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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接之,道:“多谢。”
阅毕,合上手扎,殇道:“此札乃至宝,多录珍奇异兽,亦可观其主为人,知而不取,却为雅士。”
“据上记载,上古年间,墨州西北,曾降神物,其地险岭千道,交互错杂,鲜有人至,穷山恶水,故以万恶为名。”
“血主亦起于万恶,看来此地颇有玄机。”
离开琴宗,依图而行,穿荒山,越大泽,纵行百里,殇道:“途径之处,并无恶象,料必与血主出世有关。”
继续深入,渐行渐远,始终无果。
冥道:“吾已感知,至宝之畔,似有它物,心惊肉跳。”
闻言,殇岂敢大意,凝神戒备,掣泰阿在手,愈行冥愈焦躁,道:“足颤,不能前。”
殇道:“汝自此等待,吾独往。”
遂独行,前进不远,见一谷,火光耀天,内皆焱流,犹如沸水,汩汩流动,殇道:“此等炽热,如何进得?”
踌躇间,猛见火海中蕴一莲花,晶莹剔透,熠熠生辉,殇道:“如此灼热,莲何无事?”
拨石子入内,如冰入沸汤,消融殆尽,殇皱眉不解,原路返回,俱言前事。
冥听毕,大惊道:“此天地奇物,名九幽焚莲,非极火不生,非极热不长,若能炼化,可无惧烈焰。”
殇道:“何法可得?”
冥道:“此却难矣,焚莲通灵,稍有妄动,便遁焱底,除非投其所好,以神兽精血诱之,方能成功。”
殇道:“龙血可否?”
冥道:“龙乃上古圣兽,自然可以,但九州灵元枯竭,早已绝迹。”
言未毕,剑划其腕,流血于地,果然芬芳扑鼻,闻之欲醉,殇道:“吾得祖龙传承,精血当为天下之最。”
此时,焱流翻滚,沸腾不止,地底尽头,扒扶一怪,目如牛斗,隐有开阖之意。
焚莲嗅血香,枝叶摇摆,自湖中曳波而出,抖擞荷叶,犹如人状,猛扑过来,被殇手起剑落,断为两截。
冥道:“速取其子,迟则无用。”
天地灵物,生于天地,死归天地,莲瓣消融,根茎皆失,殇剑挑其子,大如核桃,温润如玉。
入手温暖,毫无热意,遂吞食而下,入口即化,顿化无穷烈焰灌注体内,千刀刮喉,万刃摧心,痛无可言。
殇安静而坐,不见痛色,半晌,衣衫尽毁,口鼻喷火,体如赤晶。
冥咧嘴道:“真变态耶,火能至纯,需以极寒之物调之,方能中和,但功效减半,若能熬过,好处多多。”
殇如碳炉,灼烧地表,土亦燃之,冥道:“一人着火,全村遭殃,当速离,务要坚持,莫成渣渣。”
烈焰加身,十日方熄,通体焦黑,无一好处,冥道:“可往湖中洗澡。”
殇纵身跃入,只感舒爽无比,并无热意,道:“果然神奇。”
洗净脏污,冥指其头,道:“汝之发?”
对湖照见,白发皆无,乌黑莹润,原来莲中蕴生机,弥补耗损心神,殇道:“吾下湖取鼎,汝稍待。”
熟料,冥跳其肩,道:“同入。”
殇大喜道:“如此甚好。”
下游百丈,冥道:“前方便是。”
行不远,见一铜鼎,扎根湖底,黑雾萦绕,十分诡异。
殇皱眉道:“鼎乃圣器,非邪能近,但此气诡谲,似欲吞之。”
冥颤栗难安,道:“吾惧也,不如且退。”
殇道:“待吾试之,汝且暂退。”
“点苍!”
祖龙大术,逆转苍穹,惊撼寰宇,殊料,竟如泥如大海,毫无建术,殇又以术法攻击,皆无效果,发狠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遂以剑挑之,泰阿剧颤,隐有腐蚀之意,殇暗心惊,泰阿乃古之名器,坚固无比,今却受损。
抽身欲退,蓦然,雾气翻涌,缠绕其身,如万蚁攀爬,啃骨噬肉,危机关头,百草生放光,磅礴生命涌入,复原伤体。
殇冷汗浸身,道:“此非良策。”
神念探视,黑雾觉察,疯狂追赶,躲之不及,被吞噬,殇面色苍白,却面露喜色,复以神念诱之,渐入深地,殇蒙三生印,忽然,无穷吸力爆发,黑气恐惧,欲逃,道裂吸力暴增,全数吸纳。
冥感其变,恐惧道:“汝究竟何人!”
