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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凌波还是被秦莫天的话伤了心，她认得他，他已不再是那个他，“我今天来是为了救你！”
“我的心境自己都救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祈求别人能救。”
“因为我曾是仙，我可以用我最后的仙力去修补你的心境。”
秦莫天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她，她一袭白衣便装，素颜逆天，眉里行间与柳如月恰似孪生姐妹，不过她的头发是乌黑的。柳如月是秦莫天见过长的最完美的人儿，但是和眼前这个人相比，似乎缺了点什么，灵性，柳如月缺了她身上那种独特的灵性。
“经过这么多事，我知道生命的代价必然是生命，那你救我的代价又是什么？”秦莫天想知道眼前这个声称要救自己的姑娘想用什么样的代价来救自己。
凌波莞尔一笑，“一命换一命。”
生命的代价是等同的，这是天理，不可违背的天理。
“你很像一个人，但你比她善良，不知道她可还好。”
秦莫天笑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却不自觉说起了另外一个女子。
凌波也笑了，笑秦莫天还是有糊涂的时候。
秦莫天说的她，指的应该是柳如月，看来秦莫天还没弄明白自己和柳如月这层关系，我即是她，她即是我，一个无情，一个有情，当两人融合为一体的时候，柳如月支配着身体。
这种情况和萌萌花弄影因为离魂契约产生的共享记忆不同，柳如月她们各自思想独立，而凌波带给柳如月的仅仅是“情感”，她只要静静的躺在柳如月的胸膛沉睡，，柳如月便会有是个有感情的九尾狐……
秦莫天慢慢的走近凌波，走的很近很近，他凑到凌波耳边，“谢谢你！”，随后用尽一切力气将凌波往外推送出去。
他不要再欠一份恩情，他还不起，他知道再不送她离开，就真的没法出去了……
凌波紧紧抓住秦莫天衣袖，用不该拥有的坚定眼神告诉秦莫天，“我既然已经出现，就不会什么也不做就离开。”
她身体一点一点地散化成桃花瓣，很是唯美，她飞向碎裂的天空，秦莫天很想抓住她的手，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天空坍塌的窟窿正在被逐渐地修复，她化成的桃花瓣却一片一片失去光泽的零落……
第199章 我来找心（）
桃花四落，秦莫天徒手将褪去光华的桃花一瓣一瓣拾起，确保没有遗落一片后，他缓缓抬头。
天色晴朗，高山流水，再也找不出世界末日的痕迹，或许就像那个女子所说，她将她身上最后一丝仙力用在了秦莫天的心境之上，他得救，她死亡。
秦莫天坐在地上，又害了一命，是这样吗？
他问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无能，说真的，他非常讨厌现在的自己，活得不人不鬼，不是想着报仇，就是害身边的人送命，灾星，自己真是十恶不赦的灾星，“老天，你敢不敢把我带走，如果失去身边的人是报仇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请不要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他像疯了一般，不断的敲打自己的头，人都死了，要这心境有何用。
那一刻，天见犹怜，他看到了一丝曙光，这老天爷真是欠骂，非要被骂之后才会给人希望。
秦莫天眼前的它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它，是刚刚那个女子，是散化的桃花瓣，是被打回原形的心，是红心，那颗曾经对着他喊饿，硬是要喝他毒血的红心。
“原来是你！”
秦莫天欣慰的笑了，他傻傻的骗着自己道：“那你再喝我的血，你就会活过来是吗？这一次，你要多少，我都愿意，只要你醒。”
他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让红心沐浴在他的血液中。
人活着要吃饭，人死了，饭是救不活的。
过了很久很久，秦莫天彻底失望了，他或多或少明白了这个道理，不再自欺欺人……
“痛！”
柳如月从昏睡中惊醒，胸口处空落落的，随后听小粉和鳐鳐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在耳旁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讲的是她们看到一颗红色血肉心脏飞进桃树里面。
