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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傅白衣手中的汤药送到木兮嘴巴跟前,木兮配合无比地大大地张开了嘴巴,汤药顺势灌进去一大口,木兮猛地挣开了小史的禁锢,竖起尾巴满屋乱窜起来,其中还不小心踩过榻上的阿殊的脸,害得他也被惊痛过来,然而木兮却没空搭理他,嘴里发出咕咕的像鸽子一样的声音,满屋飞跳,像是身体承受了什么无法承受的难受。
好在傅白衣早有防备,在木兮跳起来的那一瞬便拿开了药,然而小史却张大嘴巴彻底震惊了,喃喃:“不过是喝个药,木头兮你至于不至于?”
一下跃上窗台的木兮竖着浑身蓬松起来的毛,跟要炸了似的,凶恶恶地咕咕两声,又凶恶恶地瞪向小史,“喵!会要木兮命的!当然要至于的!”
某妖毫无逻辑的话让小史愣了一愣,求救似的望向他们家公子大人。
傅白衣放下了手里的汤药,朝窗台上某只猫走过去。
木兮警惕地转了转眼珠子,又纵身跃下,飞快窜进阿殊的床底下,躲在了里头。
阿殊也是鄙视死这只蠢猫了,不过喝个药也这般胆小畏惧。
但对于木兮来说,那却是要了命的痛苦,是宁可三天三夜不吃东西也不能承受的痛苦。
何况,这汤那么难喝!太恐怖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汤!居然是用来喝的!
公子,公子大人太过分了!
公子肯定是想报复她,所以喂她喝这么恐怖的东西!
然而,就在木兮在心里无限地抱怨着公子的时候,她的瞳孔忽然竖成一条线,她看到那一节雪白色的袍子不疾不徐地靠近过来,木兮的爪子也慢慢伸出了尖锐的长指甲——
反正,不管是谁,要她喝这种要命的东西,她绝对是不要妥协的!绝对要抵抗到底!
白色的身影忽然在床边停了下来。
“出来。”
是傅白衣清冷而不容抗拒的声音。
木兮咕咕两声,“喵,木兮不要喝药!木兮才不要喝药!”
“不喝你会死。”
“喵!喝了木兮也会死的!”
“不会死。”
“喵呜!公子骗木兮的!”
候在一旁的小史就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家公子的脸色从淡漠渐渐冷凝下去,愈发要结冰了一样的冰冷,让人越发不寒而栗。
就连阿殊也是又气又怕,恨不得把底下那只蠢猫揪出来揍一顿。
倏那,傅白衣冷冷地扬手一挥衣袖,阿殊身下躺着的床榻被一股疾风推移开,原本就全身紧绷的木兮一下子暴露在空气当中,看到傅白衣盯着她,尾巴竖得老高,眼珠子四转打算跳出窗外去,她想了就做了,可刚要跃身越过一旁的障碍物,嘭地一声,窗门被关上了。
死路一条了!
木兮又生气又害怕地看着傅白衣,“喵木兮不要喝那个”
“乖,过来”傅白衣的哄声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温度。
木兮甩头喵呜,“公子一点都不乖!”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木兮这一句,愣是让小史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却换来公子冷冰冰地剜了他一眼,小史马上绷起脸。
“你再不过来我就把你煮了给阿殊吃!”
木兮生气地大喊:“身为一只猫怎么能给鱼吃了!这简直是猫的耻辱!”
小史默默:“公子的重点是让你过去喝药”
无辜被拖出来的阿殊翻白眼仁表示:就算把猫煮烂了放到他跟前他也不可能吃啊,这蠢猫以为谁都像他们猫一样嗜血爱吃他们这种水灵灵的小鱼儿么
木兮明白了,弱弱地喵了一声,“可是木兮不要喝”
傅白衣拢了下袖子,忽然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平静地望了望外面的天,“也罢,小史,三日后待这小妖毒发身亡浑身腐烂七魂六魄皆散后,你将它扔进大海里喂鱼。”
“是!”小史低下头应下来,死死地憋着笑。
木兮却浑身都在抖了
毒发身亡
浑身腐烂
七魂六魄皆散
还要喂鱼
好耻辱!
简直是猫生天大的耻辱!