事毕,殇四肢瘫软,手足无力,瘫坐于地。
无穷方外,天外之天,界外之界,亘古绝地,有一石台,台上一镜,凭空炸裂!
“灭世之源!散了!”
第九十章 十载传道功德护身,万法传书泰山证道()
既得鼎,再回琴宗,至不染尘凡,面见毕,殇道:“途径之所,民略安顿,此主之功也。”
琴主道:“何敢居功,苍生陷劫,吾之过也,经吾探查,封印半解,血主之执,乃吾妹复生,吾已与其达成协议,另寻它法以活之。”
殇道:“可有线索?”
琴主道:“往生洞!”
殇道:“此何地也?”
琴主道:“九州方外,化外之境,神秘无穷。”
畅谈许久,方欲下山,却见后山转出一人,拦在路中,妩媚无比,道:“道友止步!”
殇抬头,见是瑶魅,行礼道:“见过道友。”
瑶魅道:“此去无期,何不先娶吾妹?”
殇道:“说笑了,君子之交,凭心而已。”
魅欲纠缠,瑶姬赶到,道:“姐姐哪里话,莫不是相中君先生了?”魅娇羞无比,挥袖而去。
殇道:“多谢姑娘解围。”
瑶姬道:“吾姐爱闹,勿要见怪。”
殇道:“令姐真性情,何怪之有。”
叙说半刻,殇请辞,姬望其背影,久不离去,瑶酆道:“这般放手,不曾后悔?”
瑶姬道:“既有心,何必拘泥。”
琴主抚琴,悠悠叹息,道:“多情总被无情恼。”似言他事,又似自语。
出墨入幽,但见穷山恶水,人迹罕至,偶遇人族,亦茹毛饮血,不尊教化,边陲之地,苦寒如斯。
冥道:“毫无礼法,与兽何异?”
又见人与兽同食,兽与人同住,相互交合,苟且而生,龌龊之极。
殇道:“人性本善,遇则缘,吾当教化。”
遂传道于众,普化众生,然民久居恶土,实难说服,殇不气馁,以武惧之,以恩感之,渐尊礼法。
传道十载,至幽州中部,山水更恶,飞扬跋扈,殇呕心沥血,授道讲礼,年深久远,凡受其教化者,皆顿悟开愚。
欣欣向道,百废待举。
复十载,其目更显沧桑,行至一村,灯火通明,村民身穿草衣,举止温和,不似兽类,大奇之。
与之攀谈,虽有纰漏,却实知礼数,问其根由,方知族奉神山,十分圣明,村人膜拜,方得开化。
此时冥亦有感,道:“鼎在山上!”
遥望一山,千劈万刃,插天而立,隐约可见一鼎,立于峰尖,吸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
殇费尽艰辛,登顶而上,果然有鼎,以手触之,却非实物,冥皱眉道:“就在此处,因何为虚?”
殇道:“可细细感之。”
半晌,冥摇头,依无所获。
如此半月,殇愁眉不展,鼎在眼前,却不得取,一如镜中花月,梦幻泡影。
翌日清晨,殇坐顶峰,吐纳天地灵淬,忽见大日高挂,泄下万道霞光。
虚鼎无影,绽放神光,两者相合,交织如一,运使阴阳,圆润太极,极光绚烂,圣鼎终现!
殇坐鼎前,以神感之,以念御之,恰被村民所见,见其立身万道霞光之中,素衣白袍,犹如仙神,伏地叩拜。
此时,天降金光,立于脑后,缓缓聚集,成轮盘状。
冥大惊道:“功德金轮!”
离幽往中,地大物博,矿产丰富,行十五载,方寻圣鼎,再入神州。
神州浩土,思忆回旋,殇吟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神州人物,果然不同,精神抖擞,气韵绵长,畅游之中,见鸡犬通灵,幼童凌空,神迹多不可数。
入一村,名曰万法!村有梨树,高百丈,枝繁叶茂,灿灿然奔入青天,一老丈坐树下,手持黎杖,须发皆白。
见殇来到,以痰啐之,脓满白衣,极为恶心,殇并不理会,继续前行。
殊料,老丈再吐粘痰,冥愤怒道:“汝找死耶?”
老丈道:“年过古稀,死生何惧?”言毕,再以痰吐之,衣衫之上都是污渍,