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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无头公案!
——好、当真是好!
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漠然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轩辕辰若,静静的等待这位“想容妈妈”的说辞。
“殿下何人?”常帝身边的无简代常帝开口问道。
——老鸨之流,自然是不可能让常帝自降身份亲自开口询问的。
“贱妾乃是浅城‘倾城倾夜楼’老鸨,刘氏,浅城人称‘想容妈妈’。”那假想容似是缓过劲来了,说话也不磕巴了。只是身子依旧微微抖动,表演着属于市井底层人物面见圣颜时应有的张皇失措。
“你因何事为人所迫,才至轩城府寻求庇佑?”
“贱妾虽然沦落风尘,却还有一门远亲在轩城,前几日贱妾到轩城看望这门远亲,却在轩城听闻、听闻宸萧王爷的侧妃是数月前在贱妾楼里挂牌的云嫣,贱妾自然不敢相信。只是后来,看到轩城流传的云嫣画像,发现竟然真是云嫣的模样!
“——云嫣虽然一直蒙面示人,然贱妾却有幸目睹云烟真容,贱妾想着,云嫣虽在‘倾城倾夜楼’挂过牌,却未曾卖身,等闲男子不得近身,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若那侧妃真是云嫣,倒也是云嫣的造化,”
“想容妈妈”说到这里,脸上突然带上一丝惊恐:“谁知昨日,竟有蒙面人寻上贱妾,要贱妾速速离开轩城,不得逗留,而若有人来询问贱妾画像之事,一概推说不知,否则,便要贱妾远亲一门与贱妾共赴黄泉!轩城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狂徒,贱妾一时惊惧,便去轩城府报了官。”
一席话说下来,条理清晰,事件清楚,瞬间安静的大殿之上仿佛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波涛迭起。
殿上的大臣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慢慢变成大声的争论。
我默然,心道一声故人果然已不再。
或者是我从不曾认识过他?
原来他一出手,总要叫人不死也伤,防不胜防。
【酣梦中被不明生物咬了十多下,十多个红艳艳的包,痒的要死,真作孽。求安慰~~~~
有没有胎记?()
真是好一张利嘴,看似立在中立的角度,但是一句“看到流传的云嫣画像,发现竟然真是云嫣的模样”,便坐实了我与云嫣本是一人的流言。
而一句“等闲男子不得近身”,却是在暗示仍旧有不等闲的男子近过身,那哪里还能有什么真正的清白可言?
最后的说辞,更是直指我与宸萧王派人威胁与她,要她守口如瓶。虽然这想容妈妈是西贝货,怕是比真正的想容妈妈上殿来的结果好得多罢?这妇人显然是刻意培养的,绝对比真正的想容妈妈可靠且有用的多!
“宁妃,你怎么看?”大概是今天说的话不多且不连续,常帝开口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嗓子似乎有些暗哑。
“父皇,儿臣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这位刘氏,还请父皇应允。”
常帝颔首。
我转身,踱步至刘氏面前:“刘氏,抬起头来。”
那刘氏闻言,有些拘谨的抬起头,却仍敛眸,并不敢看我。却不知是胆怯,还是知礼?
我浅笑:“你说在你楼里挂牌的云嫣与我神似,此话当真?”
刘氏答得谨慎:“贱妾不知,贱妾也是听人说那画像上与云嫣神似的女子其实是您。”
“那你抬眸看看我,看我与你口中的云嫣可否神似?”
刘氏抬眸,只粗粗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宁妃娘娘风采绝然,云嫣的气度自是不能与娘娘相较,然金殿之上贱妾不敢妄言,娘娘与云嫣确实神似。”
神似。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配上这拘谨惶恐的态度,倒更显得“神似”两个字几乎可以与“就是”画上等号。
所谓以退为进?
我笑得愈发灿烂:“你既说是神似,便是说我与云嫣决计不是一人咯?”
刘氏俯首:“贱妾,贱妾不知。云嫣在倾城倾夜楼时素来清高自傲,不愿与妾身等过多接触,因此妾身对云嫣的了解并不多。”
这是不敢认下我与云嫣是一人,却也坚持不愿否认的意思?
