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地。
“为什么踹你?”
不见阴晴站在他身前的男人问他。
吴奇是真不知道,便下意识傻傻摇了摇头。
“刷”的又是一脚,这一脚气力大的吴奇足足在地上滚了三圈这才止住身子……
男人话音渐渐阴沉了:
“问话不答是个什么毛病?”
……
绕是吴奇身经百战的身子,被男人第二脚踹的都苍白了脸好半天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一阵猛咳,面色阴晴不定的男人负手立在书房的红木桌前一言不发,他在等吴奇自个儿往回爬。
吴奇惨白着脸就这样咳了好一会,待咳嗽声渐渐停歇下来时这才扶着地板慢慢又一次跪直了身子,年轻人将身子挺的笔直,就这样慢慢又膝行回了原处深深叩首而下。
燕校长家里书房的地上铺着顶好的毛毯,即使如此,吴奇再次抬起头来是额头间眉心上也已红了好一片,吴奇就在这样一片沉默中叩了三叩,三叩之后他将身子跪的笔挺,吴奇一个字都没有说。
苏萧焕铁着脸立在他的身前,见他这么一番模样一时怒极反笑,男人道:
“苏某何德何能,能受您吴少爷这样三拜……”
“师……父……”
吴奇垂着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慢慢唤着,他不敢抬头直视男人的眸,但这字字诛心的话,却真是让他这一刻如坐针毡般。
苏萧焕理也不理,倏地一转头负着手向书房书桌后去了。
男人面色阴晴不定坐在了椅中,阖着眸好一会沉默这才道:
“滚过来。”
吴奇哪敢迟疑,连忙上前去了。
这回跪在男人跟前,男人坐在椅中转过头冷冷问他:
“为师只问你一个问题,若不是你大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吴奇愣了下,好一会才垂着首傻傻道:
“回……回师父,若没有灵……大师兄,弟子怕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弟子没脸见您……”
“啪”的一声响,吴奇这次是真叫男人狠狠一巴掌扇懵了,他一时仿佛不可置信般抬起头摸了摸迅速肿起的脸颊。
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挨人耳光,也是第一次,吴奇挨面前之人的耳光。
“若不是你大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人还懵着,男人却又一次发问了。
吴奇下意识傻傻道:
“回师父,若不是大师兄,弟子只怕是真的……”
“啪”!
这回话都未能说完,狠狠又是一个耳光迎面抽了过来,吴奇不敢避,但男人手底下打在脸上的耳光可不是开玩笑的,吴奇只觉得这第二下打的自己眼前都是一黑。
“若不是你大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依然是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情绪的,男人一双剑眸似刃,冷冷瞧着脸已肿成包子的吴奇第三次发问了。
……
……
【二十二】(上)()
“若不是你大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只字不差的第三句话问出口,吴奇笔直跪在地上,他咬了咬牙,一时不知这问题到底是该答还是不该答……
吴奇顶着一副包子脸跪在男人面前,这是眼前之人仅仅两个巴掌带来的“成果”,再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那也是肉做的,疼在了身上半分也不掺水,所以这一刻吴奇心里其实挺害怕的,当然怕还不是主要的,更主要的是吴奇并不知道男人问话的原因,这两个巴掌却已足够把他大脑抽放空了……
放空下的吴奇看到男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模样——
苏教授年过四十身居高位数年,还是飞鹰将军时手底下带出的兵蛋子个个都叫他训的伏伏帖帖的,如今看似弃戎从笔,但暗地里依旧是堂堂暗狱组织的一把手,所以他一路走来,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在男人发问的时候以不答应对。
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
不敢抬头的吴奇没看到,男人本有些阴沉的眸子在不经意间又沉了沉,这会深邃至极更……
这样对峙下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站起来。”
男人沉沉道。
吴奇叫先前两脚踹的多少有点没缓过劲,听罢男人的话慢慢站起身时还有些颤颤巍巍的。
“皮带。”
坐在皮椅中的男人朝他一摊手,话语如指示般干练简洁。
吴奇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皮椅的男人,然而相遇的却是一双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波澜的剑眸……
坐在椅中的苏萧焕一个字都不说,也半个字都不想解释,他只是保持原样向吴奇摊着手。
又是片刻的对视,吴奇终究默然无声低下头去解自己腰间的皮带扣了。
吴奇直到此时身上穿着的还是一身戎装,腰间的皮带自然也是军需特制的武装皮带,武装皮带这东西不同于一般皮带,先不论军用材质如何,单是皮带上几个镂空的铁环若是打在身上就不是开玩笑的。
吴奇慢慢抽下皮带继而低着头双手将皮带递给男人时,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了。
许是看到了他的样子,男人右手接过皮带间轻轻眯了眯眸子,下半刻掂了掂手间沉甸甸的武装皮带不咸不淡道:
“知道你乾天叔叔为什么那么怕为师吗?”
