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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坐于床上的孩子一时含泪大吼着:
“凭什么只有您忘记了一切?!什么又叫做那些过去是您现在的一切?!那妈妈……四哥……大姐……我们所有人在您的心中又算做什么?!您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那些日子明明都真实……”
少年一时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他狠狠咬了咬牙一甩头后这才继续含着哭腔一字一句道:
“明明都真实的存在着,您这样真的……真的太残忍了!”
“那就回去。”
轻轻冷冷的话音,男人肃然一转头,面无表情的对着那歇斯底里中的孩子淡淡说着:
“故事你听完了,孩子气般软弱的泪水不会换回我的同情,既然觉得残忍,你就该回到小鬼该待的地方去。”
奕天一时傻傻抬起头来,他看着不远之外那个近乎无情般的父亲,好一会好一会后……
少年轻轻,却坚定十足的慢慢摇了摇头,他就这样含泪咬牙切齿般的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一字一句道:
“您有的选择,我却没有选择,您可以毅然决然的割舍那段回忆,我……”
他低下头去,一时攥紧了小小的两只拳头,他又一次的狠狠摇了摇头道:
“无论您觉得我软弱也好亦或只是个小鬼也罢,我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些过往,所以说……所以说……”
少年话说到这,他骤然抬起头去,他看着那不远之外神情莫测的人儿一时攥着拳头咬紧牙关慢慢说着:
“我才不管呢,总之等您处理完了您口中所谓的什么一切后总会跟我回家吧!那我就在这里黏着您直到您处理完这些事为止,反正……反正我就是个小鬼没错了!”
苏萧焕听完他这番耍赖一般的言谈后,似乎真的有些被气到了,男人赫然转过头来怒视着床上那小小的孩子眼睛仿佛能喷出火一般。
奕天才不理他,照旧坐在床上梗着脖子和他对视。
片刻——
“随便你。”
男人“哗啦”一挥手,就此怒然离去了。
……
【四十四、我接受】()
“二爷。”
议会厅中,揽月立在上首间男人的身旁远远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时凑近苏萧焕的耳边低声道:
“那小子又来了。”
正在和下手间两三人吩咐事项的男人一时蹙眉,他抬起头来顺着揽月的目光也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亮着昏黄色灯的黑暗中,那儿正立着一个带着白色棒球帽的身影,少年站的不前也不后,就这样默默立在屋内画好的警戒线后,此刻环着双臂静静的向男人所坐的方向看来。
苏萧焕见状觉得有些心烦,他停下了话音的同时转头向身旁揽月沉声呵斥道:
“门口的侍卫是做什么吃的?!”
揽月啧啧舌,面色有些尴尬,他轻声回答着:
“二爷……您知道的,那小子的身手门口的侍卫又哪里能拦的住,要不……还是让我去……”
苏萧焕犀利的目光在揽月说话时一直落定在门口的少年身上,直到揽月的话说到此,他突然有些忍不住的“刷拉”一声站起了身来,这一举动把除了少年以外房间中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男人就此迈开步子径直朝门口的少年那端走了过去。
奕天依旧是戴着白色棒球帽无声无息沉默看来的模样,直到父亲的身影走至身前,他才慢慢抬起头,他轻轻伸出手去缓缓摘下了头顶的那只白色棒球帽,他将帽子紧紧攥在了手中,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到底只是低垂着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这次又是怎么出来的?”
苏萧焕冷声问他。
“您这儿……禁闭室的门很好开。”
奕天轻轻捏了捏手中那只白色棒球帽的帽檐,他说话间轻轻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抬起头又补充了一句:
“我受过专业的训练,实话说别说您这的禁闭室,比这等级高上三阶的牢房也未必能锁的住我。”
只要我不愿意的话。
少年话说到这,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先伸出手去挠了挠头,好一会后他低着头表情显得有些失落道:
“您不知道也不怪您……反正这些您肯定也不记得了。”
苏萧焕叫少年这不冷不热的话狠呛了一下,他一时阴沉着脸怒看着眼前的孩子压低声音道:
“你不要逼我。”
奕天没想到会换来这样一番作答,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回有些不高兴的捏了捏手中的帽檐,须臾,他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看着男人道:
“二爷,您没有关于我的记忆也没关系,我可以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您……”
话说到这,他摊开手掌将掌心对向了男人继而一根又一根手指给男人慢慢数着:
“第一,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有过针对性的熬刑训练,您吩咐给这里下人的那些……仿佛过家家一样的手段对我来讲其实真的没什么用;第二,就是不说他们,便是您的手段……因为一些更特殊的原因,我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说,即使是您亲自来施加手段想关住我,只怕失去了记忆的您也要很花功夫;第三……”
少年话说到这,他的目光轻轻在除了男人以外屋中所有人的身上饶了一圈,最后,他将在揽月身上停滞了一会的目光又收了回来,他复而看着男人慢慢道:
“之前的时候我们有过短暂的交手,您应该也比较清楚我的实力了,我不知道您的队伍选拔是以怎样的标准在评判,但就单以身手来说……”
奕天话说到这突然一伸指直指揽月道:
“他挺厉害,但他却不见得能打得过我。”
揽月没想到少年话锋一转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愣了一下后不由是蹙了蹙眉,他下意识往二人这边走了一步,唤道:
“二爷。”
他这是在向苏萧焕请命了。
揽月不知道,苏萧焕却很清楚眼前这个孩子的身手。
这孩子虽看似年龄不大,但从以往短暂的交手之中却能看出来他的根基极为扎实,无论是从身体的灵敏度爆发性持久力各方面来说,这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东西,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一定有着远超过十年并皆如一日严苛的训练,更为难得的事他的身体在经年如此高负荷的训练之下却完全没有受到一丝一毫持久性损伤的迹象……
此刻的苏萧焕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确是自己教出来的没有错,并且……过去的自己……在这个孩子身上花费的是难以想象的心血。
苏萧焕还知道,若没实质性的交手,像他们这种人乍一评估下,的确会觉得揽月综合素质暂且还在这孩子之上,但……
和这孩子有过短暂交手经历的男人深知这个孩子有多么的难缠,显然,过去的自己倾注于培养他的并非是什么爆发力等一系列急功近利的能力,比起那些,那个所不认识的自己在对这个孩子韧性的培养中花费了大量的功夫。
这会让人极容易有一种错觉,明明看似并不怎么厉害的小鬼,却总让人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别说揽月,便连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实战之中将这个孩子彻底击败。
在苏萧焕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一直站在男人身后的揽月却显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继而——
“有意思。”
揽月向前迈出了一步,他弯起嘴角对着奕天微笑了一下道:
“我们这类人明明都能一眼看出眼下到底是谁更厉害些,我虽然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我也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狂妄。”
“我不是在狂妄。”
手中拿着白色棒球帽的奕天朝着揽月慢慢转过头一字一句认真道:
“我是认真的,实战之中……你确实斗不过我。”
少年是在诚恳十足的说这句话,但这话听在揽月耳中却自然而然变了味道:
“呵!”
揽月感觉自己可真是遇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一时有些可笑看着眼前这明显认真极了的小鬼道:
“哦?大话谁不会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奕天不太想搭理对方的挑衅,他只是转过头来继续看着眼前的男人,少年一言不发,他就这样目光如炬静静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在等男人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