然而这样的说辞却更能说动旁人。
“因这件事,我倒也了解了不少云嫣的故事,听说云嫣的长袖舞最后画了一朵牡丹,那我再问你,云嫣眉间可也有牡丹花样的绯色胎记?”我故意在“也”字上加了重音,“我可是听说云嫣每次表演都在眉间贴了华胜,但刘氏你既然说见过云嫣真容,想必是知道的吧?”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时怕自己眉间的梅花红印太过显眼,因此用易容术隐去,使得浅城无人得见,而在嫁宸萧王为妃时,却是将那易容撤去,因此有不少人知道我眉间的“胎记”。但我想轩辕辰若应该不止于思维如此缜密,连这一点都想着告诉这刘氏吧?而刘氏平时应该不过是底层人物,对宸萧王侧妃的容貌除了传说中的颜色倾城外,想必不会很清楚。
“这……这……”那刘氏显然在思考要如何说才能使自己不可疑,并且将我往就是云嫣的方向推去。
我趁热打铁,厉声道:“刘氏,你可要想清楚了,金殿之上,一句谎言,便是灭族之灾!”
【作孽哦,这应该是21号的,结果存为自动发表时居然选了28号……今天的这章马上发,所以今天可以看两章的节奏咯~】
告一段落()
“云嫣、云嫣眉间有没有这个胎记,贱妾倒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只恍惚记得,仿佛,仿佛是有的!”那假想容并不敢抬起头看我以便确认,想了想,大着胆子认下。
我的语气接近气急败坏:“你确定,云嫣眉间真有一枚绯色牡丹胎记?!”
那假想容听得我的语气,这次连犹豫都没有了,干脆到:“是,妾身确定,云嫣眉间有一朵绯色牡丹胎记,云嫣爱贴华胜,或是眉间一点朱砂,因此很少有人看见。”
我松了口气,放柔了语气:“绯色的胎记拿朱砂遮去倒也可行,那若是胎记改成别的形状,怕是不行了吧?”
假想容点头:“这个自然。从来只听说过遮掩胎记,却是未曾听闻改变胎记的。”
我终于笑了:“那么刘氏,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妃。”
这假想容倒是个聪明人,到这里便察觉到不对了,抬起头来的脸色已然有些友上传
我揭下眉间盖过梅花的翡翠额贴,笑道:“刘氏,你看本妃眉间的胎记,是何颜色,是何形状?”
假想容神色骤变:“是……是红梅……”
“那你说,本妃与云嫣,是不是一人?”
“这,贱妾,贱妾从未说过娘娘与云嫣是一人,只是娘娘与云嫣确实诸多神似……”
我冷笑:“你莫不是要说,我与云嫣说不定是孪生姐妹不成?本妃的户籍在户部可是有存档的,家中人口如何,祖籍贯籍皆有注明,容不得你信口开河!”
事情发展到此处,这个假想容已然是一笔败笔,不足为惧了。
“父皇,”宸萧王出列,神色冷峻,“关于儿臣侧妃一事的流言,到此处也差不多可以平息了吧?再闹下去,怕就真的是一出闹剧了。”
“儿臣也认为此闹剧不宜继续了,否则有损我轩辕王朝颜面。”轩辕慕殇出列,站在宸萧王身后,道。
我余光看见楚王有些惊诧的瞥了一眼轩辕慕殇,又飞快的扫了我一眼,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但随即,也出列:“儿臣也认为将此等流言堂而皇之搬上朝堂,已是不妥,而事至此,再继续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一半多的朝臣都跟在三位皇子身后,齐声道:“臣等附议。”
常帝扫了一眼群臣,目光深邃,面上有几丝疲态:“王卿,你可还有话说?”
那王大人到当真是一位人物,面上并无慌张之意:“是臣失察,有负皇恩。待臣将这妇人带回轩城府严加拷问,必还宁妃娘娘一个公道!”
宸萧王抢在常帝之前寒声道:“王大人,这话怕是错了。本王的侧妃本在公道之中,何须你来还她一个公道。你的当务之急,是将此妇好好审问,查出幕后之人,好将这污我侧妃名声,视我皇族尊严于粪土的狂徒缉拿归案才是。”
王大人依旧面不改色:“王爷所言甚是。”
常帝挥了挥手:“那王卿就先下去吧。宁妃,此事既已清楚,确实是你受委屈了。眼瞅着冬日将近,无简,将前几日柳立国贡上的雪貂皮披风拿来,给宁妃压惊御寒罢。”
我连忙谢恩:“谢父皇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