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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文突地拍手相喝,他笑看向紫眮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不错,正是如此!”
话音一顿,他的笑容开始变得深邃而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不能折在眼下这种地方,更不能……更不能遵照老师的安排,去成为那什么绝杀的载体继而被迫去做所谓的傀儡王!”
紫眮一时愕然,她怔怔抬头向秀文看去,却见后者依旧笑看向她说:
“你要明白,在不远的将来,你即将要做的几乎所有事,可能都是他所不喜欢的事。你必须一个人承受很多很多走下去,每个午夜梦回中,你非但不能把你的秘密说与他人,你甚至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诉你的枕边人。”
紫眮闻言微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是说不出的苦涩,继而,她很无奈的冲秀文摊了摊手,她说:
“这双眼与这双手已亲历过太多太多……难以启齿的过往了。”
不缺再来一件,也不怕多出一件。
秀文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抬起头来,父子二人有一瞬间觉得,他似乎正微笑着在向他们所站的地方看来,然而……
那到底只是错觉,秀文低下头去,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消散了。
……
“追!别让逃犯飞鹰跑了!”
“跑不了,他三天没吃没喝还身中那么多枪,跑不了的!”
“看,这里有血迹,肯定是向那边去了,走!”
大雨,倾盆的大雨,这一年的雨,曾让苏萧焕那么的刻骨铭心。
寒毅二哥因叛国罪死在自己的抢下,自己接连三次被告上军事法庭,绝杀围剿计划的最后秀文的突然倒戈,飞鹰军被迫拆解自己最后落到跟寒二哥同样的境地……
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但凡只要回忆,依然痛的令人无法呼吸。
“婉儿!”
而眼前的瓢泼大雨中,一身黑色作训服的秀文神色匆忙,此刻一把抓住神色同样慌张的紫眮又一次喝道:
“看着我婉儿!”
大雨淋湿了二人的面,他们显得是那么的狼狈,紫眮傻傻向秀文看去,后者正紧紧攥着她的肩膀狠狠摇了她一下道:
“听好了婉儿,我也没有想到萧焕竟会越狱而出前来找我,但他现在是帝国的一号通缉犯,所有人都有权利见之不问原由直接执行击杀,这个……”
秀文说话间,干脆利落的往她手中塞入一只特殊针管,紫眮傻傻低头,就见秀文攥着她的双肩狠狠又摇她一下道:
“这是前几日里你给我的绝杀母种试剂,现在我把它原交给你。你听好了,推翻我们原来所有的计划,等等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先杀了他,再用这个去救他,你听明白了吗?!”
紫眮傻傻抬头向秀文看去,她显然还有些陷于事件突变的结果中缓不过劲来,秀文便在大雨中狠狠摇了她一下,苏萧焕从未见过表情如此狰狞而激动的师哥:
“婉儿,你必须要振作起来,等你和萧焕离开后我会想办法找人通知给燕大哥,依他的性格一定会帮你们二人重塑身份,还有我,师哥同样也会在暗地里保护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明白了吗?!”
“可是师哥!”
紫眮看着手中这唯一一只绝杀母种药剂,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
“没有了这只母种,您该怎么去老人家那里交差,您还要代替萧焕去成为异能人士的……”
“这不归你操心!”
秀文很少会这样决绝的讲话,但眼下迫于情况紧急,他很干脆的放开了紫眮,在紫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针管狠狠扎在了自己胳膊上慢慢道:
“萧焕下去做围剿任务的那天,烧毁实验室前我保留了一只你们当时实验时最贴近母种的药剂,相比于母种,它的效果虽会大打折扣,但也完全够给老人家他们交差了。”
“可是师哥,这个毕竟不是母种,如果您要坚持以这个代替原本的绝杀去答应做傀儡王的话,您可能会遭受很多未知的反噬……”
紫眮话未说罢,秀文突然狠狠推了紫眮一把,断了紫眮话音的同时他转过头去看不知何时起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的卫兵,秀文沉着脸问那人:
“怎么?”
“回禀长官,已初步锁定逃犯飞鹰所在了!”
“知道了。”
秀文阴着脸淡淡说着,说话间他迈开了步子,一边向卫兵所示方向走去一边说:
“走吧紫少将,还请紫少将谨记刚刚的话。”
这一年,帝国少将紫眮大义灭亲,亲手击杀逃犯飞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帝国曾有高层主张必须要找到这仿佛人间蒸发般的少将紫眮,但不知为何,同年年末,当如日中天的贪狼将军秀文叛出帝国建立失落之土后,这样的主张……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帝国的土地上。
……
……
【八十六、入梦来(八)】()
当眼前一切的画面再次开始渐渐消散,当奕天忍不住的抬起头去看父亲,当苏萧焕沉默着,他们一起向眼前那正蜷缩在角落中哭泣的小女孩看去……
奕天觉得这个小女孩有些眼熟,但在他以往的人生中又确确实实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他一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父亲迈开步子向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走去,奕天才恍然大悟,他突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是谁了。
“你……”
苏萧焕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小小的女孩面前,他几乎要笼罩住女孩的全身,他突然慢慢蹲下身子,以奕天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向那女孩看去,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哭泣中女孩的脑袋轻声道:
“你为什么要哭?”
“我做了许多坏事……”
女孩在哽咽,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缩的更小了些,她一边哭着一边轻轻说:
“叔伯们说我是女儿身身怀紫家医魂,他们说我会害好多好多人,我好像还弄丢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因为我做了许多许多会被一个人讨厌的事,我明明知道那些事是那个人所不希望我去做的,可我……可我……”
女孩突然“哇”的大声哭了起来,她一边嚎啕一边摇着头说:
“可我不想失去他,唯有他……我只有他了,我只有他了,我只有……”
“对不起。”
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苏萧焕几乎仅一把便将眼前的小小女孩揽入了怀中,他的眸子不知何时同样湿润了起来,他抱着眼前这个将灵魂化作最无力状态时的人儿,他从来都不知道,妻曾是那么的无助,于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含着泪轻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到底曾经面对着什么。
对不起。
我其实太自私太自私,在所有的一切后我只知一味的追问结果却忘却了过程。
对不起。
我其实从不是什么好的丈夫,我从未确确实实撑起你身遭那丈尺的青天,我……
“他……”
紫眮在哽咽着,她的灵魂化作了最原始的,一路走来最为无力的时期——那是她的孩提时光,那年的她是多么的渺小而无助啊。
孩提时的紫眮就这样在苏萧焕的怀中哽咽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忍不住的问他:
“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听闻发问,苏萧焕含着泪,他蹲在她的身前抱紧了她,他摇了摇头,这会轻轻却坚决的沉声说道:
“他不会原谅你。”
小小的紫眮怔住,一时傻傻在他怀中向他看去,却见男人低下头来,他忍不住微笑起来,那是奕天所见过的父亲最为温柔模样,他看着她轻轻说:
“他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作为你隐瞒他一切的惩罚,这辈子余下的所有时光,他会罚你陪他共同度过,只有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呜……哇!!!”
就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深情最动人的情话,小女孩一下在男人怀中骤然哭的泣不成声。
在后,先前红了眼眶的奕天听父亲说到这儿也忍不住的破涕为笑“嗤”的一声笑出了声来,继而,仿佛也替二人捏了一把冷汗的云澜松了口气碎碎念道:
“我的天呀,你家这老爷子,年轻时候怕身边桃花……”
奕天没再搭理她的吐槽,他迈开步子走上前去,像父亲一般蹲了下来,父亲的怀中,母亲幼年时期的灵魂形态正在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