柳如月轻轻感受了一番，心头的东西不见了，自己再次失去了一切七情六欲之感，她飞奔的一头栽进桃树之中。
就在柳如月身入桃花阵的同时，她身上破开一道口子，从口子处弥散出一阵奇异的清香，清香绕过树林，从桃花阵来到秦莫天的心境，最终清香全部落在红心上。
红心受到了本体的召唤，微弱的扑哧扑哧跳动，秦莫天一阵欢喜，手捧着红心，闻着香味，向着桃花阵方向跑去。
是啊，她们本是同源，身体不死，心何死？这就是为什么柳如月本应该死在独孤剑下，却被心脏救活的原因。
钻进桃花阵的柳如月寻寻觅觅了很久很久，各种迷路。
终于，那个拐角处，她停下了步伐，呆望着眼前那个人，秦莫天。
柳如月和他对望了几息时间，如梦如幻，很不真实，尤其这个桃花太美了，仿佛一切都在梦境中，她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她怕自己走的太快会摔跤，做梦这种东西，很容易醒的，摔跤就是醒来的一种方式，但她一点也不想醒。
她确定了是秦莫天，没错，就是他！
“莫天，是你吗？”柳如月问道。
秦莫天不解的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
柳如月伸出手掐秦莫天的脸，有血有肉有温度，“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躺在床上吗？我这个梦太真实了。”
“这里叫桃花阵，在我心境的隔壁。那香味，是你。”
“桃花阵？莫名的熟悉。我来找人，她让我尝到温暖，现在失去了她，我想找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了感情的滋味，那东西真的会上瘾。”
“她是谁？”
“红心！我们一起见过的红心，你手中的那颗心！”
……
第200章 两人世界（）
“我有点明白了，那个故事是你们的故事。”
秦莫天摊开手，让红心安然的飞向柳如月，柳如月没有任何的排斥，静静的看着红心的接近，最后在秦莫天眼前毫无避讳的融为一体。
这样的场景，换做是其他人，应该都无法接受吧，幸好他是秦莫天，见怪不怪，已经习惯。
不知道柳如月是在刻意不答还是没听见，反正就是忽略了秦莫天刚刚的话，她扬着嘴角睁开眼睛，从容，淡定，没有了起初的张皇失措，她失去的东西，又回到了自己这里，心安就是这种感觉，也是她要的感觉。
“师父，你是不是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后来分开了？”秦莫天其实是想问问她和红心分离的那段故事，他觉得那一段是他们认识前柳如月和别人的遭遇。
“噗！我……可能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他穿着战甲的样子好帅啊！”柳如月笑意盈盈，沉浸在幻想中，很想再亲眼看一看。
很显然，他们两人说话并不在一个频道上，很快秦莫天也意识到了这点。
“什么，她说她可能喜欢上人了？谁呀？”秦莫天心头咯噔一声，如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下来，一个字，“痛”。
秦莫天沉默了，总觉得有点不爽，猜测着，肯定是在江南的那两年被哪个小崽子迷惑了，会不会是一丛那个小道士？估摸着可能就是他，“其实，我穿战甲也是蛮帅的，对吧，师父。”
这话中满满的醋意流窜，快把这片桃花林熏酸了，柳如月盯着秦莫天，愣是看了半天，暗暗想道：“真笨！”
两人闲来无事，便漫步赏景。
“对了，你说这里连通你的心境？那你是灵识喽。你看你能蹦能跳还能打翻醋坛子，那么请问你什么时候能醒？我总不能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吧！”柳如月停下来，摆弄着桃枝，看似不经意，其实这话她在心头酝酿了许久，确定可以说后才打破沉默。
秦莫天借着心中醋意，狠狠耍起流氓，你既然看不到我的英俊，那这一次我就让你好好看清楚。
他一股坏笑，站在柳如月身后，背着手，弯着腰将头放低，“你在关心我？”
“没……没有！”柳如月回头就是一句否定，这一回头却亲上了秦莫天的侧脸，不好意思的她又立马转头继续假装摘桃花。
她的心跳动的如此激烈，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那一丝丝甜蜜从嘴唇往下流去，又流到心房，最后从心房遍布整个身体，她的身体酥麻起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