木兮猛地摇头,回到现实,悲壮地跳到傅白衣的脚下,悲惨兮兮地喵了喵,“木兮,木兮不要喂鱼”
傅白衣垂首瞧了瞧她,淡笑一声,缓缓伸出了手,木兮楚楚地跳到他手上让他抱住了自己,又特别可怜地蹭了蹭公子温温凉凉的手,“喵呜喵呜”
“小史,你来喂她喝。”傅白衣尽量温和地握住了她的爪子,让小史过来。
小史见时机成熟,诶了一声,端起药走过去。
然而,嗅着那股恐怖的味道靠近过来,木兮又不自觉地害怕不已地埋进傅白衣的怀里簌簌发抖,当真是怕极了。
第33章 公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某猫被强行灌药的感受——
生不如死!恨不得挠花这个世上所有人的脸以泄心头之恨!
用一句话来形容小史给某猫喂药过程中的心情——
比较想打人,比较想打人,比较想打人。
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才算很重要。
这又是为什么呢
首先忽略了某猫用她那破爪子拼命挠着公子大人的手以及小史端药的手,其次再忽略喂进去一口她吐出来一口的那种画面,那么最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忍受的,则是那堪比杀猪的嘶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跟有人要杀了她,更甚至是有人在残忍无比的虐待着她似的
阿殊已经拿布帛卷成团儿塞进耳朵里头,却还是要紧紧捂着耳朵避免耳朵持续遭受摧残。
而一碗药喂完下来,小史已经近乎虚脱。
唯独公子大人,还算淡然平和。
药喂完了,木兮也终于忍不住沙哑地喵呜叫起来,委委屈屈地埋进了公子的怀里,爪子的指甲收起来,软软绵绵地蹭着公子身上,多半有一种想要求哄的感觉。
小史自然也看出来了,简直不能忍,这丫的还好意思委屈,还好意思想要让公子哄她?公子没杀了她就算不错了!
“公子,你别管木头兮了,快擦一下被抓伤的手吧。”
木兮不依,死死攥着公子的衣服,咕咕地叫着驱赶小史,死活不肯松手。
被抓伤只是小伤,傅白衣倒没放在心上,只是任木兮在自己怀里待着一会,他则走到床榻边,伸手碰了一下阿殊的额头,淡淡开口道:“再喝七日药便能恢复痊愈了。”
阿殊望着傅白衣点了头,“多谢公子大人相救,只是,阿殊有一件事不能放下,想要请”
话音未落,埋在傅白衣怀里的某猫转头冲着阿殊凶恶恶地咕咕两声,“喵!公子不会帮你的!”
傅白衣垂目淡淡看一眼怀里恃宠而骄的某猫,某猫顿时瞳孔一缩,不再凶神恶煞的面孔,反而是示弱地小小声地喵呜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傅白衣的胸口,他蹙着眉,却没有说什么,平静地眨了一下眼眸,看向榻上的阿殊,淡道:“你娘亲的事情不必担心,她自有自己的劫数,至于你,救下你自然有我的判定。”
阿殊的眼睛忽然涌动起来什么,“阿殊自己的命,为什么要由公子大人来判定!”
傅白衣再寡淡不过的笑,“因为你我之间,你属于弱者,你只能任我宰割。”
阿殊心口一震,“你是坏人!”
傅白衣微笑:“对了。”
阿殊欲要挣扎起来,却被小史上前按住了,阿殊还是不顾身上的伤拼命要挣扎,“我不会任你宰割的!你休想!休想!”
傅白衣却抱着一只傻猫离去。
末了还得小史叹一叹气:“小阿殊啊,我们家公子脾性就这样,他就是不怎么喜欢让人高兴,也不可能去讨人高兴的,所以,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阿殊瞪了瞪眼珠子:“可是,他哄那只蠢猫了!”
“那不一样,她比较傻,能哄就哄了,不能哄就扔锅里煮了”
“白梅山处理事情的方法真特别。”
阿殊垂下了脑袋,也跟着老成叹了口气:“我担心我娘亲”
“你放心吧,公子自有公子的决断。”
因此至此,阿殊不能相信也只好相信了。
傅白衣走出了史府,朝小树林的深处走去。
路上,下着纷飞大雪,冷风一阵紧一阵的灌来,落叶簌簌飘落,深林一片萧瑟冷寂。
白衣公子的手上,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明明是再清雅脱尘不过的一介白衣,仿佛与世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