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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此言，原本眼中灼热无比的第一小队成员全都蔫了，一个个很不甘心的样子，倒是赵飞显得很淡然。
像达努西奥和澜云礼、***三人，他们可说是刀剑精通，但却都没有以刀剑入道，他们的极绝之道来自别的方向，未来的登仙之道也早有定属，因此已经不适合成为神羽的主人，而绯蝶、昭和、龙新宇三人，他们是灵族，更不可能掌握人族纪元的刀剑之道，再加上各自的天赋秘法，神羽在他们手中一样无法发挥威力。
沈扬一笑，当即将弑神之羽交给赵飞，后者以剑入道，而且走出了最强之道，堪称弑神之羽的最佳选择，再加上他从蜉蝣天开辟以来对蜉蝣天的巨大贡献，拥有神羽没有任何人会反对。
赵飞曾经也有一把不错的剑，那是一件命运之器，堪称剑中极品，但赵飞很少使用它，因为他坚信自身剑道最强，很多时候只使用剑气攻击，而不是用武器，如今沈扬将神羽交给他，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推辞。
至于寂灭之羽，沈扬心中也早已有了人选，一切只等回到蜉蝣天再交代。
翼吉之羽身周不断有水波样的涟漪激『荡』，羽『毛』的形状像是融入了水波之中，缓缓消失在众人面前，离开前它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弑神和寂灭的主人踏足了皇道，你不妨再来这里一趟，或许那时候我会改变主意，跟随你们离开。”
沈扬愕然，原来说到底，这货还是嫌弃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实力弱，如果带来一群皇道，没准就能降服它了！
当然，这只是沈扬恶意的猜想，他其实明白的很，如果自己带来一群皇道，这羽『毛』早就跑没影了，当然，如果蜉蝣天能有一群皇道，沈扬对四大神羽的渴求也不会如此强烈。
好在这件事总算了有了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虽未带回神羽，却复苏了两枚此前无法使用的神羽，沈扬对这一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正当沈扬还在想着其他三枚神羽的事情时，龙新宇忽然调侃道：“队长，这就是那枚弑神之羽？看起来怎么跟破棍子一样，似乎还没树老的树枝结实。”
只见赵飞此刻正拿着一根黝黑的树棍发呆，原来这正是刚才那枚弑神之羽，没想到美轮美奂的羽『毛』到了他手中就变成这样一个玩意，和它的名字很不相称。
绯蝶也掩嘴笑道：“队长，我记得它的属『性』是‘唯快’，意思是唯快不破吗？你给大伙演示下，它究竟怎么个唯快法？”
赵飞微笑摇头，正想拒绝，却听沈扬也好奇道：“老赵，我也很想看看。”
赵飞顿时无奈了，对沈扬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只好苦笑：“我只是刚刚和器灵取得沟通，对它所演示的剑道模棱两可，大家别笑话。”
说着，他神『色』一肃，剑诀默念，整个人的气势也瞬间变了，第一小队的其余人也不禁神『色』微变，此刻就算赵飞手中握着的真是一段破树枝，恐怕也没人敢调笑，真正的剑道高手，无论拿着什么样的剑，都一样能杀人。
弑神之羽内部封存有羽神族强者的道，但赵飞从来都不习惯照抄照搬，而是将这些道和自己的为剑道结合，短时间内创造出一个起手剑势。
一剑出，光辉敛，虚空中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赵飞随后收剑转身，一脸无奈地看着大家。
人们起初很疑『惑』，同时有些无语，难道这一剑失败了？弑神之羽太难驾驭，连赵飞都没习惯？但很快，所有人都震撼地瞪大了眼睛，只见赵飞身后，寂静的灰『色』虚空毫无征兆地突然分开，一条十几丈长的可怕黑『色』裂缝陡然出现，更有无数细碎的黑『色』碎片从中喷出，而后又被漆黑的裂缝吞没！
“开、开什么玩笑？竟然……洞穿了虚空？”龙新宇一脸骇然，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
第658章 敌袭（）
洞穿虚空和撕裂虚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意味着一击之力已经超越空间之力，法则层次就比空间之势高，而后者只是用纯粹的蛮力破坏空间，高下不言而喻。
