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罅隙,斑驳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此时此刻,亲吻,是情感最好的诠释。
也不知是谁先停下扬沙子的手,缓缓地,悄悄地靠近风无尘,目光闪着炽热的光,红艳的嘴唇,靠近时身子的热度,风吹过头发的香味,她微微扬起头,嘴唇靠近嘴唇,前进一点,再前进一点。
风无尘顺势低下头,目光也逐渐炽热,像极了夏天正午的太阳散发的,灼热的,耀华的,光。靠近,再靠近一点,就能品尝那甜腻又柔软的嘴唇,像是棉花糖一样。
靠近,再靠近。眼睛要缓缓闭上。没错,亲吻时眼睛是不能偷看的。
快了,就快要亲到了。
突然,女人手里的沙子应声往下,然后,一连串穿透灵魂的笑声响彻云霄……
韩海珊,你死定了!
风无尘甩去头发里的沙子,直视着干完“好事”便想要溜走的韩海珊,脚步向前一步,直接便瞬移到韩海珊的身边。一把拎起韩海珊的脖颈,像是拎着小鸡一般,拎着便往海边的房子里走,连气都不用喘。
“想跑?没亲到还被盖了一脸的沙子,这账,该怎么算?!”风无尘一脸恶霸般的表情,并且还是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语调。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可惜呀,韩海珊可是要当海盗的女人,岂会轻易屈服?她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却又带着点点无赖的意味,作死般反声呛道:“你要亲我?你早说嘛!”
“早说你就让我亲?”风无尘凑近韩海珊的耳边,作势要亲上去。
“当然,不!早说我就让你尝尝沙子的美味,呵呵哒……”韩海珊继续作死中。
“哦?你是忘了你还在我手掌心?”风无尘一把拎高韩海珊,却不料在她的挣扎中,她的衣服扣子,崩了两颗,刚好触及胸口的位置。这一下,可饱了风无尘的眼福,也让一个好好的青年片刻间欲火焚身。隐忍而咆哮。
隐忍到不能忍的地步,那便无需再忍。风无尘不顾及此刻还在海边,焦急扯低韩海珊的头,嘴唇印着嘴唇,贴了上去。柔软,还带着甜腻的糖味。
韩海珊有一个特别幼稚的习惯,就是每天吃完晚饭后一定要嚼一颗糖,有时候是软糖,有时候是硬糖。
像是初恋的味道一般,甜甜的,融化在阳光下。虽然风无尘已经忘记初恋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此时此刻,风无尘突然想起,初中时候在同桌女孩分享的一半耳机里,一直单曲循环的歌曲。
一直记得那段词,从此不再忘记。
“如果夕阳
即将投入海洋的怀抱
在海边
我就要把你死死抱住
直到天明,直到,天明
我喜欢站在夕阳下
喊你的名字
你听,是梦,是影
你是我的眼睛”
在海边,我就要死死把你抱住,亲吻你的嘴,让你成为我的人。
旁人,都应该被隔绝。
旁人,被隔绝了。
没错,旁人就是冯冰云。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有了结局,只是我们过于粗心,或者过于自信,以至于等到事情发生时才惊觉,结果无法接受,可是,改变不了了。
每个人都不能同时爱上几个人,除非那个人,其实没有心。假若真正在意爱情,为何不能相守一人,一生一代一双人。爱欲只是附属品,爱情,不能成为爱欲的理由。
风无尘亦如此。可是他不会明白,也许永远不明白,反正此时此刻,他不会明白。
爱情在一瞬间是甜腻的棒棒糖下一秒,棒棒糖就足以让人靠近死神的殿堂。如果那个人是糖『尿』病患者的话。
冯冰云只是一介女子。爱情是她的全部。而她的全部,一次次将她排外。
她,从来就是外人。从来。
冯冰云哭着跑开,没人会注意到,一颗名为被抛弃的种子正在她心里植根。于是一颗名为报复的树木,正在风雨的天气中,茁壮成长。
正如没有人注意到,r国的某一处边远地区,一个面『色』狰狞的人正在一群超能力者的围攻下,逐渐突破重围。
他左手幻化为爪,四面抓取空气幻化为实质『射』向围攻的超能力者,片刻间,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一片。
他得意地仰头大笑,就在此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他的肩膀,一划拉,衣服哗啦一声破了,肩膀上也渗出了血珠,他缓缓回头,轻笑一声,然后大笑,狂笑出声。