吴奇没搞懂从哪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愣住的同时傻傻抬头向男人看去,却听:
“因为十一年前,为师打断过数十根这东西。”
话说到这,男人将手中的武装皮带一对折“啪”的一声就抽在了眼前的书桌上,闷响入耳,苏萧焕说话的声音素来是波澜不惊的:
“帝国八大军区,那些年飞鹰军若称第二无人敢居那第一之位,你自幼憧憬那支翱于蓝天间的‘苍茫之鹰’,又可知我军中‘鹰训’?”
吴奇听的怔了怔,听男人问及此一时深垂下首,好一会才慢慢,慢慢道:
“洒我热血,抛我头颅,塞外边疆守故土。
寄我离愁,挂我相思,军从万里护家国。
成我众志,握我钢枪,誓要爹娘拥安康。”
吴奇说到这,话音突然忍不住有些哽咽了,男人见他这般一时深深阖了阖眸子深出了口气,他抬起手来,当先指了指自己:
“一人。”
继而指了指吴奇和自己:
“一家。”
男人最后将指过二人的手掌摊开在吴奇面前,慢慢握紧:
“一国。”
他看着眼前深低着头哽咽中的吴奇问:
“你告诉为师,家都抛的人,却又如何护我祖国万里山河?”
……
【二十二】(下)()
男人这般发问下,吴奇一个字都答不上来,片刻,又听:
“不取精髓,只得糟粕,就这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追随着……飞鹰军的脚步。”
男人话说到这阖了阖眸子用手中皮带在桌上敲了敲道:
“你听好了,苏某这一辈子只接过四个人的茶,虽是一个较一个不成器,尤其是你。”
男人用剑眸狠狠瞪了吴奇一眼,又道:
“你们师兄弟几人中,你本事没学多少,脾气和胆子却大的要捅天了!”
吴奇深垂着首,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
苏萧焕兀自说到这,余光间扫到了眼前孩子高肿而起的包子脸,一时深叹了口气这才道:
“老二,飞鹰一事已成历史,你性子固执偏激,只怕正是因多次提及这件陈年往事才闹得如今在军中如此吃不开……”
吴奇听到这怔了怔,一时抬起头恍然大悟般看着男人道:
“所以您……就把您这些年来的心血补偿给了……给了我吗……”
“暗狱这些年来风头太盛,世间万物强极则衰,即使不是你,也总得安排人去做这一步,此事为师自有安排,更何况军部此番加勋与你的荣誉本该是属于你的,你不必过疚。”
男人说到这,坐在皮椅间翘起二郎腿一侧身将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眼前孩子道:
“如今为师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他话音一顿,这回正经沉了话音:
“第一,从今日起,为师说的话,必须听。”
吴奇愣了下,下意识道:
“倘若……若您说错了呢?”
苏萧焕叫他这一句不假思索的反问气笑了,抬起脚来狠给了吴奇一脚道:
“亏得不是我的兵,换十一年前就为你这句话,腿就得给你打折了!”
吴奇叫男人这一脚踹在了右臀上,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揉揉,便见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