事实上，即便是撕裂虚空，也至少需要登仙境的实力，极绝之境最多只能影响空间，而无法破坏，只有那些踏上最强之道的绝境强者，才能勉强破坏空间，而想要洞穿虚空，起码也要王道登仙或者以最强登仙之道的破坏力。
赵飞目前只是绝境三步，显然远远无法达到这一步，而借助着弑神之羽，他竟然勉强做到了，当然要令大家震撼，原本大家对弑神之羽和寂灭至于的期待不是很高，毕竟只是翼吉之羽不肯跟随的第二选择，可神羽的强大还是超乎大家想象。
“其实，按照我的理解，弑神之羽的‘唯快’属『性』并不是唯快不破的意思，而是唯快不为或唯快不生，这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并不一定准确。”赵飞认真道。
绯蝶连忙凑上前，仔细端详着赵飞手中的树棍，喃喃道：“我听爷爷说，任何高阶的法则，都是建立在基础法则之上的，基础法则也就是自然法则、天地之势，这枚神羽的基础法则是什么？”
赵飞深思了一下，不确定地道：“说不清，可能我还远远没到达那一境界，无法说清具体的基础法则，但应该是好几种基础法则的融合，包括空间之势、剑道之势，嗯，应该还有一部分的木行之势。”
龙新宇叹道：“这很正常，我听说皇道强者的永恒之道就是超越基础法则的高阶法则，但也建立在好几种基础法则上面，以它们为基，却又超越它们，这才是我们大家未来的方向。”
昭和比较悲观，低声道：“可惜，我们的未来已经被中断了。”
一语出，连乐观的龙新宇和绯蝶都『露』出暗淡之『色』，他们都是灵族，得不到纪元认可，未来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中断的。
对此，赵飞也没办法去安慰，这是这支队伍目前存在的最大问题，虽然看起来大家实力差不多，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可来自灵族的三人显然比人族的三人要消极许多，因为在不久的未来，他们注定会被同伴超越，而自己却只能看着，再也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未来中断？那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难道忘了染荷仙人吗？”沈扬微微笑道。
提起染荷仙人，队伍里的灵族人顿时眼神里充满希冀，这也是他们所知的唯一能在纪元压制下突破的人，并且是突破遥远无比的皇道壁障，想想就跟神话一样。
昭和苦笑道：“沈大哥，我们怎能和染荷前辈相比？就算在万灵纪元，他也是仅次于皇道的存在。”
因为被封印在虚空裂缝的缘故，绯蝶和昭和一直保持着当初被封印时的年纪和记忆，那个时候他们的确比沈扬小了两岁，故而一直都称呼沈扬为大哥。
沈扬却笑道：“不要妄自菲薄，染荷仙人的天赋的确很强，却也未必比你们强多少，我相信你们这些从万灵纪元被精挑细选作为族群未来的种子，绝对没有一个庸才，更何况，染荷仙人的突破，他自己的努力占了九成，却还有一成的外部因素。”
“外部因素？”绯蝶美目瞪大，“对了，沈大哥你那段时间和染荷仙人一直在一起，究竟发生什么了？这件事连爷爷都想不明白，我们和仙灵族关系也不好，也没去询问。”
沈扬犹豫了一下，笑道：“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不方便说出来，你们三位只需明白，无论灵族还是人族，只要肯下功夫，在蜉蝣天一定能突破。”
绯蝶三人怦然心动，这份心动绝对比弑神之羽、寂灭之羽来的还要强烈，要知道，纪元压制的存在几乎断送了他们的未来，在这种情况下寻求突破，已经成了所有灵族人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其余的都要靠边！
沈扬心中一叹，他其实很想把欺骗的能力告诉大家，但早在沈扬醒后第一时间染荷仙人就找到他，要求他暂时不要公开九曜星宫中发生的事情，这倒不是因为染荷仙人的私心，而是实实在在替沈扬和蜉蝣天着想。
首先，沈扬这种能力明显存在限制，对精神力的需求简直是海量，上一次如果不是小十九把全部精神力填补沈扬的空缺，沈扬或许已经魂飞魄散了，要知道，小十九是货真价实的通幽神师，连她都无法支撑“欺骗”的恐怖消耗，何况沈扬一个人？
其次，灵族人对突破的渴望简直达到疯狂，如果他们知道沈扬能够帮他们达成心愿，绝对会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