313乌云()
身后人被他癫狂的样子吓到了,一迟疑,死神即刻靠近。他扼住身后人的咽喉,一捏,血『液』侵扰了他的手掌,他的眉『毛』微皱,像是在恶心血『液』沾染他的双手,刻意甩了甩手,对生命的漠视,更加显示了他的内心冷漠。
捏死一个人,像是捏死蚂蚁一般,容易。
他继续左手幻化为爪,瞬间起跳,肆意挥舞着一招一式。毫不顾忌无辜旁人。此时此刻,怨恨最大。舞起躁动的灵魂,愤恨声,一声超过一声。
手脚是利剑,化身为刺破苍穹的利剑,一招一式,暗藏杀机。丝毫没有退路可求。或者,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停下,没有打算退路。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死,或者生,各凭本事,各靠天命。
“啊啊啊……风无尘,风无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胡施挥舞着利爪,任凭魔鬼将他的心灵逐渐黑化,任凭心灵逐渐走向末路。从此,怨恨横直在抹不去的记忆角落。
没错,那个人就是胡施。十分愤恨风无尘的胡施,誓要将风无尘碎尸万段的胡施。
怨恨是招致魔鬼惦记的糖果,只要一点点,每个人都会成为与记忆里不相符合的模样。每个人都控制不了,但是每个人,都在与魔鬼交易。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风无尘在海滩上肆意跳响爱欲之舞,冯冰云委屈而逃,胡施正在郊区与魔鬼交易,而绝灵天尊,透过众神法术将这一幕幕收入心头,策划着一场,众神的舞蹈。
无人得知,下一秒,他会不会连自己也弄死了。
如今的他,不会再有梦。
梦,是什么,可以吃吗?
他在策划一场梦。
主角是人类这只困兽。
风无尘,是解救困兽的天神,也是即将被人类解救的,死神。
也许无人能解开这个局,但是这样子,不是更好玩吗?
来呀,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里,你死了不一定就是死。你活着,也许不知不觉就死了。来呀,一起来玩。
开心地,愉悦的,让我们,一起玩吧。不玩的人,可是会被淘汰出局的哦!
左柳涵做梦了。
梦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天空是白『色』的,湖水是绿『色』的,阳光没有温度,像极了地狱里,亡者路过忘川河时,流连记忆却又不得不斩断记忆的温度。
冷,冷极了。
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丝,夹杂着血『液』的温度,还有血『液』的腥味。森林里破土而出的树木,夹杂着血肉,她一直跑,一直跑,可是她跑不出来。
有人在她耳边呼喊,向左,向左。然而她拼命向右转,停不下脚步。
那个人说,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哟!要受到惩罚的。
不听话的孩子都要受到惩罚。
下一秒,有人突然出现,捏紧了她的脖颈。她努力挣扎,可是头像是被钉在墙壁上。
她疯狂地打,毫无章法地打,可是血『液』顺着她的嘴唇低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流血,只知道,血『液』泡在黄『色』的草地上,却开出了,鲜红『色』的彼岸花。
那些花一直在叫嚣,多么甜美的血『液』啊!多么滋补的补品。
忘川河上的魂灵纷纷走向她,像是要吞噬她。河里的水滚烫地冒着热气,可她只感受到从脚底冒起的阴冷。
然后,她听到那个人说,不玩游戏的人,是要被踢出局的!
她努力睁大双眼,却只见到,模糊的世界里,一双布满沧桑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毒蛇吐信,阴冷瞬间布满身体每一个角落。
湿滑,寒冷。
皱纹。眼睛。还有充满恨意的目光。淬了毒一般。
突然她挣脱开了,可是她一直跑,一直跑,摔倒了站起来继续跑,膝盖磕碰出血她也继续跑,可是啊,她怎么也跑不出那个圈。
一直跑,可是一直跑不出。
该怎么办呢?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