。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一哆嗦，但没有应声。
“出来。”季凝又叫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的意思，里面太脏太乱，而且臭男人实在是太多了，十来个人一窝蜂的蹲在那个狭小昏暗的房间里，仿佛十几只臭老鼠，聚成一团，看着都倒胃口。
里面的男人瑟缩了一下，感受到了季凝尖锐的目光，忽然之间跳了起来，朝着窗口跑去，一副要跳窗逃跑的样子。
季凝：“……”
她连枪都没带，又不是来杀人的跑这么快做什么。
阮成攀着窗口就要跳出去，他动作迅猛的如同是一只猴子，不过季凝的动作比他来的更快，一根银针随着阮成跳出去的瞬间扎在了阮成的脖子上。
唐冥刚想追，季凝就伸手拦住了唐冥。
第255章 人之将死（）
阮成从窗口跳出来，直接落在了一个泥坑里面，脸着地，屁股撅着，像是拱白菜的猪。（77nt。 千千小说网）
“你跑什么跑，又不是要吃了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季凝想伸手去将人给拉起来，但是又觉得这个人太脏了，浑身恶臭，几百年没洗澡了一般，伸出一寸的手刹那又不动声色的缩了回去。
唐冥看见了季凝的动作，一抬脚，将埋在泥坑里男人的脸给弄了出来。
脸都被砸歪了，这是个越南人，从那张沾满泥水的脸来看，这个人长的有些猥琐。
“那天，你看到了六爷是怎么死的么？”季凝看着阮成问道。
阮成整个人软趴趴的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问题，竟然使不出任何的力气，竭力的动了一下，才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一边摇头一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阮成明显是紧张的将同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季凝皱了皱眉头，她知道阮成说的是什么，她做特工那会学过十几门外语，精通的五六种，越南语就是其中之一，“我知道你会说中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用越南语告诉我，我也会说你们的话。”
季凝用越南语说出了这么一句非常连贯的话。
阮成愣了一下，他原来想装听不懂的，但是没想到对方不仅听懂了，而且还会他们的话。
“你现在在我们的手里，我可以随手杀了你。如果你跟我说实话的话，我就不杀你。”季凝盯着阮成说道。
阮成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凝，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之间，季凝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小心！”季凝一脚压住了阮成的肩膀，一颗子弹的在边上呼啸而过。
四人皆是一惊。
原本捏着鼻子的墨笑抬眸看向了雨中，前方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影子猛然转身朝着这边又是一枪。
唐冥已经猛一下飞蹿了出去朝着那人追去了。
季凝还想护住阮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来的太快了，阮成扭过头去的时候子弹正中他的眉心，啪的一下，阮成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快速蹲下身子，也顾不上这个越南人身上是干净还是脏，季凝想要用银针护住阮成的心脉，看看阮成还有没有救。
三根针扎在了越南人的头顶，季凝想要挽救这个可怜人的命，但是无疑已经太迟了。
越南人已经一命呜呼了。
季凝抽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